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一头金色的怪牛,长约五米,这便是金夔。
金夔的头很大,几乎占据了身子的一半,头上一对凸起的血红大眼睛,格外的诡异。
在双眼上,还有一块巨大的老茧,坑坑洼洼的老茧中,居然还泛着金属光泽。
金夔的躯体十分强壮,鼓起的肌肉似乎能抵御刀枪剑戟。
最奇怪的是,它只有一条腿。
一条很粗很粗的短腿。
吼!
金夔看见樊烈后,不容分说,就张开大嘴,猛扑了过来。
那张大嘴里,如同鲨鱼一般,上下长着三排牙齿。
只不过这三排牙齿,全是泛着银光的金属。
金夔属于金系邪兽,撕咬是它的主要攻击手段。
面对完美品七级的邪兽,樊烈并不畏惧,也大吼一声,催动体内蛮力,举起昊天斧,向金夔脑袋上劈了过去。
樊烈这一斧,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裹挟了无穷劲力,并配合《破军大斧九式》的第一式,力劈金甲。
这招力劈金甲,能将力道聚集于斧刃之上,专攻战场上的铁甲盾卫,有极强的破甲能力。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昊天斧就劈中了金夔的头顶。
哐!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震得樊烈双耳生疼。
不过樊烈仍是咬紧牙关,继续施压。
因为刚才这一斧头,樊烈劈中了金夔脑袋上的金属老茧。
而且这一斧,明显是劈了进去。
樊烈打算乘胜追击,一斧头将这金夔从中劈成两半。
这金夔毕竟是高阶邪兽,心智能与人相比。
它心中也是震惊。
没想到一柄看上去不起眼的斧头,居然能将自己的万年铁茧给劈开。
要知道,金夔这万年铁茧,曾经可是将北海龙宫中的三根寒铁殿柱撞断过。
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万年铁茧,居然被一斧头给劈了进去,金夔能不心慌吗?
而且金夔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不要命的狂人大汉,还在奋力施压。
斧刃继续嵌入万年铁茧,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金夔明白,自己的修为被压制,要是与这人斗力,很可能会茧破身亡。
想到这里,金夔立刻卸去力道,向后面猛的一跳。
吱嘎!
金属摩擦声再次传来,那是昊天斧从万年铁茧中抽离的声音。
金夔倒跳出十米远,万年铁茧上出现一个明显的裂痕。
樊烈双手握住斧柄,将昊天斧举在身前,傲然面对金夔,大声吼道:
“畜生,我感受到了你的恐惧,今日,我必手刃你,取你精魄,让你永不超生。”
金夔的修为上万年,除了被那老和尚封印于此外,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
虽然刚刚的确对这狂人产生了恐惧,但是为了万年邪兽的尊严,金夔决定拼了。
它怒吼一声,瞪大双目。
目力所致,两道金光如同激光一般,喷射而出。
这一招,乃是金夔的杀手锏,威力极大。
但是也极其耗费体内灵气。
樊烈之前受陆阳天嘱咐,要小心金夔的双目。
这时见其双目喷出邪光,立刻就地翻滚,避其锋芒。
邪光所到之处,墙壁和地板都被烧得吱吱作响。
若不是镇妖浮屠乃仙品法器,这佛塔,早已被邪光射穿。
金夔巨大的脑袋跟随樊烈而动,欲以邪光将樊烈烧成碳灰。
让金夔没想到的是,樊烈虽然身材魁梧,却身轻如燕,邪光根本追不上樊烈的身影。
樊烈施展背钟四象步,如同鬼魅一般上蹿下跳,与金夔打起了游击战。
邪光虽强,但是消耗灵气太过巨大,金夔的修为又被压制。
没过多久,金夔就耗尽了体内灵气,邪光消失,双目失神,显出疲态。
迅捷如风、侵略如火。
樊烈抓准机会,欺身上前,又是一招简单的力劈金甲,不偏不倚,对准万年铁茧上的缝隙,再度劈下。
唰!
手起斧落!
金夔还没来得及哼哼一声,就被劈成了两段。
樊烈眼疾手快,从金夔体内掏出兽魂精魄,放入了颠倒海中。
这时,陆阳天的元神,也化作半透明的人形,从地面上升腾起来。
陆阳天的脸上并无悦色,而是皱眉看了看劈成两半的金夔,又看了看樊烈,诧异道:“你刚才拿走了金夔的兽魂精魄?”
樊烈一边擦拭手中的昊天斧,一边装傻道:“啥?什么精魄?我可没拿。”
陆阳天也不傻,金夔的兽魂精魄明显不见了。
不是被樊烈拿走了,还能是怎样?
但是以灵眼观察樊烈,又从樊烈身上找不到半点精魄的影子。
加上陆阳天知道,在这镇妖浮屠中,禁制同样让乾坤袋、须弥戒这类空间储物法器无法使用。
也只能心里暗叹一声:“怪哉!”
当然,陆阳天绝对想不到,樊烈脖子上挂着的石阵吊坠,乃是九龙问天大阵。
此阵极其强大,异境和佛塔中的禁制,根本压制不住它。
这大阵,又连接着颠倒海这么个上古封印。
而颠倒海,恰恰又破了个很小的缝隙。
使得樊烈能将颠倒海当作储物袋用。
陆阳天正在狐疑发愣之际,樊烈开口问道:“尊者大人,请打开通往第三层的路吧,我可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
陆阳天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樊烈一眼,微微点头。
陆阳天的元神再次融入佛塔之中,打开了通往第三层佛塔的楼梯。
樊烈顺着楼梯,大步向上走去。
此时,陆阳天的声音再次传来:“第三层关押的邪兽,名曰木朋,是一头修炼了三万年的蛇妖。”
“这蛇妖的修为被压制后,只有完美品九级,但你还是得注意它释放的蛇毒。”
“此毒无解,中此毒者,无一生还。”
樊烈一边走,一边点头道:“多谢尊者提醒。”
转眼间,已经登上佛塔第三层。
又是一摸一样的巨型木门,只是木门上,长了一层奇怪的墨绿苔藓。
就连封印木门的金色长符,也被一些苔藓覆盖,那长符上的灵气,明显已经很弱了。
樊烈皱眉看着那些苔藓,总觉得不对劲。
这可是在镇妖浮屠内,这苔藓仍旧妖里妖气的,显然很不正常。
樊烈并没有用手去扯那金色长符,而是用昊天斧将长符挑了下来。
一些苔藓落到斧刃上,迅速生长,欲要布满昊天斧。
此时昊天斧微微颤抖,那些扩展开的苔藓,在斧刃上迅速碳化、变黑,最终落到了地上,化作灰尘。
樊烈吁了一声,心道:“还好没用手碰,我可不想全身长满这恶心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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