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外面的群情激昂,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全先生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此刻,崔宪昆的所作所为,特别是他最后的那番言辞,反而成了他不是苏跃的有力证明!
如果他是苏跃,此刻绝不会选择继续攻打崇明宫!
更不可能煽动士兵们发出如此震天的呐喊!苏跃没有理由这么做,这对他毫无益处!
如此说来……
“难道这个崔宪昆真的是崔宪昆本人?!”
“苏跃并不知道他没有杀死崔宪昆,而实际上崔宪昆真的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潜伏在崇明宫中,杀掉了他伪装的刘玉,然后堂而皇之地站上了天台?!”
想到这里,全先生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究竟是怎样一番局面啊!!
就在这时,音箱设备中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预示着士兵们正在侵入这里!
“可恶!”
全先生的面容扭曲,但他强忍着没有多言。
此刻,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安全屋内的护卫们心生反意。
眼下的情况,他只能再次咬紧牙关,等待军区其他救援力量的到来。
而小小在听到崔宪昆的那番话后,心中却泛起了更多的涟漪。
“崔宪昆没死?!”
“如果他是苏跃,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对他来说毫无好处!”
“那么……”
小小的脸色骤变,她猛然想起,崔宪昆曾声称自己杀了刘玉!
“苏跃……”
“难道已经……”
小小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
她不明白为何会演变成这样,但她的脚步并未停留太久。
小小再次迈开步伐,她的直觉告诉她,苏跃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而且,无论天台上的人是苏跃还是崔宪昆,只要到达那里,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她坚定地朝着高处进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确认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
苏跃此时正站在天台上,目睹着士兵们涌入崇明宫,他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只是默默地离开天台边缘,向那扇装饰华丽的天台门走去。
随后,苏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待事态的发展。
咔嚓咔嚓。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崔宪昆的卫兵们。他们如此迅速地赶来,却并未执行任何任务。
不过,保护主帅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这样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
“主帅!”
“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您果然没事!”
士兵们激动地喊道。
然而,苏跃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懒得解释太多,此刻崔宪昆表现得越镇定,在旁人眼中就越显得胸有成竹。
可就在这时……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发生什么事了?!”
“快保护主帅!”
士兵们迅速将苏跃团团围住。
很快,就有人传来了消息。
“第三部队的人来了!”
“他们人数众多,还配备了坦克!”
刚才那一炮,显然就是坦克发射的!
怎么会这样?!
他们明明利用电磁脉冲阻断了消息,为何第三部队还是来得如此之快?!
士兵们将责任归咎于崔灼的失职。
而苏跃则拿出对讲机,继续吼道:“拦住他们!”
“只要拿下全先生,一切就都有转机!”
“务必拦下他们!”
激烈的交火声再次响起!
“崔先生!”
“您必须撤离了!”
士兵们焦急地劝说道。
“现在情况太危险,您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崔先生!请您尽快撤离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一脚踹开了天台的门。
出现在天台上的,竟是小小。
她举枪直指崔宪昆,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杀了刘玉?”
苏跃望着小小,神色微变,随后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小咬紧牙关,脸色难看至极。
局势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苏跃缓缓向小小走去,而小小却仿佛浑然未觉,内心充满了矛盾。对于所有人来说,眼下的情况都显得异常尴尬。
她找到了崔宪昆,却无法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苏跃走到举枪的小小身旁,轻而易举地从她手中夺过了枪支。
“哼……”
苏跃冷哼一声,说道:“别理她。”
“我们走吧。”
“这女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她现在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小小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却仿佛全身无力一般。
而“崔宪昆”在士兵的簇拥下,离开了天台。
他是在士兵们的强烈要求下撤离的。
崔宪昆就这样离开了崇明宫,士兵们却对他忠心耿耿,护送他向全先生的安全屋冲去。
全先生在监控视频中目睹了崔宪昆的离去,也看到了支援部队的到来。
这一次,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呵呵……”
“看来,最终的胜利者还是我……”
“没想到连老天都不帮你,崔宪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前来支援的部队,其实是苏跃召来的。
在苏跃的众多士兵的护送下,他离开了崇明宫,乘上一辆豪华轿车,疾驰而去。
小小坐在天台上,眉头紧锁,满脸困惑。她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如此混乱,各种线索像一团乱麻,让她心中充满了疑惑。
“如果那真是苏跃,为何他要让士兵继续攻打这里?”她自言自语道。
“可崔灼也明确地说,现在的崔林就是苏跃……”
“甚至那个全先生,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小的表情僵硬,大脑飞速运转,但那些线索却自相矛盾,让她无所适从。
特别是刚才见到崔林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家伙就站在自己面前。在这样的情境下,什么才是真实的?
“但他没有杀我……”
“这能证明那不是崔林,而是苏跃吗?”
“可如果苏跃真的死了,那崔灼的话也似乎没错……”
“苏跃到底死了吗?”
