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不想离开您。”元鲤鲤低声道。
驸马的脚步顿了顿。
元鲤鲤继续往前迈,靠近了驸马,抬脸望着他。
驸马垂下眼睑,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转身要走,元鲤鲤紧走两步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们已经是夫妻。
驸马不好强行掰开她的手。
他站定,低声呵斥她:“公主,不准胡闹。”
元鲤鲤咬唇,眼底含泪:“驸马,我想和您去。
您要去哪里?我想去看望公主殿下,您不用管我。”
她固执的抓住驸马的衣袖。
驸马皱眉,冷漠盯着她。
他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景。
元鲤鲤就仰头望他,轻声问他:“驸马,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驸马,你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驸马心软。
他知道元鲤鲤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
他不能辜负了她的痴情和信任。
元驸马沉吟半晌,答应了带上元鲤鲤。
元鲤鲤高兴不已。
她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们一家人,又聚在了一块儿,一起用膳。
饭桌上的食物,味美鲜香。
驸马吃得很慢,一边吃一边思考,总担心公主突发疾病。
元鲤鲤也有点忧心忡忡的。
等用完了晚膳,他们去散了步。
驸马牵了元鲤鲤的手,两人并肩走路,他们漫无目的,谁也不开口说话。
“......驸马,你有心事?”元鲤鲤突然问。
驸马一愣。
他侧颜凝视她,灯影下的容貌俊逸非凡,眼角微微泛着浅蓝。
他似乎犹豫了下。
他想了想,才说:“是啊,我的确有心事。”
元鲤鲤停下了脚步,正视他,目光清明而干净,仿佛能洞察他心里所有的秘密。
“你的心事,可否与我说说?”元鲤鲤轻柔问。
“没有心事。”驸马道。
元鲤鲤哦了声。
她也不追根究底,笑着道:“那你陪我逛街吧?”
驸马略微迟疑。
他觉得元鲤鲤是个小姑娘,她没有成亲,也许不适合陪着逛街,尤其她还是公主。
可她的眼睛清澈澄净,仿佛能洗涤人的内心,让驸马无法拒绝。
“嗯。”驸马颔首。
两人沿着繁华热闹的夜市走。
驸马今日喝得有点多,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他穿着厚重的官服,袍角曳地。
他脚步虚浮,有时候踩空,险些跌倒。
元鲤鲤赶紧搀扶了他一把。
“驸马,当心。”她道。
他们在京城里走。
京城四季繁花盛放,到处姹紫嫣红,宛若仙境,令人流连忘返。
驸马和元鲤鲤走累了,就找了座茶楼歇息。
茶楼里有琴师弹琴,音律悠扬。
两人坐下,听琴。
驸马则翻阅着一叠文书,似乎在查看政务,又像是走神。
元鲤鲤不打扰他,也不言语。
他的妻子叫公主。
公主是驸马唯一的女人,他深爱公主。
可惜他没有子嗣。
他希望元鲤鲤为他生一个孩子。
元鲤鲤不愿意。
她是公主,驸马不敢逼迫她的。
她想和驸马好好过日子,至于孩子的问题,她会顺其自然。
她没什么野心。
驸马却不甘心,他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驸马是南诏王族,他身份尊贵,又有兵权,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他和公主的婚约,皇帝赐予了驸马金印,驸马就是皇家的人。
公主若是死了,驸马可以继承王位。
驸马是有点私心的。
公主对外宣称自己是旧伤复发,驸马也是这样解释的。
朝廷上下,都信以为真,包括皇帝。
皇帝虽然疼爱公主,可毕竟是女儿家,他不方便照顾,就把公主托付给了驸马。
驸马娶了公主。
公主的母妃早逝,驸马一心为了公主,从未纳妾。
公主是驸马的掌中珍宝。
公主病了,驸马寝食难安。
元鲤鲤偶然提及此事时,驸马只是敷衍说没事。
“我们要不先回宫。”驸马说。
“公主需要治疗,我们不必在外久留。”
公主也赞同。
于是他们急匆匆启程。
他们骑马,快速回了皇宫。
皇帝和贵妃都在等消息。
见他们归来,两人皆松了口气。
“......皇兄、皇嫂。”驸马下马。
他恭敬喊了皇帝、贵妃。
公主的情绪稳定了几分。
她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她走到皇帝和贵妃面前,跪下磕头。
她道:“父皇、母后,我想请您二老收回圣旨,不要把驸马调回去,好不好?”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点湿润。
她很害怕驸马被调回北齐。
驸马和公主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驸马的母妃去世,驸马守孝,公主替他守孝七年,从未有怨言,甚至没说一句委屈。
后来,郑瑜裴入赘公主府,元鲤鲤嫁给驸马,他们成了一家人。
元鲤鲤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居然是这么纯粹。
驸马是个好丈夫,他会对公主很体贴。
他的母亲,在公主十五岁的时候,也去世了。
那年春天,驸马带着公主,偷偷跑出去玩。
公主顽皮,差点迷路,被一条河淹死,驸马吓坏了,拼了命游到岸上,带着公主爬上了岸。
公主昏迷了半个月,醒来之后,整个人恍惚了一瞬。
她记得驸马抱着她爬山。
“驸马,咱们回京城吧。”公主说。
驸马当即点头,带着公主回了京城。
他们成了新婚燕尔。
“......公主身边,除了侍女,没有丫鬟伺候,驸马就把自己的两名随从调遣过去。”丫鬟在旁解释道。
“驸马很聪慧,他学了医术。”丫鬟又补充了一句。
元鲤鲤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驸马对她很好,但是驸马的精力太过于旺盛。
公主不肯,他就偷偷摸摸往公主的院落跑。
公主很烦恼。
元鲤鲤每次都装作不知。
她和驸马关系越来越僵。
后来,公主生病了。
驸马终于不再纠缠,他辞去了驸马之职,搬到了京郊住下,专心修养。
这件事,皇帝是知晓的。
驸马辞官,公主并不高兴。
她总想着办法,让驸马回京。
她也不再去外边疯玩,她开始努力做事,为了驸马的仕途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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