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说到做到,不拖后腿。
“这写的什么,看不懂。”孟知棠把战利品手册一连翻了两页,两眼看出了迷茫。
要是说国公府的那些账册,她好歹还能看,那这手册直接用的就是密语,还是形如蚂蚁的那种!
她果断把手册丢给了夏时泽。
夏时泽却是早有所料:“这专用来递消息之用,得配上他们专门的字书,才能破译。”
他将手册塞入袖中,转而捡起了掉落在盒外的金丝软甲,仔细的拭去了上头溅上的点点鲜血后,才递向了孟知棠。
“虽是男子尺寸,大了些,但聊胜于无。”
铁大和管事虽然死了,可是外头依然还有场硬战要打。
若非夭寻的蓝蝶离了他便无法存活太久,只精挑细选出了两只,此行会顺畅许多。
孟知棠看着面前的玫瑰金软甲,这好宝贝就这么让她了?
这人嘴巴虽然毒,手上倒是大方嘛。
孟知棠当即笑纳,解了斗篷外衣往身上套,夏时泽见状连忙别开目光,朝外先行。
待到孟知棠穿上软甲再出去时,他的脚下就多了两个前来禀告的守卫。
为了防止溅血,人没杀,只是打昏了过去。
孟知棠不肖他说什么,就上去将人拖入了洞内,当然也没放着不管,而是利索补刀了。
不过两息的功夫,两人就又成了上使和仆随,来到最外围的洞内。
孟知棠清了清嗓子,狐假虎威的冲着一众的铁匠和守卫道:“我们上使和你们铁大师傅商量好了,形势有变,等不得明天了,现在就开始出货!”
“你们也跟着一块搬!”她还伸手特指了一下周围的一圈铁匠。
有人发出质疑:“现在搬行是行,可下方田庄接应的人什么时候到?”
这话问的,孟知棠压根不知道还有接应的。
她正准备呵斥两句将人唬住,夏时泽挺身而出了,他从容极了:“立时便到。”
在孟知棠微抽的眼角里,他拿出那枚白玉小埙,吹响……
这人心眼子真得密,就这样水灵灵的当着他们的面摇人了?
偏偏不消半刻,在洞内的铁匠守卫将武器铁甲装箱完毕时,还真有二三十号的黑衣人前来接应了。
“搬走。”夏时泽手一挥,这些铁匠辛辛苦苦的成果,就这么到手了。
这和孟知棠一开始想象的打打杀杀完全不同,她一言难尽的瞥了眼夏时泽,心里对他产生了些许的敬佩。
而夏时泽还不忘吩咐自己的手下:“里头还有副黄金战甲,一并装了。”
孟知棠:6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但东西实在太沉太多,不过搬空了一半,山头的太阳就下沉了。
管事和铁大太久没有露面,终究是引起了这些人疑心。
在一阵嘀咕声中,有忠心于铁大的铁匠试探开口:“老大怕不是在里头独享清闲了,怎能只劳烦上使管着。”
“还有管事,以前就爱偷懒,不会这关键时候还撺掇着老大偷酒喝吧?”
这铁匠说着,脚下就朝着里头要进。
孟知棠见此就知道是瞒不住了,她朝着夏时泽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快速的回点了下巴。
她便笑着上前一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等一下,兄弟。”
铁匠扭过头,正想要问她有什么好等的,然而下一瞬,腰子一凉。
孟知棠嘴角笑意加深,杏眸无辜的将袖中的匕首一送。
殷红的鲜血哗啦落地,这铁匠身形一软,倒死在了地上。
这一幕出,其余的铁匠守卫个个面色骇然:“你!你!!”
“他不是上使!”刀疤脸带人的赶至洞口,暴怒的吼叫声比人还先传入洞内:“真正的上使早就被杀了!”
“这两人是朝廷之人!”
刀疤脸提着巨斧冲入洞中,虽是废了左臂,但右手依然能战!
原本按照计划,他是在下方管理埋毁炸药之事的,但方才上头传了消息,道真正的上使失了联系,!
他才知,事情坏了!
刀疤脸上横肉气得直颤,目光如刀般刮过夏时泽,可笑他居然被一个假上使废了只手!
好在为了保证无失,上头一口气排了五十好手,命他势要捂住此事!
正好报仇雪恨了!
刀疤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死死的盯着孟知棠和夏时泽,极具杀意道:“别以为带了些人就能翻了天了。”
“今日老子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的山大王!”
对于刀疤脸放的这种狠话,孟知棠听了只想笑。
她随手拔出后方武器架上剩下的铁剑,丑脸笑得比那刀疤脸还渗人:“山大王?我生平就爱打点山大王。”
孟知棠看这刀疤脸不爽很久了!可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干他了!
她眸中杀意快速凝聚,脚下一点手中剑锋一转,就迎了上去。
夏时泽扯下身上的黑斗篷,长臂一伸利索的拔出了手下人奉上的横刀,亦是紧随其后道:“杀!”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两拨人直接血拼到一起。
夏时泽带的人虽是少了一半,倒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因此一时半会,当真就挡住了这近乎百人的攻击。
其中最蛮横的,当属刀疤脸了,别看他当时轻易的被夏时泽废了手。
那是碍于夏时泽虚假的上使身份,如今带着仇恨和孟知棠交手,用的又是刀斧,武器上还是大占了孟知棠的剑。
孟知棠对了两招就学聪明了,剑乃君子之器,剑锋轻盈,直接接刀疤脸的斧刃,不消两刀便会折断。
但轻盈也有轻盈的好处,孟知棠仗着身法,脚步腾挪,转瞬便能凭借内力出现在刀疤脸周身的任意方位。
而每一处刀疤脸的斧头挥空,他的身上就会多一道剑痕。
以及孟知棠的嗤笑:“就这?”
刀疤脸气的满脸通红,他也算高手,自负但凡孟知棠敢和他正面打,他能都能一斧子把这身似瘦猴的小子砍成两半。
可偏偏!孟知棠滑溜的很!
在又一次被险些抹了脖子后,刀疤脸是阴沉着脸后撤的。
孟知棠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颇为满意的看着被她划了数十道的刀疤脸。
当然她更想要抹的是对方的脖子,奈何刀疤脸很有经验,她空有内力,对付这种有经验的高手到底生疏。
还是得多练多杀。
夏时泽也是看出了她这身实力背后的生疏,才故意放纵着孟知棠独自对敌。
但是依着这般下去,杀了刀疤脸是迟早的事。
刀疤脸也明白这点,所以他已经生了退意,不过不是临阵脱逃,而是……
“确实有几分滑溜,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刀疤脸狞恶着脸,手中的刀斧横劈着断了洞口的的一根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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