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是元老爷唯一的女儿,可以享尽天伦。
她不愿意离开。
元老爷也舍不得女儿。
可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儿,元老爷决定放弃她。
元鲤鲤不甘心,她跑了出来,想要求父亲改变注意。
元老爷当时并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等到他察觉到了异常,他想挽留女儿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女儿跑远了。
元老爷追上她的时候,女儿已经跳河了。
她在水里挣扎。
元老爷心中痛苦不堪。
“快,下河捞她!”元老爷嘶声竭力喊道。
侍卫们扑通扑通跳入了河里,把元鲤鲤捞起来。
她晕了过去。
侍卫抬着她,匆匆往京城而去。
她是北疆人,在北疆长大。
她没学过游泳。
元老爷请来了医师。
医师说,她是冻昏了。
这次,元姗瑚没有醒过来,一直躺在床上。
医师诊断,说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元老爷悲痛欲绝。
元姗瑚醒过来之后,元老爷对她很好,把她像珍珠一样捧在掌心,悉心呵护,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元老爷甚至想把侯府世子的名号,传给元姗瑚。
他说,只要元姗瑚活着,元家还可以繁盛。
元姗瑚拒绝了。
“……爹爹,你不用顾念我。
我不要侯府世子的名号。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元姗瑚轻声细语跟他解释。
元老爷心口钝痛。
“珊珊,不是爹爹要逼你。
你是爹爹最疼爱的姑娘,可是如今你的婚姻,关乎整个元家的利益,爹爹不得不考虑。”元老爷哽咽。
元老爷错愕看向了她。
“你要退亲?”元老爷愣怔了。
“是的。”元姗瑚微笑,“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爹爹,虽然我们不曾见过面,可是冥冥中有缘分。
我愿意跟郑郎君结合,也愿意孝敬您,但是我不想做侯爷的嫡女,我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她笑容恬淡,温柔娴雅,仿佛没有烦恼。
她和郑瑜裴,一见钟情。
这些年,她和郑瑜裴互诉衷肠,两个人感情极深。
她从来不提退婚的事,因为这是违背她的初心,她不会去践踏自己的原则。
她也不想破坏郑瑜裴的仕途。
她想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孩子。
可是元老爷却执意让郑瑜裴做侯爷之子。
元姗瑚不肯。
郑瑜裴也拒绝了,表示他只是玩玩而已。
元老爷大怒,骂他无耻。
元姗瑚又跪在了元老爷的面前,哭着恳求父亲:“爹爹,咱们家的祖宗规矩摆在那里,您不能让侯爷蒙羞啊。
您若是把我嫁过去,外头的人会说咱们忘恩负义的。”
郑瑜裴站在旁边,没有阻止。
他神色复杂看着元姗瑚。
他的眼眸深沉幽黯。
“爹,您若是不愿意让我出嫁,那便休了我吧,我去庵堂住着。”元姗瑚又说。
她不想再委曲求全了。
她想要尊严、荣华富贵、尊贵身份。
她不想嫁给一个瘸子。
元姗瑚的话,彻底激怒了元老爷。
他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打元姗瑚。
郑瑜裴拦住了元老爷,说道:“岳父,您先消消气。
珊珊不懂事,您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他替元姗瑚求饶,劝说元老爷息怒。
元老爷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郑瑜裴送走了元老爷,转身对床榻上的元姗瑚说:“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你宁可自杀。
可你别忘记了,是我救了你,我救了你的命!”
元姗瑚脸色苍白。
她睁开了眼睛。
“谢谢你,驸马爷。”元姗瑚虚弱道,“我会记住这份恩情。”
她想要下床。
郑瑜裴拦住了她。
“我带你回家。”他扶着她坐起来。
“我要回元家。
我娘不能没有我,我不能让她失望。”元姗瑚坚持。
她的倔强劲儿,似刀割。
“你现在回元家,只会被赶出来。”郑瑜裴说,“你娘已经死了,她是不想拖累你才选择自缢的。”
“她不会抛弃我。”元鲤鲤低垂眉眼。
郑瑜裴叹了口气。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躲藏得极隐蔽。”元鲤鲤又问。
“那座院子,我买了下来,每隔半月换个地方住几日。”郑瑜裴说,“我想你了。”
他看向她,目光炽热。
“我不能娶你吗?”他问。
他想娶她。
他们俩有过肌肤之亲,而且元鲤鲤是这样的美丽,郑瑜裴对她充满了兴趣。
可惜他们没有结果。
“对不起。”元鲤鲤说,“我有心上人了。
我不想耽误你。”
郑瑜裴脸上浮出了几分讥讽,他冷冷笑了笑:“你骗谁呢?元姑娘,咱们俩不熟。”
“你既然不想娶我,为何还帮我。
我欠你一条命,我该还给你。”元鲤鲤说。
郑瑜裴不屑道:“我不稀罕。”
元鲤鲤奋力推他。
她的脚踢到了他的膝盖骨,疼痛钻心。
她使足了力气,踹得郑瑜裴跪在地上。
郑瑜裴吃痛叫唤了一声,随即就发疯一样,朝元鲤鲤扑过去,抓花了她的脸。
元鲤鲤的右脸颊高肿起来。
她捂住自己红肿的脸,抬起头,目光冰凉看向了郑瑜裴:“够了!你再不停手,我喊人了!”
郑瑜裴冷冷看着她:“你喊吧,我巴不得让人都知道你被我睡了。
你以为这次我放过你,下次还有机会吗?
你不嫁给我,只能去尼姑庵,或者卖掉。
你舍得卖掉自己的身体吗?”
元鲤鲤咬牙切齿,眼角有点湿润。
“我不嫁。”她狠狠推了一把郑瑜裴,跌跌撞撞跑出去,冲进了元老爷书房。
元老爷刚刚歇息完,又被吵醒了。
他正在喝药。
元老爷喝的,是苦药汁。
元鲤鲤哭着扑入他怀里。
元老爷心里的火蹭蹭往脑门上冒,气血攻心,他吐了口黑血出来。
元鲤鲤惊呆了。
“爹……爹……”元姗瑚吓哭了。
元老爷喘气,浑身直哆嗦。
元鲤鲤连忙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诊脉,摇摇头道:“侯爷,您这是急火攻心。
侯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您常年卧病,太医都治不好你的腿。
如今突然就好起来,您应该开开心心,莫愁忧虑。”
元鲤鲤抹眼泪。
元老爷瞪了眼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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