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宫女便手持利刃冲向了陆子安。
螭月与女帝大惊失色,然而根本来不及救援。
陆川也没有想到,这宫女还是个刺客,康王杨毅的人!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刺客杀向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似被吓傻了一样。
宫女脸上满是戏谑神色,就在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不料陆川反手一巴掌就将她给抽翻在地上。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把人都给打蒙了,半边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怎么敢的啊?”陆川满脸无语地摊了摊手,“真以为吃定我了?”
宫女还想再挣扎,却被螭月一刀架在了脖子上面。
“再动你死!”螭月眼中满是杀意。
宫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随后就口吐白沫,毒发身亡了!
螭月脸色一变,掰开她嘴巴一看,懊恼地跺了跺脚。
“她嘴里有毒牙,是康王的死士!”
女帝杨若兮也是心有余悸,厌恶地摆了摆手。
“扔出去吧!”
禁军甲士入内,将尸体给拖走了。
陆川看向女帝,沉声道:“这掐大乾皇宫,四处漏风,跟筛子没什么区别了。”
女帝杨若兮苦笑着点了点头。
饶是她也没有想到,一场大案竟然牵连到了康王杨毅!
这个康王真是手眼通天,连皇宫里面都有他的死士!
想到这里,女帝脸色不由阴沉如水。
“螭月,调暗卫清宫!”
“全部换上新人,朕不想再出现此事!”
螭月躬身领命而去。
说到底,这还是暗卫的失职。
竟然有死士潜伏在宫里,他们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陆子安出手,他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而且细思极恐的是,这死士仅仅只有这一人吗?
待得螭月走后,陆川看向女帝,毕竟方才有了肌肤之亲,陆川也不想见到女帝出现任何闪失。
“陛下,门禁共八事,一曰易市地、二曰禁穿道、三曰制牌面、四曰重换班、五曰清包占、六曰重赏罚、七曰查内属、八曰重事权,这易市地,就是宫里的采买,直到开宫门的时候,才会告诉出宫何许人也……”
女帝耐心地听着,心里面不由生出阵阵暖意。
顿了顿,陆川又提出了一个阴损法子。
恰巧在这个时候,魏忠神情惊惶地赶了进来,随后一言不发地就跪倒在女帝身前,砰砰砰地直磕头。
方才他一直都在南苑善后,毕竟南苑隶属于内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内廷老祖宗自然要留下来善后。
可谁曾料想,那边还没善后完毕,宫里面又传来消息,陛下遇刺!
魏忠都快气疯了,慌忙地赶了回来。
“老奴该死,一朝不查让贼人进了皇宫,老奴该死啊陛下!”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清晰的响彻整个乾清宫。
跪在地上的魏忠,大乾皇宫里的老祖宗,用力的扯了自己左脸一个嘴巴子。
这个嘴巴子如此响亮,就连那两排一动不敢动如同僵尸的宫婢,都忍不住抬起眉毛看了一眼,不过也只是一眼,便不敢多看了。
魏忠可是先帝爷的大伴,自从保得了势之后,在宫里横行无忌,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过?
这个嘴巴子实打实的打在了脸上,半张左脸都肿胀了起来。
“啪!”魏忠又用力的在自己右脸扯了一个嘴巴子,嘴角都沁出了血来,自顾自的说道:“老奴该死!先帝爷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老奴,定要小心!”
“臣千小心,万谨慎,还是一个没看住,被人钻了空子。”
“啪!”魏忠再到自己左脸上扯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次血直接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继续说道:“老奴失察,作为陛下的奴才,辜负了先帝爷的信任,让歹人闯进宫来,是老奴失职,这才出了事儿,罪该万死!”
“啪!啪!啪……”一个个嘴巴子扇到脸上,看得众人都是眉头紧锁。
良久之后,女帝杨若兮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别打了。”
她终究是心软,出言制止了魏忠。
毕竟魏忠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她父皇留给她的心腹。
这一次,失察是真,但也不能全怪罪于他。
“快起来吧!”
“朕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
女帝一句话,直接把魏忠说得老泪纵横。
等他起身后,陆川笑着开了口。
“魏大珰,你是宫里的老祖宗,掌管宫女宫婢宦官,这是你的责任,如果不做不来的话,不如我教你一个法子。”
“你在宫内四处悬挂小箱子,若有不恭顺之言行,甚至谋害之举,皆可塞入箱中检举,父告子、子告父,子女告座主皆可,如此人人自危,自然不敢掩映成林,你这老祖宗的位置,自然稳如泰山,还可将这些宫人内臣全部捏在手心里面,谁还能耐你如何?”
此话一出,魏忠难以置信地看向陆川。
这个大乾诗仙,小小年纪,怎地如此阴损毒辣?
这完完全全就是损阴德的绝户计啊!
女帝杨若兮有些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魏忠,子安这铁箱子的办法有用吗?”
听到女帝发问,魏忠急忙点了点头。
“老奴以为有用,制度是制度,而陆公子这铁箱考量的是人心,只要这箱子放在这,宫里上下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得防备身边的人,会不会把他卖了博个前程。”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这铁箱子就是考验人心之物。
至于诬告,这宫里缺诬告这种事?
女帝这才反应了过来,深深地看了陆子安一眼。
他本是个堂皇君子,却为了自己,献出如此鬼蜮毒计,实在是让人……感动。
陆川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知道商君徙木立信之事吧,这铁箱刚放进去,没人敢举报,你这样安排个水猴子,哦不是安排个内鬼,检举,然后重赏提拔一番,有人开了头,就会有人跟着做了。”
“如此一来,宫里面再有什么动静,再有什么可疑人物,自然就逃不过你的法眼了!”
“陆公子真是……”魏忠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他妈的也太阴损了吧?
不过这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陆子安究竟是什么心理,如此恶毒阴损的鬼蜮伎俩,就这么堂而皇之、面容平静地说了出来。
简直恐怖如斯呐!
“子安,多谢!”
女帝朱唇轻启,柔声开口。
陆川脸色一正,满脸坏笑。
见他那模样,女帝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直接将人给赶走了。
继续待下去,天知道这个坏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回想起那片刻温存,女帝更是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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