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俩没有洞房花烛夜,但是她们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郑瑜裴很温柔体贴,也很细心,总之很周到,令人舒服。
元鲤鲤很喜欢这个夫君。
“不许回去。”徐文泽斩钉截铁说。
郑瑜裴说:“徐捕头,那位乞丐的目标是你们徐家,他的身份尚且没搞清楚。
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元鲤鲤说:“夫君,我们先去拜祭爹娘吧。
若真有歹徒潜入徐家偷盗财物,或者杀害了爹娘。
他不仅仅会威胁到我,还威胁到了你们整个徐家。”
徐文泽脸色铁青,沉默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去吧。”徐文泽转身走了。
元鲤鲤和郑瑜裴互视一眼,都有点忐忑。
他会不会告密啊?告诉县丞?
“别慌,先去拜祭爹娘。”郑瑜裴拍拍元鲤鲤的肩膀安慰她,然后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元鲤鲤跟着郑瑜裴出了县衙。
“瑜裴哥哥,徐文泽会不会报告县令?”元鲤鲤问。
“他应该只是随便猜测。
这个乞丐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没有明着抢劫,而是躲在暗中,想必是有原因。
我觉得他是想引出我们,然后伺机下手。
他若是真的想杀了我们,何必绕这么一大圈?”郑瑜裴分析道。
“所以,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
不必太过于担心。”
“嗯。”元鲤鲤说。
“你说得对。
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拜祭爹娘,等把事情摸清楚了,再来解决那个乞丐也不迟。”
“对。”郑瑜裴颔首。
元鲤鲤和郑瑜裴来到了元氏宗族墓地前。
他们俩跪在坟前祭祀,磕了九个响头。
然后,他们拿出纸钱,烧给了父母。
烧完了纸钱,他们俩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遇到了几拨村民。
元鲤鲤都热络打招呼。
“二叔、二婶、三舅、三姨……”
村民纷纷夸赞她漂亮,还送给她礼品。
元鲤鲤谢过了,收下了。
“这丫头不错,挺懂礼数的。”郑瑜裴低声对元鲤鲤说。
“我娘常说我不够稳重。
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乡野丫头。”
元鲤鲤噗呲笑出声。
他们俩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很僻静,除了偶尔传来鸟雀叫声,连风刮过树梢的声音也听不见。
远方隐约可见山峦叠嶂,巍峨壮阔。
这里是京郊,距离县衙不算太远。
徐文泽坐马车离开了。
元鲤鲤则和郑瑜裴骑马慢悠悠逛着。
元鲤鲤说:“咱们不急着找他,不如先找些吃食。
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郑瑜裴点头答应。
两人正欲往前走,突然听到附近的林间传来奇怪的声响。
那声音极其压抑,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吼。
元鲤鲤和郑瑜裴相视一眼。
郑瑜裴道:“我去瞧瞧。
你在原地等我。”
他从腰间拔出佩刀。
元鲤鲤叮嘱他。
“小心点。”
郑瑜裴轻轻纵马,疾驰进了林中。
不多时,他策马返回。
元鲤鲤站在原地,等他归来,问道:“怎么了?”
郑瑜裴脸色苍白。
他的额角沁出细汗,神色惊惶,喃喃道:“有妖气!这是妖气!”
他翻身下马,握紧佩刀。
他的脚步有点虚浮踉跄,显然吓坏了。
他一边警惕观望着四周,一边对元鲤鲤道:“你先去找徐捕头,请他帮忙,咱们现在就逃出这座破庙。
我先护着你,免得被妖物伤了你。”
元鲤鲤点点头,立马折回了寺庙。
寺庙里空荡荡的,连僧尼都不知跑去了哪里。
徐文泽正坐在堂屋里,神情冷漠,似乎在想什么,并未关心元鲤鲤。
元鲤鲤跑进来,喊了句“夫君”。
徐文泽抬头瞥她一眼。
他的眼睛微红,布满了血丝,双目通红如兽,透露出浓烈戾气。
元鲤鲤被他盯着,心尖颤栗,背脊冒凉意。
“你快逃,这里我来善后。”徐文泽道。
他起身,提剑就朝元鲤鲤扑过来。
“夫君……”元鲤鲤失声大叫。
她吓得呆愣当场。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又发现徐文泽扑到半途中,停了下来。
元鲤鲤睁开眼才发现,原来徐文泽是被一阵香味吸引了,口水直咽。
她顺着香味望去。
竟是一碗馄饨,放在桌案上。
馄饨煮得烂熟,皮薄馅足,肉汤饱满。
旁边摆着一壶酒,散发出淡淡醇厚的酒香。
元鲤鲤顿时忘记了害怕。
徐文泽已经迫不及待坐下来,用筷子夹了块肉吃,吃得津津有味。
“真香。”徐文泽吃了三碗,仍觉得意犹未尽。
“这是哪里买的?”
“我做的。”元鲤鲤笑着说,然后端了酒壶递给他。
“夫君喝一点吧。
这是陈年老酿,度数不高,很合适。”
徐文泽接了过来。
元鲤鲤给他斟了满满一杯,自己端了另一杯,一饮而尽。
徐文泽问:“你怎么会做馄饨?”
“在江南的时候,跟我祖父学的。”元鲤鲤笑道。
“祖父爱吃馄饨,我跟师兄们闲聊,偶然得知了此事。
后来,我也常做给他吃。”
徐文泽眼眸微凝,问她:“你是哪一年生日的?”
“六月初八。”元鲤鲤道。
“哦。”
“你呢?”元鲤鲤追问。
徐文泽看了她一眼。
她眼底含笑,带着点好奇,眼珠子乌黑灵动,像个小鹿般纯净无邪。
他心头莫名一动。
他低垂眉目,不知想了些什么。
须臾之后,他嘴唇轻启:“七月初七的生辰。”
元鲤鲤笑了笑:“我也是,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她伸手指向徐文泽。
“我叫元鲤鲤,鲤鱼的鲤。
鲤鱼的鱼,鲤鱼的鱼。
你呢?”
徐文泽笑容苦涩,没有回答。
元鲤鲤也察觉到了他表情不对劲,就没有再追问了。
她沉默了下来。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元鲤鲤是个聪慧剔透的姑娘,她能感觉到这个叫徐文泽的男子身体僵硬,甚至有点恐惧和戒备。
他好像对妖怪特别敏感。
而且他很瘦,精神状态非常糟糕。
他的衣裳穿得有点宽松,胸襟略敞,露出结实健美的肌肤,线条优雅漂亮,像一幅画。
元鲤鲤忍不住偷看他。
他虽然不说话,可元鲤鲤总能感觉出他的不舒服。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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