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屹南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没有一秒钟的思考。
沈珝砚笑吟吟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等时间到让服务员送筷子过来。
本来菌子火锅味道就很鲜美,又是用老母鸡熬煮的。
当煮沸之后,沈珝砚觉得空气里面都是清香。
她以前也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在吃饭这件事上,简单地吃饱应付一下就行。
也就和贺屹南在一起之后吧,似乎寻找当地美食,再跟他一起来尝试,好像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
沈珝砚不记得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
说是一个温柔的爱人可以治愈一切人间疾苦。
以前沈珝砚觉得将治愈自己这件事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毕竟那个人要是离开的话,那她本来就七零八落的世界,就会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沈珝砚现在依旧觉得,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终究不是什么长久的办法。
但是,和贺屹南相处的那些时间里面,她的确很少想起让她难受的事情。
“南哥。”
“嗯?”贺屹南用筷子给沈珝砚夹了已经烫熟的菌子。
他动作自然,将菌子放在她碗里的时候,还抬眼看她,等她的后半句话。
沈珝砚摇摇头,“没什么,就叫叫你。”
“多叫几声。”
“南哥南哥南哥。”
“这么听话?”男人轻笑,似乎对她这样听话,很满意。
……
吃完之后,两人又在附近逛了逛。
云城是个热门的旅游城市,不过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人不算特别多。
路边种植着很多沈珝砚叫不上来名字的花,很好看。
漫步在这样的街道里面,感觉吹来的风,都是浪漫的。
沈珝砚想,还好不是一个人去了伦城。
如果一个人在那边的话,也许就是铺天盖地的孤单和无穷无尽的悲伤。
她先前在吃饭的时候,想跟贺屹南说谢谢。
又觉得,谢谢这两个字显得很生分。
散完步,这边的天色也算是彻底暗了下来。
贺屹南开车跟沈珝砚回酒店。
沈珝砚挽着贺屹南的手走进酒店的时候,瞥见了坐在大厅里面等候的于景瑞。
沈珝砚扯了扯贺屹南的手,因为这个人走路从来目不斜视。
“嗯?”男人习惯性地偏头转向沈珝砚,仔细听她要说什么。
“于景瑞在等你。”沈珝砚小声说,“不过已经过来了。”
于景瑞是专门来酒店等贺屹南的,看到他回来,便迅速从沙发上起来走过来。
在经过沈珝砚提醒之后,贺屹南听着脚步声,扭头看过去。
于景瑞一个人来的,步伐急速地走到贺屹南这边,似乎是怕贺屹南不等他。
“贺总!”于景瑞走来,热情地打了招呼,“不好意思,今天在我爷爷的追悼会上出现了那样的情况,没有第一时间照顾好宾客。等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代表于家,挨个上门致歉。”
贺屹南淡声回:“没事,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情比较重要。”
“贺总,要不然我们去二楼的包间里聊两句?”于景瑞提议道,“不满你说,如今于家内部的确有点复杂,我作为于家人,当然希望于家能够稳定下去,不至于逐渐分裂最终走向灭亡。”
贺屹南看了看身旁的沈珝砚,跟她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跟于总聊两句。”
人家都追到酒店来了,贺屹南没有理由拒绝。
沈珝砚点头,“那别太晚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珝砚跟贺屹南说完,才跟于景瑞点头示意之后离开。
生意上的事情,沈珝砚的确没办法像贺屹南母亲帮他父亲那样在旁筹谋划策。
但凡她家的人有做生意的头脑,沈氏也不至于走到破产那一步。
术业有专攻。
沈珝砚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
就是在电梯里面的时候,沈珝砚多少是觉得刚才跟于景瑞点头示意的时候,后者的眼神有些奇妙。
她这个人,从小就被教得察言观色,或好或坏的眼神,她能品出来三分。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珝砚拿了手机出来给贺屹南发了消息。
她说: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南哥你小心。
虽然贺屹南这次的目的也不纯粹,不过是狠人过招,就看谁道行更深。
贺屹南的消息回得还挺快,但是隔着屏幕,沈珝砚就感觉出贺屹南说这话的语气。
他肯定是冷淡地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说:于景瑞顶多就是个初中生。
沈珝砚其实还蛮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在贺屹南心里头,才算是对手。
电梯抵达顶楼,沈珝砚拿着房卡从电梯里面出来。
总套所在的楼层房间并不多,就两套。
除了顶级设施之外,房间外面还有个露天恒温泳池。
沈珝砚不喜欢游泳,只想慢慢泡澡等贺屹南回来。
……
于景瑞的诚意很足,于家有金矿,如果贺屹南愿意与他合作帮他拿到于氏掌控权。
那么于景瑞愿意将金矿每年一半的收益,都赠送给贺屹南。
这个条件其实已经很诱人了。
只不过贺屹南听完,眼神里半分波澜都没有。
于景瑞继续加筹码,只要能得到贺家的支持,眼前的这些小钱与整个于家相比,又算什么?
但贺屹南不为所动。
于景瑞有些疑惑,“贺总,我知道于景阳和他母亲先前就去找过你。或许,他们开的条件更好?”
贺屹南骨节分明的手轻握茶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听完于景瑞的话之后,贺屹南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先前我在纽城处理跟周尤的纠纷时,听闻于家在背后做了点什么。”
当然是在背后挑拨了一下贺周两家的关系,又明里暗里地挑起贺屹南跟沈烨之间的关系。
于景瑞面不改色地说:“这个事情其实我原本也不想跟你说,是于景阳。他故意在背后挑拨你们的关系,又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我本来想着贺总你明察秋毫,肯定能明辨是非。既然贺总提起,那肯定心存疑惑。”
“这样啊。”贺屹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于景瑞信誓旦旦:“如果真的是我,我又怎么可能有脸面来找贺总你联手呢?”
到这里,贺屹南就没有再掩饰什么。
他跟于景瑞说:“我这个人,一向记仇。于家先前没整垮贺周两家,就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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