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
庆阳躺在床上,太医战战兢兢为庆阳施针。
“太后,老臣已为长公主施针。”
“长公主落水受惊,想来不时便能苏醒!”
庆阳迟迟未醒,太后无奈只得先行回去。
谁知,太后前脚刚走,后脚庆阳便悠悠转醒。
睁开眼时,庆阳仍旧不免惊呼出声。
“救……”
“我”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一阵踏实的感觉便让庆阳感觉到不对劲。
环顾四周,她这才发觉原来已回到自己府中了。
听闻她房中传来动静,婢女走进来,瞧见她醒了立刻询问她感觉如何。
“君墨夜人呢?”
“公主,摄政王他……”
瞧见婢女支支吾吾,庆阳有些烦心。
“快说!”
“启禀公主,摄政王早已回去。”
“是摄政王的侍卫将您从湖中救起。”
“摄政王的人将您送回长公主府,请来太医后,便匆匆离去!”
“他呢?连句话也不曾留下?”
“侍卫说摄政王还有要事在身,待公主痊愈之后,定前来探望!”
闻言,庆阳颓废的躺在床上。
不过,她猛然想到江岁欢,又一把拉住正准备打水为她沐浴更衣的婢女。
“端阳侯府的那个贱人呢?”
婢女被吓了一跳,想了想方才开口。
“奴婢未曾听说,不过听闻侯夫人也被吓得不轻,早早便被家人接了回去。”
贱女人,表面上说着撮合本宫和摄政王,却一味的装娇弱扮可怜,和当初父皇身边的那些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江岁欢,本宫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敢招惹本宫看上的人,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跟本宫作对!”
此话一出,婢女着实觉得奇怪。
端阳侯夫人早已嫁做人妇,摄政王虽行事乖张,却也定然不会与端阳侯夫人有染。
“公主,您别多想。”
“摄政王怎敢欺瞒太后。”
“滚开,本宫身边什么时候论得到你来置喙,给本宫滚出去!”
摄政王府。
江岁欢醒来,便只觉浑身酸疼,犹如被车子来回碾压数遍一样。
抬眼看见墨色的帷幔,她顿时紧张起来。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这是在哪里?
她猛然起身,被子从她身上滑落,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着点点痕迹,看上去暧昧至极!
她这才想起她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
她只记得,她喝下老狐狸让她带来的果酒之后,便觉得浑身不对劲。
之后,有刺客冲进画舫,是奔着她来的。
她为了保命,冲到画舫二楼,躲在君墨夜的身后。
再往后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都是断断续续的。
只记得好像有个人将她丢进水里,那一刻水的温度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
可随后发生了什么,她便全然不记得了。
身上的痕迹,和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不安。
此时,房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帷幔被掀开,原本冷峻的面容却在此时有了丝丝融化,连眉宇间都露着倦怠与轻漫。
“醒了?”
瞧见君墨夜的一瞬间,她顿时明了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狐狸送来的果酒里定然有催.情的成分,庆阳的刁难让那果酒先一步进了她的肚子,才有了后面的事。
“世人皆言摄政王乃真君子,不成想真君子也会趁人之危!”
将被子盖在身上,遮住身上的痕迹,江岁欢怒目望向君墨夜。
谁知,君墨夜却轻笑。
“端阳侯夫人倒是会过河拆桥。”
“彼时,本王瞧着端阳侯夫人在冷水中泡的浑身发抖,这才以身相救,在水中为夫人暖身。”
“不成想,竟被夫人说成是趁人之危!”
暖身?以身相救?
这话偏偏三岁小儿可以,骗她?
便是要帮她解毒,何至于让她浑身遍布痕迹,如此过火……
“那王爷怎的还要一直留在这儿?”
闻言,面容冷峻的男人却突然露了笑脸像江岁欢逼近。
直到江岁欢能感觉到男人鼻间温热的气息喷到自己额头上时,才听说。
“侯夫人不妨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本王的王府!
在本王自己府中,又有何处是本王待不得的?”
君墨夜轻笑,转身离开。
片刻后,熙儿走进房中,接过江岁欢手中的衣裙,替她更衣。
“夫人,吓死奴婢了!”
说着,熙儿便哽咽起来。
“怕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倒是你和蓉儿,你们可曾……”
熙儿摇头,等她和蓉儿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然发觉刺客不在船上。
她忙着去找江岁欢,并不知蓉儿去了何处。
还是千帆将她带到摄政王府的。
江岁欢换好衣服后,便带着熙儿去找君墨夜。
君墨夜就在摄政王府的后花园凉亭中,江岁欢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
“王爷,冲入画舫的刺客,应当是奔着我来的。”
“只是不知,庆阳公主和您同在画舫之上,究竟何人有如此之大的胆子,敢派刺客找上门来?”
闻言,君墨夜挑眉瞟了江岁欢一眼。
还能看出刺客是奔着她来的,倒也不傻。
“夫人既知晓刺客是为取你性命而来,那便应当想想你若死了,谁才能得到益处!”
“难道是楚齐光和邹氏?”
思及此处,江岁欢方才明白为何邹氏会如此好心,让她带家乡的果酒去给庆阳赔罪。
这是故意要将庆阳和君墨夜凑在一起。
庆阳是太后心尖上的人,而君墨夜树敌颇多,便是有刺客敢来刺杀君墨夜也不稀奇。
如此一来,能浑水摸鱼解决掉她不说,同时还能撮合庆阳与君墨夜。
想来,这也是邹氏计划的一环!
嗤笑声传来,江岁欢眉头紧皱,抬眼看向君墨夜。
“看来你也并非全然不知这其中阴谋。”
“只可惜,你不仅软弱,还鲁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装腔作势。“
她只是没想到老狐狸和楚齐光那废物竟然会如此无耻!
见江岁欢一脸愤恨,君墨夜轻笑,似是十分开心。
“王爷何故发笑?”
“本王只是觉得,看似这件事对你全然没有好处。”
“但至少能从中汲取教训,也好懂得究竟要与何人为善!”
话里话外,君墨夜便是在说她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可她又能如何?
纵然拥有两世记忆,可她仍旧只是端阳侯的夫人。
在长公主和太后的面前,她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就算是现在,也得乖乖回去那龙潭虎穴。
“王爷说的是,妾身受教!”
说罢,她起身告退后,带着熙儿回侯府。
“夫人,您这便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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