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求证，必须通过周景琛。
但现在在贺沉看来，好似周景琛也不太明白。
“你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周景琛许久才忽然问着。
贺沉嗯了声。
周景琛看着贺沉的眼神严肃了许多。
贺沉一动不动的站着，眸光就这么落在周景琛的身上。
周景琛点点头，而后，周景琛的口吻都变得严肃起来。
“他回来了。”周景琛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贺沉错愕的看着周景琛，大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周景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
贺沉也很长时间在消化周景琛带给自己的冲击。
好似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周景琛的第二人格出现，这个人晚上陪着叶凝笙。
而周景琛在白天出现，就自然导致周景琛疲惫不堪。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的晚上不休息。
周寅出现的时候，周寅若是睡着，那么周景琛就会替换周寅。
周寅心思这么谨慎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周景琛发现叶凝笙的存在。
所以周寅会熬到离开为止。
而周寅在熬，白天周景琛要上班，结果可想而知。
“但是……”贺沉越发的震惊。
“这个周寅，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出现了。”贺沉头疼的看周寅。
现在贺沉更清楚，为什么叶凝笙可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毕竟这件事本质上来看，就是周景琛本人做的。
保镖自然不会怀疑。
所以那天自己在nicu门口看见的人也是周寅，而非是周景琛。
贺沉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因为周景琛在还没被带回叶家之前，在周家出事之前。
周景琛失踪了一年的时间，那时候就是周寅代替了周景琛。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周寅再没出现，一直都是周景琛。
而现在，周寅为什么忽然回来了。
“他要取代你吗？”贺沉问的直接。
“大概。”周景琛觉得头疼。
周寅要做什么，周景琛从来都不知道。
但是自己要做什么，周寅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自己在周寅面前就和一个透明人一样，完全没任何办法。
而周景琛和周寅也不能沟通。
贺沉更头疼了，捏了捏自己的脑门。
而后贺沉就这么被动的看向了周景琛。
“周寅做的一切，你都完全不知道？包括也不知道叶凝笙去了哪里？”
贺沉觉得离谱，因为这件事在贺沉看来，其实都是一个人。
为什么周寅能控制周景琛。
但是周景琛却不能控制周寅呢？
周景琛给了绝望的答案，这下，两人都彻底沉默了。
“叶凝笙呢，你也不清楚？”贺沉拧眉。
“最起码还有行车记录什么的，他开车出去，也是你的车。”
贺沉在思考。
周寅和周景琛本质是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做到精益求精。
但是周景琛的答案，是肯定的。
“他把所有的记录都抹平了，干干净净。”周景琛淡淡开口。
在这点上，周景琛是佩服周寅的。
最起码，周寅做到了滴水不漏。
就算是他这个本尊都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贺沉更是头疼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周景琛已经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但是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凝笙不在周寅那了。”
周景琛把话说完。
贺沉拧眉看着周景琛。
周景琛淡淡开口，说的很直接。
“昨晚我一直都在，怎么熬都没等到周寅出去。我在地库安装了摄像头，昨晚确确实实也没发现周寅开车离开。”
周景琛解释了一下。
而今天周景琛在经过昨晚休息后，状态好了很多。
最起码没那么浑浑噩噩。
所以周景琛才可以判断，叶凝笙是离开了。
“大概率，是叶启带走的。”周景琛安静把话说完。
剩下的事情都是猜测。
包括叶凝笙的角膜问题，包括现在的安全问题。
周景琛都认为叶凝笙起码是在一个极为安全的环境里。
贺沉点点头。
这个问题把他们都绕路进了死胡同里。
贺沉转移了话题，但是看着周景琛的时候依旧冷静的多。
“阿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贺沉问的直接。
周景琛低敛下眉眼，倒是变得越发的严肃。
而后周景琛才一字一句的开口：“我不会放弃她。”
这个她是叶凝笙。
这意味着周景琛一定要把叶凝笙找回来。
不计任何代价。
贺沉沉默片刻：“那蔓蔓呢？”
周蔓蔓不可能放弃，这点贺沉也很清楚。
这三人的感情纠缠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贺沉偶尔都分不清到底是谁错还是谁对了。
想到这里，贺沉的头更疼了。
周景琛倒是很安静，但是并不带任何的犹豫。
每一个字都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而后才脱口而出的。
“我和蔓蔓并不相欠了，她拿了凝笙的角膜，手术也成功了。这是之前我们说好的条件。”周景琛缓缓把话说完。
若说最初对周蔓蔓有愧疚，这样的愧疚是一辈子的加持。
那么现在周景琛对周蔓蔓已经没了任何的愧疚。
周蔓蔓的手术成功，眼睛也可以重新看见了。
在这之前，周蔓蔓提出要叶凝笙的角膜的时候。
周景琛就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了。
周景琛从头到尾都选择了，只是选择的人是叶凝笙。
周景琛用最残忍的方式做出了选择。
两败俱伤而已。
想到这里，贺沉无声叹息。
因为这是一种直觉的反应。
贺沉认为这件事并没这么简单。
而后，两人都变得沉默了。
许久，贺沉打破沉默：“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找到她。”周景琛的答案没任何的迟疑。
说着，周景琛眼神里透着坚定：“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了。”
贺沉嗯了声。
而后周景琛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贺沉看着周景琛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
两日后——
叶凝笙虽然在叶启这边，但是叶凝笙的神经始终都没松散下来。
这样的紧绷，顷刻之间就可以把叶凝笙给吞噬了。
到现在，叶建明的尸体还被周景琛扣在疗养院里。
叶凝笙别说带叶建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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