孟知棠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符印怎么又扯上前朝的皇帝了。
而她甚至连那符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都没有明白……
孟知棠忍不住问长平公主:“芷姨,那符印究竟有何用处?”
她这问题一出,同样好奇的还有夏时泽和萧颂明。
在此之前,他们也不过是知道孟国公府有枚能够动摇社稷的符印而已。
只可惜,对于这东西,长平公主知道的也不多。
她摇了摇头,在三人的希冀目光下,猜测道:“我所知亦不全,只知应是关乎早就散了的侍龙卫。”
“我猜测,传闻中符印具有改天换地之能,也许是能重启这支前朝的精锐?”说到最后,长平公主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孟知棠更疑惑了,完全不知这侍龙卫又是个什么东西?
但对面的萧颂明却已经惊叹的叫出了声:“姑母说的,是前朝那只不过五千人,却曾经在北月关,月下击退北胡五万兵马的伏龙卫吗?!”
他的脸上带着向往,说话间甚至胆大妄为的拽住了孟知棠的小手,双眼冒着金光,痴迷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完全愿意娶知棠!”
孟知棠小脸一抽,强行抽回自己的小手,呵呵道:“……谢谢,但是不了。”
长平公主伸手给了萧颂明一个脑瓜子,开口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你不配。”
五岁都难开蒙的孩子,怎么能配上她的小知棠。
萧颂明呲牙咧嘴的捂着脑壳,委屈的不敢吱声,而他的边上,还有来自好兄弟的凉飕飕的目光。
他的精神瞬间一振,连忙道:“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萧颂明脸上重新有了正色,认真的开始分析:“不过若真关乎侍龙卫,那么也怪不得皇祖父如此看重了。”
五千的侍龙卫在北月尚且能击退五万敌军,那么这些人若是放在都城……
毫不夸张的说,运行一下,能攻下皇宫了!
“也许,不止是侍龙卫。”夏时泽凤眸微动,他的祖父曾说过,孟老国公受过前任皇帝的一道密令。
至于是何令,也许只有已故的老公爷知道了。
“无论如何,这符印,小知棠你得看好了。”长平公主下了定论,她的目光也随之压在了孟知棠的身上。
孟知棠自然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偏生有人凉凉的插了一句:“只怕,有人智令色昏了。”
孟知棠毫不示弱的怒视回去,又来了!夏时泽又来了!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长平公主不止当没看见,她还抚掌下了又一个决定:“时泽,小知棠一人回府我不放心,你送她吧。”
孟知棠张了张嘴,刚想拒了,萧颂明便开口抢过了话:“那时泽护送知棠,我护送姑母,如此大家都安全了。”
于是,孟知棠便被半赶半请的下了车架。
她身后三步远,是同样被赶下车架的夏时泽……
怎么说呢,孟知棠觉得她自己回去,会更安全呢。
哦,她的意思是,夏时泽也许会觉得独自走,他会更安全。
孟知棠眼看着长平公主的车驾远去,转过身,对上落后自己一步的人道,开门见山道:“好了,我们不必演了。”
夏时泽的脚步一顿,半垂的凤眸之中半是复杂,半是冰冷。
他如今,对孟知棠的感觉很难言。
尤其是在这两人独处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落在孟知棠的……唇瓣上。
耳边是不期然的回忆:嘴这么毒,倒是挺软的嘛?
这句话,曾在这数日的夜里,折磨着他。
眼看着面前的夏时泽半晌没有说话,孟知棠便伸手在他明显出神的眸子前,挥了挥。
试探道:“要不,我们就此别过?”
夏时泽周围的气息蓦的冷了几分,他果然还是,很讨厌孟知棠!
他转过了身,长腿一迈,走得比孟知棠还要干脆。
孟知棠耸了耸肩,朝着孟国公府的方向快步行去,先前她正爽着呢,就被召到宫里,也不知如今府内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符印的事情,她得找孟诚问个明白了。
她却不知,自己转身的瞬间,身后便有到白影一路隐在暗处,直到她入了孟国公府才止步。
府中,被揍成的五彩斑斓的小彩把自己包成了个猪头,在看到孟知棠回来时,简直像是粉丝看到了偶像,围着她便是各种殷勤。
“大小姐今日的英姿,实在威武极了。”她还从善如流的改唤成了大小姐。
也不只是她,孟知棠自入府之后,遇到的每一个下人几乎都是低着头,恭敬的称她为‘大小姐’。
显然先前的杀鸡儆猴,起到了极好的作用。
孟知棠充耳不闻耳边小彩的各种马屁声,一路到了书房,找到了孟诚。
此时的书房里,不止有刚刚接手了府中事务的孟诚,还有七八个账房先生在看账。
自从上次孟知棠看账册看伤了之后,孟诚便揽下了找账房的活计,如今这些账房,都是他从各地产业上抽来的忠心之人。
当年,他虽是被赶到了田庄,手上却是一直握着孟国公府大半的产业没放。
十年的账册冗长难算,孟知棠小心的避开了那些账房先生,来到了孟诚面前。
小声的问道:“诚爷爷,他们可有算出什么问题?”
孟诚摇了摇头,安抚道:“小姐莫急,这些且还有的算呢。”
孟知棠点了点头,又示意他出来,直到水榭的桌案前,又眼见四下无人,她才准备开口询问符印的事。
然而孟诚却是先孟知棠一步,毫无预兆的跪在了地上,其苍老的面上有些微怒又有些痛心:“小姐,属下有一请求!”
孟知棠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口中更是连道:“诚爷爷有什么话,直言便是,不必再行此大礼!”
“小姐,属下是想为昔日的同袍们,求小姐还他们一个公道,更是厚颜,想求小姐慷慨解囊……”
再提起曾经一起上战场杀敌的老兄弟时,孟诚的眼中有些湿润,言语间气愤更重:“属下今日接手了府中事宜后,才发现他们多年来,竟一直在暗中克扣安置田庄的钱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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