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公主的身形渐渐显现了出来。
阮锦宁觉得意外,却又不怎么意外。
早在出现第一个可以隐形的气运者的时候她就该猜到,慧安公主这边的手段刷新了,日后说不定会出现更多的隐形人。
如果不是她灵光一动,察觉出了这府里的异常,今日就真的要栽了。
看到慧安公主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将系统升级。
慧安公主优雅浅笑:“应该是我给你鼓掌才是,你的机敏令人叹为观止,我还以为今日稳了呢,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了端倪。”
阮锦宁看着屋内的二人,又想到了失踪的阮娇娇和赵氏,很快就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你抓走了赵氏母女,用她们来威胁阮青云?”
慧安公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
阮青云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又隐隐有些期待:“宁儿,你能体量为父的苦衷吧?”
阮锦宁被气笑了:“我体谅你大爷!”
自重生以来,她就没有爆过粗口了。
如今是真真被这个人渣气的不轻。
“你担心阮娇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理解,你凭什么为了她牺牲我?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厌恶的人就是她!”
“我不怕死,哪怕是突然死于莫名其妙的意外,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但唯独,我不可以为了阮娇娇而死。这样的死法,会让我觉得我的轮回路都是脏的!”
“阮青云!”她的眼睛红了:“每当我觉得你足够渣的时候,你总会刷新我对渣的下限。”
阮青云被她仇恨的目光烫到了,不自在地避开了眼睛:“抱歉,可是,为父也没有办法。”
他闭了闭眼,满脸痛苦:“公主是神女下凡,我们只是凡夫俗子,是斗不过她的。能做的,就只有顺应她。”
在他的观念里,慧安公主强大,神秘,拥有深不可测的力量。
而阮锦宁只是一个聪明一些,坚韧一些,运气好一些的凡人。
慧安公主用阮娇娇威胁他对付阮锦宁,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通他除了听话以外,还有什么手段能够救下女儿们。
如果注定只能救一个,那显然是慧安公主的必杀名单外的阮娇娇更有活下来的希望。
他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他也很痛苦。
可身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他没有办法。
阮锦宁懒得再看这个男人假惺惺的表演,冷冷看着慧安公主:“我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
刚刚得知慧安公主也是穿越者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开心,觉得找到了知己。
却没想到,她们的关系不似其它的“老乡”,没有两眼泪汪汪。
反而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老乡坑老乡。
慧安公主轻笑:“这个问题,难道不是要换做我来问你吗?”
阮锦宁蹙眉。
慧安公主叹息:“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想不开。”
“以你的本事和底牌,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称王。只要你想,莫说是宴国的女皇,便是统一整个世界都不是问题。”
“可你为何要自甘堕落,偏偏要选择辅佐一个男人?”
阮青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有几分真情的眼睛里布满了迷茫。
显然他想不通,为何慧安公主会说出如此不仅可思议的话。
但两个女子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阮锦宁淡淡看着慧安公主:“我只是单纯地对权利没有渴求罢了。”
慧安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权利没有渴求?”
“有了权力,所有人都要在你面前俯首称臣,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没人敢反对,甚至没人敢出声质疑。哪怕你说地上的一坨狗屎是巧克力,也会有人争着抢着去品尝,还得夸赞那一坨狗屎香甜。”
“可若是没有权利,亦或者是所拥有的权利不够大,你就永远都要低人一等,永远无法随心所欲。”
她看着阮锦宁的目光里满是看透一切的薄凉:“我不信你真的感受不到权力的好处,说白了,你只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娇妻罢了。我真的想不明白,功德值系统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阮锦宁平静地反问:“你所谓的随心所欲,就是随意掠夺他人的系统,随意处置别人的生命吗?”
“你都说了它叫功德值系统,你觉得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慧安公主噎了一下。
阮锦宁淡淡道:“你已经在心里给我打了标签,那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是在狡辩,所以,我也懒得解释什么。”
“你我之间,或许从一开始便处于天然的敌对关系。所以说什么都是白搭,还不如开门见山。”
她抬眸,看进了慧安公主的眼睛里:“想做什么,就尽管来吧,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慧安公主一抬手:“不急,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走到那一步,不是吗?”
阮锦宁挑了下眉。
不等她说话,慧安公主便道:“其实我们可以联手的。”
“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女性,又同样拥有超出这个时代的本领,我们联合起来,威力可远远超出了1+1=2。”
“你想要积攒功德值,想要扶危济困。而我想要权利,想要统一这个世界。若是你助我达成了目的,我也可以反过来扶持你。”
“以我们两个的眼光和见识,完全可以开创出远超过这个时代的男人的能力的大业。”
她认真地看着阮锦宁:“你想一想,裴云之上位之后,你能得到什么呢?”
“他现在表现得再爱你再神情,也改变不了他是封建时代的男人的的本质,他习惯了三妻四妾的规则,从前之所以没有这么搞,只是因为他残废的快要死掉了,搞不了。”
“可一旦他当了皇帝,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制约他了。”
“到了那个时候若是你敢反对,他绝对会将一顶善妒的大帽子扣下来,说不定还会以此为借口冷落你,甚至是抛弃你。”
她真诚道:“而我不一样,我只要权利。你知道的,对于只爱权利的人来说,人才才是最重要的。以你的能力,我会永远倚仗你,才不会让你陷入任何难堪的境地。”
“如何?”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诚挚,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心掏出来给送给阮锦宁一样。
阮锦宁长叹一声:“演戏么,骗骗自己就好了,要是你以为能够骗过别人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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