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元鲤鲤哭了起来。
“没事的。”郑瑜裴柔声,替她擦拭着眼泪,“别哭了,我的鲤鱼。”
元鲤鲤羞愧难堪。
她推开了郑瑜裴。
她脸通红,不敢看他。
郑瑜裴见状,越发怜惜她,抱着她说话。
司玉藻则回屋里。
她把郑瑜裴的表情、举止,全部记录下来。
“这个郑瑜裴,真是奇怪。
他不是一般的书生吗,怎么会有妖孽的血统?”司玉藻疑惑,又把自己记载下来。
郑瑜裴这次回到了京城,住到了元驸马的院子里。
元驸马的房间宽敞,布局雅致,摆设也颇有讲究。
元驸马很聪明。
他虽然做官不久,却能独揽朝纲,并且收敛了权势,使得朝野上下一片称颂。
他也很谨慎,不与人为恶。
他在朝中没有根基,但是他不慌乱,始终保持着谦恭。
这点和元鲤鲤很像。
元鲤鲤的性格,也很稳妥。
她嫁入驸马府之后,恪守妇德,没有胡作非为。
她也没有仗势欺人,除了偶然的嫉妒,她很规矩。
她很听郑瑜裴的话。
郑瑜裴也尽量照顾她。
他对她嘘寒问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他们俩恩爱,元鲤鲤很享受这份温存。
每天吃饭、午休的时候,元鲤鲤都喜欢赖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胳膊,聆听他的心跳。
“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驸马,叫元承熙吧。”
“好。”
“我想再给孩子添件衣裳。”
“那你自己挑。”
“我选了个白狐皮做袄裙,穿上很漂亮,就用它来取名吧,叫承熙。”
“好。”
两人聊着闲话。
元鲤鲤问郑瑜裴,为什么他们要在新婚的头一年才圆房。
郑瑜裴告诉元鲤鲤:“因为我爹爹说,新媳妇进门之后,必须要避免同房,否则会伤及腹中的孩子。
你不肯答应我纳妾,我只好委屈你,让你先等几个月,等我的仕途步步高升,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到时候,我们就不避讳同房了。”
元鲤鲤惊讶看向了郑瑜裴。
她从来没跟郑瑜裴讨论过这种话题。
元驸马的态度,是尊重她的。
她是他唯一娶进门的媳妇,他疼爱自己,是应当的。
元鲤鲤也想和他圆房。
可她不想勉强自己。
“驸马爷,您真好,你比其他人都好。”元鲤鲤低垂下了头,轻声细语说道。
郑瑜裴摸了下她的脑袋。
两人静谧依偎着。
郑瑜裴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问元鲤鲤:“我记得,当初在江州,你曾经救了一个男孩子?”
元鲤鲤点点头。
“那男孩子呢?”郑瑜裴追问。
元鲤鲤微愣,道:“我不记得了。”
郑瑜裴叹息一声,抚摸了她的脸颊:“不记得就算了。
你已经忘了。
你是我的鲤鱼。
我的鲤鱼。”
元鲤鲤靠着他,点点头。
郑瑜裴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他伸手,撩开了她鬓角的秀发。
这是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
郑瑜裴心中有点遗憾。
元鲤鲤的模样,和她母妃一样美貌。
“……驸马,我不好看吗?”元鲤鲤突然问他。
郑瑜裴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元鲤鲤噗嗤笑出声来。
郑瑜裴问她:“今天在街上,谁拦路找麻烦?”
元鲤鲤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郑瑜裴。
她不打算隐瞒丈夫。
丈夫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郑瑜裴听罢,神色凝重。
他沉默了许久。
“那人的确该死。
他若不是遇到了你,现在还在河里游泳。”郑瑜裴道。
元鲤鲤握住了他的手:“咱们不提他了。”
她又问,“驸马,你是不是想帮助他脱离苦海?你放心,驸马府里有人,我让他帮忙。
他不会被杀害的。”
“你这样说,倒也是。
我也是为了他好。”郑瑜裴道,“我总不至于害他。”
他们俩相互理解。
元鲤鲤道:“那我写信给他。”
郑瑜裴道是可以的。
他立刻去请来了自己的幕僚。
幕僚是个年轻的男子,名叫周瑾,乃是个青年文士。
他也姓周。
“驸马爷,您想怎么做?”周瑾问郑瑜裴。
“我们家在朝中没有任何人脉。”郑瑜裴道,“我们能走动的,只有四王爷府邸。
我想请四王爷帮忙,把这位周兄弟捞出来。”
“我们和四王爷素昧平生,贸然登门求助,恐怕四王爷不会搭理我们。”周瑾迟疑了下,又摇头,“不妥。”
郑瑜裴就知道如此。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元鲤鲤说,“况且,咱们和四王爷也算姻亲,我娘亲和他姑姑关系极佳,我们家和他们府邸也是沾亲带故的。”
郑瑜裴点点头,赞成自己娘子所言,“那就试试!”
周瑾仍觉得此法冒险。
他劝阻。
郑瑜裴却执意如此。
他是驸马爷,他有足够的资历请四王爷帮忙。
他是为了百姓好。
周瑾无奈,只得替他们办此事。
他去见了四王爷。
元宵节后,四王爷在家歇息半个月。
四王爷府邸修葺一新,奢华堂皇。
他的长辈和族人都在京城,他留在乡下养老。
四王爷有点懒散,不太愿意挪地方,故而常住在京郊的庄子里。
他听说了郑家的请托,便让管事的去回了。
郑瑜裴是他外甥。
元鲤鲤是他侄孙媳妇,他对元鲤鲤的印象非常深刻。
元鲤鲤是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又特别贴心,四王爷挺喜欢她的。
“驸马和元氏是真心相爱的……”四王爷想。
他就准备了一封拜帖,差人送了过去。
结果,他的帖子,石庭不收。
四王爷就问,是谁不识抬举。
石庭说,他要等元鲤鲤生了孩子,再说这些。
元鲤鲤的肚子里,怀了石庭的骨肉。
石庭希望孩子是个儿子。
四王爷气急败坏:“本王的孩子,哪一个不是金枝玉叶,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了人家?万一那混账玩意不争气……”
元鲤鲤听了,吓得不敢乱动胎气。
石庭却冷淡,道:“那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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