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萧亦瑾说着，似乎还有些神色落寞的样子。
梁珺婧抬眸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总归是有几分古怪的。
“总之如今将军府是没了。”
梁珺婧说着，似乎还有些感慨的样子。
萧亦瑾垂眸不语，他似乎是想什么事情想入迷了。
他的手心里攥着一把玉簪子，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的犹豫。
他的内心是有一股冲动在趋势着他的。
他想求娶梁珺婧，可又觉得现在似乎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可如果继续等下去的话，萧亦瑾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数。
“你怎么了？”
梁珺婧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异常，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萧亦瑾恍然一顿，随后又露出了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
“恭喜你了。”
他说着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样子。
“王爷这是怎么了？”
梁珺婧明显感觉到他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好像又给吞了下去。
“没什么，可能就是有些累了吧。”
萧亦瑾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粗，他很少是这副样子。
梁珺婧见状自然也就不好多问。
两个人不痛不痒地说了些话。
萧亦瑾最终还是把那把玉簪给收了起来。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
想来这件事情当真是尤为重要。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说着话，而另外一边的屋顶上竹心和莫羽也在一起吃着点心。
“这些点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竹心吃着觉得味道不错。
莫羽看着她很是喜欢的样子，自然也就跟着笑了个开怀。
“我今日去城外接王爷的时候，刚好路过了那家点心铺子，我闻着味道怪香的，所以就买了一些。”
他说完了之后把一整包都塞给了竹心。
可竹心的脸上却不见了笑容。
“怎么了？不好吃吗？”
莫羽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竹心摇了摇头。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月牙，她从前是最喜欢吃这些东西的。”
莫羽看了一眼，默默做到了竹心的身边。
“我也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只是月牙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除了那件事情之外，从未有过任何逾矩。”
竹心说完了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毕竟大家姐妹相称了这么久，她对月牙还是有感情的。
不过这一次莫羽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说来说去，她始终是背叛了梁小姐，如此说来，这样的下场不算太冤。”
莫羽说着满脸冷静的模样。
“你们暗卫是不能被判主子的是吗？”
竹心倒是也没有强求，反而是随口问了一句。
莫羽点头，“不只是不能背叛，一旦背叛了的话，那就是万劫不复，千刀万剐，所以说到底梁小静还是仁慈的？”
竹心听完了之后摆弄着手上的点心，像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莫羽见状，赶紧安抚道。
“我不是说你的想法不好，这是我们暗卫的规矩如此，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自然是知道的。”
竹心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随后又跟着来了精神。
“莫羽，要不你跟我说一说你们暗卫的规矩吧，或者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着竹心那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莫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不过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能有什么有趣无趣的？”
他似乎是在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题。
自打二人在一起之后，他就极少提起这件事情。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血腥的过往吓到了竹心。
“怎么了？难不成这也不能说吗？”
竹心还以为自己是犯了忌讳，一下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罢了罢了，我同你说上两件事情罢了。”
莫羽可当真是招惹不起，赶紧就开口说了起来。
话说从前他刚刚进入暗卫组织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吃生肉。
“是生的猪肉吗？”
竹心听完了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莫羽一时之间就不敢再说话了。
原本他以为这都算是轻的，可谁知道还是吓到了竹心。
“要不我还是别说了。”
他说这就准备起身，像是要赶紧跳过这个话题的样子。
竹心却是又害怕又想听，直接伸手将人拽了回来。
“你跟我说说吧，你就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竹心就纯属是又害怕又想听。
到了最后莫羽也招架不住她的攻势，无奈地说了起来。
第一项就是对于他们这些二位来说的入门级别任务。
那就是吃生肉。
而且还不是吃一顿，而是一日三餐。
一直到闻到血腥味的时候，能够面不改色。
那才算是能够进入到第二阶段。
至于最后一个阶段，那就是互相厮杀。
每次招募数十人，最终只能活着出来一个。
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莫羽有意见花了自己杀出重围的经历。
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一起训练了那么久。
说起来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可是到了最后，为了突出重围。
还不一样，还不都是一样的兄弟伤残，手足互伤。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整个人的面色看着格外凝重。
而另外一边的竹心早就已经吓得不轻了。
“竹心，怎么样了？你还好吗？要不然我扶你下去吧。”
刚刚莫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曾注意竹心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
等到他准备伸手过去搀扶的时候，竹心却好像是触电了一般，噌的一下站起来。
要不是有莫羽赶紧搀扶着，这会儿恐怕就已经落下去了。
等到两个人刚刚落地，寒蛰就带来了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
竹心的反应是最大的。
旁边那几个人还在呆愣着出神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上前去抓住了寒蛰。
“你刚刚说月牙怎么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寒蛰面色凝重，到了最后只能说上一句，“一定要节哀。”
听到这里竹心再也站不稳了。
莫羽赶紧把人扶到了一旁，两个人站在角落低声不语。
梁珺婧眉头微微一皱，慢慢放下了茶杯。
“怎么死的？”
她只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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