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否认前半句,那就是真的找了狗头军师了?”
问话的同时,她又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番,萧胤身边有哪位狗头军师把他教得这么不正经。
萧胤闻言,立即矢口否认,“本王都二十五了,培养感情这种事,还需要跟别人学?”
”哦?”
魏沅箬眉毛一挑,眼底淌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所以,王爷是靠二十五年的经验积攒起来的?”
萧胤:“……”
看着魏沅箬眼底噙着的笑意,萧胤终究还是认输一般泄了气,“本王说不过你。”
话虽这么说,他并没有松开魏沅箬的手,反而又重了几分,道:
“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会努力学的。”
魏沅箬刚想问他要怎么学,便想起下午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要努力在她身上攒经验的话,便立即收了声。
生怕这位被狗头军师教得不太正经的摄政王又会说出什么骚话来。
翌日。
魏沅箬醒得有些晚。
昨天萧胤在她这边待到大半夜才不情不愿地离开,等他离开后,魏沅箬才回到屋里准备睡下。
可明明已经夜深,她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里全是这一天跟萧胤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闭上眼,便是萧胤噙着笑意,眉眼温柔地跟她说话时的样子。
她听他喊她“箬箬”,喊她“王妃”,感受着他握住她的手时,薄茧刮过她手心时那一瞬凌乱的心跳。
她一直坚定地告诉自己,她跟萧胤之间只谈利益,不谈感情,可她隐隐地感觉到,有些原本笃定的事,却在无意之中正一点一点地失控……
萧胤,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她怕自己也难以逃出萧胤的掌心。
她心中有希冀,也有忐忑。
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夜,才堪堪睡着,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太阳都上到了半空中了。
蒹葭小心地推开门进来,见她茫然地坐在床上发呆,上前道:
“大小姐,昨夜是不是睡得不太好,奴婢看您没什么精神。”
“哦,是吗?”
她缓缓回过神,压下心头那扰了自己一夜的思绪,道:
“昨晚喝了店里新送来的茶,失眠了。”
她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跟着,下了床,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临近年关,她手底下的铺子,庄子,酒楼的管事都陆陆续续地将账目送过来给她,年前估计会忙上一阵子。
如果钦天监选的大婚日子比较赶的话,她会有的忙。
这样想着,魏沅箬又吩咐白露,道:“把这几日下面送过来的全部账本都搬到院子里去。”
“是。”
虽然这几日都有一段时间的下雪,但每天都会出太阳。
自从不用操持侯府那一大家子,她空闲了许多,也喜欢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处理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一下一下的,又重又急。
魏沅箬蹙起眉,眼底尽是思绪被打断的不悦。
“谁呀!”
蒹葭快步走过去开门,眼底也盈满了不悦之色。
“怎么回事,敲这么……”
蒹葭不悦的话到了嘴边,停了下来,原本不满的眼神里此刻添了几分防备。
“安平侯?你来做什么?”
蒹葭提高了音量,从前将裴烨当姑爷看,蒹葭面对他的时候还算客气。
裴烨站在门外,乍然看到蒹葭眼神中的厌恶和防备之色,他原本就烦躁的眼底,多了几分怒意。
“大胆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用这样的态度跟本侯说话?!”
蒹葭:“……”
对着裴烨,她直接很不客气地翻个了白眼。
“侯爷,奴婢是魏家的奴婢,可不是你裴家的,从前你是姑爷,奴婢对你该尊重,但现在,我家姑爷可不是你。”
说到这,蒹葭像是故意刺激裴烨一般,道:
“侯爷应该听说了吧,皇上给我家大小姐赐了婚,我家姑爷现在是摄政王,那门第,可比你侯府高多了吧?”
果然,蒹葭这话一出,裴烨霎时脸色变得铁青,猩红的双眼染上一片狰狞之色。
“侯爷当初口口声声说我们大小姐离了你们侯府就只能是个低贱的商户,不知道侯爷现在的脸疼不疼?哦,对了……”
大概是想到从前自家大小姐在侯府里受的那些窝囊气,蒹葭恨不得这一刻一股脑对着裴烨发泄出来。
她嘴角一弯,眼神中尽是得意和 挑衅,“以后侯爷看到我们大小姐,要学会行礼,切不可如从前那般不知好歹,失了礼数,惹了笑话。”
“你……放肆!”
本就因为白日里那道赐婚圣旨而心头愤懑憋屈的裴烨,见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对他这般冷嘲热讽,顿时恼羞成怒。
他扬起手就要往蒹葭的脸上招呼过去。
下一秒,他忽觉手腕上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飞来,砸在他的腕骨上,让他觉得又麻又疼。
落下的手掌也失了力道,偏了方向,没有落在蒹葭脸上。
他又气又恼,眼中怒火暴增。
再看刚才被砸到的手腕处,原本干净的袖口,此时染了点点墨汁,像是一个专门羞辱他的污点一般,又脏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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