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气氛压抑之极。
欧阳飞鸿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然而欧阳飞鸿却明白,若想让大皇子相信,他必须顶住这股压力。
那位老道长绝不是普通人,极有可能是真正的神仙之辈。
不知过了多久,大皇子缓缓喝了一口茶,冷冷说道:
“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准有一丝隐瞒,也不准有一丝夸大。”
大皇子说话,屋中的气氛,却反而松了些许。
欧阳飞鸿只觉得心中一颤,胸中的压力,顿时如冬日骄阳遭遇冰雪一般,瞬间消融。
“殿下,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您令我去调查金锦轮开始说起。”
欧阳飞鸿急忙说道。
金锦轮因为承受不住酷刑,而说出了盘龙大印的下落。
但其实,最初得到这个消息时,欧阳飞鸿并不相信。
因为在他看来,金锦轮的身份太小,无论从哪方面看,金锦轮都不可能和盘龙大印有任何瓜葛。
指望从金锦轮身上搜出盘龙大印,根本不可能。
金锦轮就算说出了盘龙大印的下落,多半也只是被屈打成招罢了。
第一支小队被派出去调查盘龙大印之时,欧阳飞鸿并没有跟着,而是找了一间茶社消磨时光。
就在这时,欧阳飞鸿注意到了二楼窗前的一位道长。
对方穿的道袍其实并不讲究,甚至有些邋遢,但不知为何,对方却给他一种如临在渊的感觉。
对方的气息雄厚,甚至比老皇帝更加恐怖。
欧阳飞鸿当时便记住了这位老道长,但是却并没有多说,而是跟着小队,回到了金锦轮的监牢。
第一支小队,并没有查到相关内容,可是却给欧阳飞鸿提了一个醒。
金锦轮说出了盘龙大印,就算不知道盘龙大印是什么,但起码说明他听过。
所以,他立刻带人前往金锦轮的监牢。
狱中,牢房头领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却说了一个重要线索。
一个本应该出现在案件中的人,却一直被大家所遗忘。
金锦轮的父亲。
欧阳飞鸿之前调查过,金锦轮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茶社的老先生而已。
此人一生庸碌无为。
按说,此人不应该有嫌疑,可偏偏在查过金锦轮之后,所有的疑点都被排除了,仅剩下了这么一个线索。
欧阳飞鸿为了交差,纵然仍旧觉得不可信,却也只能亲自调查。
他想的很简单,如果老先生也没有问题,那就将问题挪到老先生身上。
然后,他再想办法杀掉老者,将所有问题都往老先生的身上引。
反正死无对证,就算大皇子觉得自己无能,但至少自己调查了一些东西,比他的那些废物手下强。
人和人就怕比。
此时的大皇子,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就算自己交差办事不算特别靠谱,也足够应付过今天。
至于日后之事,且等日后再说。
欧阳飞鸿相信,只要对方还想夺得大位,必定会再次出手,而等这一次,他一定能找到所有线索。
他对自己的聪明,有足够的自信。
一切本应该是这样。
可偏偏在他赶往茶舍酒馆之时,遇到了一个意外。
茶社附近的巷子中出现了杀手,一直巡查小队的十几个人,同时被杀。
欧阳飞鸿赶到之时,正好撞见城门口加强防卫。
他们没有多想,可偏偏在他进入茶社之后,却发现任凭外边严防死守,屋中竟然做了一位道长。
仅仅只是一眼,欧阳飞鸿就认出,此人乃是之前在茶社中,见过的老道长。
对方与他见面的一瞬间,手中便出现了一缕灵光。
灵光划过之后,这房间之中,竟然瞬间变成了一个独立空间。
任凭他再如何嘶吼,仅仅几步之隔的街道上,巡查的官兵,竟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声音。
欧阳飞鸿大惊失色,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真神仙。
“我能帮大皇子夺得皇位,还请阁下帮我引荐一番。”
道长笑呵呵的说道,周身灵光闪烁,宛若一个天降的仙人。
欧阳飞鸿强行撑着精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并不想因为对方身上有古怪就磕头跪拜。
因为国师肆虐的20年,他本已经对道门彻底失望,所以他绝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仙人。
然而对方的神通着实古怪,哪怕仅仅只是略施神通,欧阳飞鸿就感觉自己难以承受。
回想至此,欧阳飞鸿身躯,已然微微发颤。
“所以,你觉得他真是神仙。”
大皇子悠悠的说道,眼中充斥着寒芒。
欧阳飞鸿跪在地上,头颅深深垂下。
“殿下,他就算不是神仙,也肯定知道盘龙大印的下落,为今之计,咱们只有从此人身上下手,才能找到盘龙大印。”
大皇子再一次感到后悔,他之前太冲动了。
他杀掉了身边的所有亲近之人,让他失去了能够讨论的左膀右臂。
他不知道欧阳飞鸿说这话是有几分真心,也不知道欧阳飞鸿所说是不是真的。
真有一个老神仙吗?
还是说,欧阳飞鸿只是应付不了事情,所以故意编撰了一个老神仙出来骗自己?
他默默想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如果今天晚上老神仙真出现,我就饶你一命,还给你一场荣华富贵!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你知道后果!”
大皇子冷冷说道,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欧阳飞鸿闻言,悠悠一叹,转身离去。
伴君如伴虎。
虽然大皇子还没有成就皇位,但是一身的气魄却已经养出来了。
他是大皇子的人,若不是因为这个身份,他早就远走他乡了。
当年因为在国中不受重视,所以加入了大皇子的家中。
哪想到20年一晃而过,他竟然还是没能躲过这场风波。
天色变幻,半夜之时,大皇子的庭院之中灯火通明。
十几名死士守卫大皇子左右,只见大皇子拿着一个匕首,轻轻划在指尖。
鲜血从他手指上低落,正好落入下方令牌之上。
奴仆见状,立刻上前,用纱布包住了大皇子的伤口。
“殿下,您不必如此,应该让我们来的。”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皇子没有回应他,而是死死的盯着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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