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里的人都是模糊不清的,根据五官辨认,需得仔细瞧一瞧。
元鲤鲤总觉得那个人很眼熟。
元恪长得很帅气。
他眉宇飞扬,双目炯炯有神。
他的唇角,永远勾着若隐若现的淡笑,温润如玉。
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元鲤鲤记忆里,没有关于元恪的任何印象。
她不曾在梦中梦到过元恪。
这件事,元鲤鲤只告诉过元澄。
她和元澄说了这件事,希望元澄能查查元恪的下落。
元澄没有多问。
他对妹妹很包容。
而且,他相信妹妹的判断力,绝不会胡思乱想,肯定是有原因的。
元澄答应了妹妹。
他吩咐下去,暗卫们去查。
不成想,他们的行踪竟然被郑老爷察觉。
元鲤鲤看着郑瑜裴惊讶的表情,心里明白了什么。
果然,郑瑜裴跟她解释:“鲤丫头,我们这趟出门,是去探望我娘的娘家侄儿,顺便给我娘的嫂嫂带点礼物。
我没打算告诉爹爹的。
可是我刚刚和大伯说话,不慎漏嘴了。
大伯是个耳朵灵敏的。”
元鲤鲤哦了声。
郑瑜裴摸了摸元鲤鲤的头,笑着哄她。
他们夫妻俩,感情非常好,也是元家众多儿媳妇、孙媳妇羡慕的缘故。
“……我爹爹是个老奸巨猾的人。”郑瑜裴说,“他不愿意我插手朝政,怕我抢走他的权柄。
你以后遇到了他,躲得远点吧。
我爹不喜欢我,但是他喜欢你姐姐。”
“为什么?”元鲤鲤问。
她觉得奇怪。
按理说,郑家和元家一直是竞争对手。
郑老爷和大老爷关系密切。
而大老爷和元老爷是同僚,彼此之间是盟友。
郑老爷的野心勃勃,元家的元老爷也是清楚的。
他们都防备着彼此。
郑家要是夺了元家的家业,他们元家必定会失势,元家不会轻易妥协。
郑老爷也不敢贸然杀人。
他的确是疼爱女儿的。
但凡郑家有点利用价值,他不会伤害元家的任何一个人。
这种疼爱,掺杂了利益的因素。
元鲤鲤是个孤女。
在元老爷和元老夫人的眼皮底下长大的。
他们把元鲤鲤当做掌中宝,视她为心肝肉,哪里会允许郑瑜裴糟蹋她!
元恪的遭遇,是元老爷导致的。
元鲤鲤是个善良的人。
可元恪已经被除了爵位,他已经不是未来的侯爷。
而郑瑜裴还是元氏宗族的族长,是元家实际上的掌舵者。
他们才是一家人,元家是姓郑的。
元鲤鲤心里对父母有怨怼,她对郑瑜裴也有。
她不愿意和郑瑜裴走得近。
她讨厌郑瑜裴。
她也讨厌父亲元慎。
她想要摆脱元慎,离开这座牢笼,逃避那些肮脏龌龊的阴谋诡计,过自己逍遥快活的生活。
元鲤鲤不会再依赖元慎。
所以她和元慎闹翻,跑了出去。
她想到了元慎。
元慎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亏欠她。
元慎是个大方宽容的长辈,会照顾好她的。
她跑出元府的事,元老爷知道吗?
他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阻止,他只会巴不得元鲤鲤不要回来。
他们俩都是私生女,父亲不喜欢他们,母亲又去世了。
母亲的娘家不靠谱,元恪又是个残废的。
父亲和元家其他人,怎么会让她们姐妹留在元家。
她们俩是没有地方可以住的。
元鲤鲤和郑瑜裴商量,搬去他的新居住,他们先适应下。
“你们的事,不要告诉我爹。”元鲤鲤说,“他太精明了,他知道你要干嘛。
我们先搬出来住几天,慢慢图谋。”
郑瑜裴点点头:“你放心。
你是我娘唯一的骨血,你哥哥的事,我一定帮忙。
只是我没钱,租不到房子,要委屈你了,咱们挤挤就行。
我们先租房子住。”
他是想帮助她们姐妹。
“我不委屈。”元鲤鲤微笑说。
郑瑜裴笑笑。
他牵着元鲤鲤的手,送她回家。
元府很大。
郑瑜裴对元家很熟悉,领着元鲤鲤,绕过了花圃和假山,到了一片竹林外。
竹林幽静,景色优雅。
竹叶沙沙,偶有鸟儿鸣叫,清脆悦耳。
这竹林,是元府专门种植的。
元家祖上是御医,世代侍奉宫廷御医,元家人擅制药。
“……你小时候,经常往这边跑。”郑瑜裴低声对她说,语调温柔,“你喜欢在竹林玩耍。”
元鲤鲤点头。
竹林深处,传来阵阵水汽扑鼻。
竹屋建在湖泊边,临湖而立,景色极佳。
元鲤鲤和郑瑜裴坐在石凳子上。
她歪了头,好奇看向郑瑜裴,问:“鱼哥哥,我们为什么要住在湖边?”
这是她第二次喊郑瑜裴为‘鱼哥哥’了。
郑瑜裴微怔,脸上飞霞,有点窘迫。
他尴尬咳嗽了两声:“你还没有习惯称呼啊。”
“你说的呀。”元鲤鲤说,“我不管。”
郑瑜裴忍俊不禁。
他拉过了元鲤鲤的手,笑眯眯说:“鲤鲤,我带你见识见识,我们这座宅院里最大的秘密。”
元鲤鲤兴致勃勃。
她站起身,跟着郑瑜裴往前走。
越往深处走,风吹树影摇晃,发出簌簌响动。
他们俩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槐树下。
这里的槐树很茂盛。
槐树遮挡了光线,显得阴森冷寂。
“......有条河,从湖底涌上来。
它是天然形成的,从来没人知道这个地方。
有时候,我们在湖边钓鱼,或者散步,就会看到这条河。
我们家的护卫,每日巡逻,都会在这附近走一圈。
如今已经成了禁地。”
郑瑜裴说罢,抬手敲了敲槐树。
槐树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一口枯井。
元鲤鲤睁圆了眼睛,满目惊诧。
槐树的背后,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郑瑜裴伸手,推开了洞口,拉着元鲤鲤钻了进去。
他的脚踩着泥泞,元鲤鲤却没有滑倒。
她很镇定。
她跟随郑瑜裴往里走。
穿梭在漆黑潮湿、潮湿透气的空间,元鲤鲤的心跳加速。
“我从来不知道,这里面藏着秘密。”元鲤鲤说。
郑瑜裴解释:“以前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猜测,有人在湖底修炼。
我偷偷摸摸潜入湖底,挖出一具尸体,验证了我的想法。”
湖底埋着的是一具白骨。
死亡的人,已经腐烂,只剩下骸骨。
郑瑜裴拿出了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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