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但也清楚不能以此为人柄。
“好意心领了,至于回上京,我会用自己的法子。”
“姜清棠,你都不爱祁斯爵,你还要霸占着他做什么?”
许是没料到会被拒绝,沈知心下车,冲出来满身怒意的拦住她。
“你既然这么问,那我倒想问问你,你觉得怎样才叫爱一个人?”
沈知心穿着高跟鞋,比她高出一个头,眼神睥睨着她,“当然是拥有他,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姜清棠语气轻柔无波。
沈知心神色微愣,“你想说什么?”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尊重过他吗?”
“呵,尊重?只要他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当然 愿意尊重他。”
沈知心眉梢微挑,语气高傲起来:“我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
姜清棠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在听到她这句言论后,止住。
犹豫片刻后,话锋一转问道:“你跟他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吗?”
“我跟他怎么相处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跟你交代。”
沈知心语气依旧傲慢,“倒是你,你不爱他,他每次跟你在一起情绪都会失控。我让你还给我,你居然拒绝?姜清棠,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卑鄙龌龊的女人!”
“你想要他,总得让他心甘情愿吧?若非他心甘情愿,你怎么就断定是我占有他?”
姜清棠将她染着红指甲油,一直戳着自己肩膀的手拿下。
“你这是在我跟我炫耀?”
沈知心一秒破防,刚刚还自负的神态顿时皲裂。
“我只是就事论事。若你真的能将他留在你那,那他就是你的。”姜清棠语气平静。
“你!”
沈知心刚要抬手招呼她,王妈从远处叫唤过来。
“少夫人,水果买好了。”
“姜清棠,你得意不了太久。”
沈知心余光瞥了眼王妈的方向后,不服气的收回手,嘀咕道:“等他回到我身边,第一时间就赶走那碍事的老太婆!”
“车胎被锁了,给我解开!”
沈知心走至驾驶座,刚要上去,瞥见车胎锁后对着她喊。
姜清棠直接将钥匙丢进了车里,抬脚走向王妈。
“少夫人,那女人刚刚是不是要打你?”
她没解释,而是接过水果袋子,挽住王妈臂弯,“走吧。”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车引擎声,直至消失。
谢偃的病房跟祁斯爵的相邻。
途径时,姜清棠往里看了眼,仪器仍在运作,唯独人还没醒。
王妈走在前,先一步推开病房。
“少夫人!”
听到她激动的声音,姜清棠的心,下意识抽紧。
阔步上前,走至门口时,见病床上空无一人。
难道被北尛的人带走了?
“啪嗒——”
想到这一可能,她手中的购物袋掉落。
“哗啦!”
紧跟着里侧传来马桶冲水声。
王妈先一步反应过来,弯腰捡起水果袋子,“怪我,没跟您说清楚,祁少醒了。”
姜清棠一愣,“醒了?”
“对啊,我前面看到他进洗手间了。”
话刚落,祁斯爵正好从里面出来。
“我去洗水果。”
王妈回避到茶水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祁斯爵的面色依旧苍白,步伐走的稍显踉跄,“醒来没见到你,差点以为你偷溜走了。”
他走到她跟前,笑着说:“好在看了眼窗外,正好看到你跟王妈买东西回来。”
“答应过你不会走的。”
姜清棠扶着他上病床之后将手机递给他。
祁斯爵一愣,而后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姜清棠拉过椅子在床旁坐下,“我在这里见到傅沉景了。”
“你手机上的留言,我也看到了。”
“傅沉景对傅氏出手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氏内斗,本就是平常事。你以前在傅家,也不是没见过。”祁斯爵语气故作漫不经心,试图轻巧的遮掩过去。
“我以为你我经此一遭,你会适当的对我有所坦诚,看来……是我奢望了。”
她刚要从椅子上起身,手腕被他抓住,“你生气了?”
“嗯,之前你们一个个对我有所隐瞒,我能理解。可现在,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我很难做到不失望。”
她主动提到傅沉景,是希望他坦白,可他还要藏着掖着。
“傅沉景对付傅氏,不过是跟傅时商争夺位子罢了。”祁斯爵情绪无波。
她一把扯开他的手,一声不吭的进茶水间。
她知道他仍在隐瞒,但她没有凭据。
王妈觉察到两人气氛不对,探头往病床扫了眼。
见祁少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少夫人的背影,像个被抛弃的小狗。
姜清棠削苹果发泄情绪,余光瞥见搁在角落没吃完的早点。
“把早上的粥热一热,给他端过去。”
“哎,好。”
王妈擦了擦手后将粥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
“叮!”
粥热好后,王妈拿出来搁在餐盘上,却迟迟不送去。
“少夫人,要不还是您去吧?”
她回头瞄了眼,自家少爷的眼睛就差直接长在少夫人身上了。
姜清棠将苹果切块装盘子里后,接过早点端出去。
“啪嗒。”
她放在医护桌上,语气淡漠:“吃吧。”
“我手抬不起来。”
祁斯爵说着,当她面特意抬了抬。
的确抬不起来,因为中了弹,手术取出来后一直缠着绷带。
突然剧烈动作可能导致伤口撕裂。
“让王妈来喂你。”
姜清棠垮着脸转身刚要回茶水间,祁斯爵再次握住她手,语气急切:“傅沉景对付傅氏,我真的不知道内情。”
“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去问……”
他话一顿后,再度沙哑开口:“去问傅时商。”
姜清棠憋着一股闷气,佯装不解:“为什么要问他?”
“你的记忆是被他洗掉的,期间有段时间,我并未在西京。很多事我也不知情。”
她稍有迟疑后问:“你一直知道我失记忆?”
“之前不知道。是在你我……结婚后才慢慢知道的。”
祁斯爵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棠棠,傅沉景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他们是兄弟,他们要斗,就让他们去斗好了。我们……安生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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