这些消息让小小感到头晕目眩,如同几个月前在粤州经历的那场噩梦再次涌上心头。
那种既视感与无力感让她心力交瘁,仿佛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不对……”
“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小涣散的眼神突然恢复了神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枪战声愈发激烈,却又突然停歇。第三军区的士兵加入战斗后,崔林的亲兵迅速被剿灭。尽管他们训练有素,但在人数和气势的双重压力下,终究无法抵挡。
其实,崔林的士兵已经逼近安全屋,正在破门而入。只需十分钟,他们就能打开安全屋的门,无论是活捉还是击毙,都只在崔林一念之间。
然而,世事无常。第三军区的士兵不惜一切代价疯狂反扑,用手雷和火箭弹强行破门,防线瞬间崩溃。
全先生看着大势已去,眉头依然紧锁。他在思索苏跃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疑惑。
“全先生,外面的叛军已全部击毙。”保卫队长向他汇报,但全先生的脸色并未好转。
保卫队长等待片刻后,向外界传达了全先生安全的信息,然后继续沉默地等待。
全先生并非愚钝之人,相反,他极为聪明。他感受到了其中的蹊跷,并逐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原来如此……”他沉默半晌后,嘴角勾起一抹惨笑。他意识到了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想起了苏跃之前在大厅里对他说的话。
“虽然你问出这句话时,一切已注定,但我还是要按程序说两句。”苏跃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全先生意识到,从那一刻起,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苏跃的计划进行。他也终于明白,自己被苏跃欺骗了。
崔林虽然死了,但苏跃的计划却达到了相同的效果。他利用崔灼的出现,让自己误以为崔林还活着,从而成功逃脱。
“原来是这样的两手准备吗?”全先生苦笑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在如此警惕的情况下,还是被苏跃利用了。
虽然他想通了这些,但这些都是基于已经发生的事实进行的逆推。而苏跃作为这一切的设计者,其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我真要杀他,他又能怎样?”全先生心中暗想,“他是在用生命和我对赌吗?真是个疯子。”
想清楚这些后,全先生不再耽搁,迈步朝门外走去。包围队员看到他动身,心情也放松了些许,开始输入密码并进行面部和指纹识别。
大门轰然打开,但就在全先生即将迈出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猛然顿住。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不……”他喃喃自语,“这不是碰运气,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
此时,他突然回想起苏跃第一次与他联系时的情景,以及苏跃说过的那些话。他意识到,无论是崔灼的舞会还是崔林的突然爆发,似乎都是苏跃精心策划的!
这一切太过巧合,真的是巧合吗?全先生感到一阵眩晕,他回想起自己在那封信之后对崔家实施的高压政策,以及迅速扶持张家与崔家抗衡的举措。这一切似乎都在苏跃的算计之中。
这绝非偶然!
那封信,竟是苏跃巧妙利用的工具!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全先生此刻恍然大悟,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
这怎么可能?
一张纸怎能如此神奇地左右局势?莫非纸上涂了某种神秘药剂?
不……
不可能。
送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必定经过层层检查,怎会有药剂残留?
唯有字迹!
是那些文字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全先生只觉浑身寒意袭来,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茫然无措。
虽然他心头疑惑重重,但此刻已无暇深究。
然而,他的脑海中仍不断回荡着相关思绪。
“若苏跃真能通过那张纸左右我的决策,那么眼下的一切……”
“那十分钟的微妙差距,似乎也是他精心设计的。”
“若没有那十分钟,我早已一败涂地!”
“这个房间根本支撑不了更久。”
他只觉得周身冰冷,自己的生命,在刚刚那一个小时里,竟被苏跃牢牢掌控!
这太可怕了!
若自己当时真的对苏跃起了杀心,那么丧命的必定是自己!
“全先生!”
“我们来晚了!愿受惩罚!”
听到这声音,全先生的神色才略有缓和。他从内心的震撼中抽离出来,轻轻摇头,说道:“无妨。”
“崔灼切断了通讯,你们能及时赶到已属不易。”
这话让那位脸上还残留着血迹的将领愣了一下,眼中竟流露出几分感激。
不等他开口言谢,全先生已继续发问:“你们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封锁已经解除了吗?”
将领连忙摇头,脸上满是疑惑:“并未解除,信号仍被封锁,被切断的线路至少需三十分钟才能修复。”
“应该是有人通过其他途径传达了消息。”
“全先生……”
全先生闻言,表情再次凝固。
至此,所有疑惑都迎刃而解。他最大的猜想,此刻得到了证实。
这一切,都是苏跃的杰作!
若非他,绝无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利用书信搅动崔家风云,再借舞会激化矛盾。”
“崔林的猝死,定在他的算计之中……”
“直至崔灼逼宫,他假扮崔林逆转局势……”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怎么可能!!!”
全先生惊叹连连,难以置信,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苏跃确实做到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疑惑与好奇,点头示意后,开口道:“你们开始收尾工作,清扫崇明宫。”
“投降的与参与叛乱的士兵,统统逮捕入狱,听候发落。”
“还有……你们跟我来。”
他向身后的护卫队员招手,大步流星地朝另一方向走去。
在崇明宫中,全先生总是风度翩翩,注重仪态,但此刻他急匆匆的模样,却让人倍感诧异。
明明已化解危机,明明已安然无恙,为何全先生仍如此紧张?
虽然不解,但他们还是默默跟随,迅速前行。
全先生近乎冲刺地回到办公室,粗鲁地翻找抽屉。
纸张纷飞中,他很快找到了那封曾被忽视的信件。
那是四个月前,苏跃在米国闹出风波前,他收到的信。
当时苏跃的死讯在华夏传得沸沸扬扬,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全先生自然也知晓此事。尤其是那场全球直播的酒店大堂事件,他更是亲眼目睹。
因此,他对苏跃颇感兴趣。虽无交集,但对苏跃的离世,他仍感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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