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向太师府递出去请帖,却被拒了回来。
姜宝珠干脆直接去太师府门口,然而太师府大门紧闭,一直敲门都无人回应。
想来是里面的人故意的。
姜宝珠很快就想通了。
太师本是太子的人,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自然是为了跟自己划分界线。
想到这里,姜宝珠站在门口,轻声道:“我们回王府吧。”
连珠一愣:“王妃,您不回侯府了吗?”
跟在王妃身边这么久,连珠也看得出来王妃在侯府过的十分开心。
父亲疼爱,兄长爱护,嫂嫂关心,在侯府做事玩耍处处不受限制。
然而在王府中,下人表面乖顺,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评论自家王妃呢。
王爷脾气怪异,总之不大好伺候。
所以姜宝珠说要回侯府的时候,连珠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姜宝珠解释道:“我回去看看王爷,晚上我再回侯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宝珠总觉得昨日鼻尖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好像睡觉的时候有人一直坐在自己的床边。
可早上睁开眼,周围亮堂堂的,四周门窗紧闭,根本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只是今早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裴渡的影子。
昨天裴渡赶来救他,为此还杀了人,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所以姜宝珠一拍大腿:“先去买点糕点带回去。”
反派犯病后就吃不下东西,但那一定是东西不够好吃。
姜宝珠舔了舔嘴:“去八珍楼买八珍糕,王爷肯定会喜欢的。”
裴渡要是喜欢,说不定又能刷一波好感值。
连珠:“……”
她觉得这是王妃为自己找的借口。
然而半柱香后,连珠心甘情愿地在八珍楼排起了长队。
宝珠则在外头的摊子上捧着大碗小口地吃着馄饨。
姜宝珠吃完馄饨,忽然听见远处的人群传来尖叫声。
她下意识循声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发疯死似得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一路上都有不少百姓被撞飞或者被马匹践踏。
很快,马匹踏着马蹄很快朝自己的方向冲来。
姜宝珠:“……卧槽!”
姜宝珠急忙往安全的地方撤退,然而那马像是认准了自己似的,一直往她的方向冲。
马蹄子在路上乱踏,姜宝珠知道马匹一旦靠近自己,不是被撞飞就是被踩到,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马匹原本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可人群中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人群拥杂,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同样跌倒在地上的还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儿,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小孩儿看着近在咫尺的飞奔过来的马匹,微微张着嘴,呆楞地看着前方。
那马匹直冲小孩儿的方向而来。
姜宝珠几乎没有多想,从地上爬起来,二话没说就把小孩儿抱在怀中。
然而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都是逃窜惊叫的人群,她抱着孩子无路可退,姜宝珠无助地闭上双眼,然后下意识转身,不让孩子受到一丁点伤害。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完蛋时,一道梦中那道熟悉的清淡竹香再度袭来。
一阵天旋地转,姜宝珠感受到有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环抱主她的腰身在地上滚了一圈。
还未睁开眼,姜宝珠就听见裴渡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耳畔边传来:“林越,动手。”
紧接着,姜宝珠感觉到耳边传来马匹一声无力的嘶鸣,似乎还伴随着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
姜宝珠缓缓地睁开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裴渡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
裴渡眯了眯眼。
姜宝珠的眼睛色眯眯的,也不知道心里偷偷摸摸在想什么。
“看够了没?”裴渡冷声开口。
姜宝珠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回答道:“还没呢。”
裴渡:“……”
他二话不说松开了姜宝珠。
咚的一声,姜宝珠屁股着地。
姜宝珠瞬间清醒,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姜宝珠。
裴渡刚刚竟然松手了!
松手了!
姜宝珠想要爬起来跟裴渡理论,这时马车的主人捂着额头骂骂咧咧地走下来。
他看见花大价钱买的马匹直接被林越砍断了脖子,瞬间暴怒:“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斩杀本少爷的马!”
男人在大街上嚣张无比,但周围却没人敢出声讨公道。
姜宝珠看着被马车横冲直撞被毁坏严重的街道,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百姓时,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无名的怒火。
这和出了交通事故但司机却不慌不忙,甚至还能淡定的下车抽根烟有有什么区别1
“狗东西,你眼瞎吗,你的马差点撞到本王妃,本王妃要是出了事,你付得起责吗!”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长相端正,穿着华贵,人模狗样的,想来应该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
但她混古代几个月也不是白混的。
在大周,她只要不惹怒嘉帝和裴渡,至于京城其他人,她完全可以无差别不放在眼里。
果然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男人愣住了,这才注意到人群中小脸儿上满是尘土的姜宝珠。
“姜宝珠!”徐天送脸上带着惊恐,声音直接破开:“你怎么在这里!”
这次轮到姜宝珠意外了。
眼前的男人认识自己?
正想着,男人惊恐万分地后退几步,大声道:“本公子又不是故意的,不知那疯马如何进城后到处乱跑,这才不小心伤了人,本公子赔钱给这些百姓就好了,你如果再像上次一样打断本公子的腿,我们国公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姜宝珠听的眨了眨大眼睛,但很快就理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国公府,且被原主打断过腿的,只有太子最倚重的外家,国公府中三脉单传的小公爷徐天送了。
姜宝珠翻了个大白眼。
徐天送知道错了,不是因为他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而是因为八年前,原主见徐天送当街强抢民女,硬生生打断了徐天送的双腿。
如今徐天送走路都能看出一点跛意。
国公府外强中干,自然对付不了姜家,只能硬生生的吃下这个亏。
至此,原主也给徐天送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就比如现在,徐天送梗着脖子,实际上奢华的袍子下,双腿止不住的在颤抖。
宝珠微笑,忽然偏头看向裴渡,出声:“王爷~您说当街纵马致使百姓受伤应当如何处理呀?”
姜宝珠的声音如同一层轻柔的细纱,朦朦胧胧的,裴渡忍不住低下头。
姜宝珠正在朝自己疯狂的眨眼睛,似乎是像让他配合自己。
见他不说话,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伸向他的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见状,裴渡的唇角微微勾起:“当街纵马,致人伤者,罚***棍,赔偿伤者费用。”
徐天送一听要挨打,立马炸了:“你敢!”
谁知林越带着人朝他靠近。
徐天送脑海一片空白。
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姜宝珠和镇北王二人狼狈为奸,说要收拾自己那必定是要收拾自己的。
可他还未想出办法,林越便驾着他的手臂拖了下去。
“本少爷不去,救命啊——”徐天送被拖着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大喊:“镇北王当街杀人了呜——”
话还没说话,直接被林越随手塞了一团破布到嘴里。
呕!
好臭!
谁的袜子塞他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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