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封宸眼神如刀,直直地盯着玄策,问道,“王妃今日上午是否出府,与一白衣男子在客栈相会?”
玄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苏落檀。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如实答道,“是。”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苏落檀知道玄策忠心耿耿,肯定不会包庇自己,这个回答她并不意外,可墨封宸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一把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茶杯碎裂,茶水四溅。
他指着苏落檀,怒吼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她直视着墨封宸的眼睛,平静道,“我的确私自出府,但是为了调查清楚一件事,而非与其他男子相会。”
夏绮云见状,立刻尖声说道,“姐姐还是招了吧,人证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她眼中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落檀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冷冷地瞥了夏绮云一眼,
“你有人证,我也有。该招供的人不是我,是你!”
她猛地一扬手,“萤心,把秋姑娘带出来!”
墨封宸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其中暗流涌动。
他薄唇紧抿,眉宇间拢起一抹不耐,“苏落檀,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眼尾微挑,“王爷别急,你马上就知道了。”
萤心领着秋月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秋月菊低垂着头,身形略显单薄,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仇恨。
夏绮云在看到秋月菊的那一刻,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瞬间崩塌。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瞳孔骤然收缩,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还没死!”
秋月菊眼中燃烧着灼烈的恨意,“夏绮云,我没死,你很失望是吧!”
她一步步逼近夏绮云,语气森寒如冰,“不过没关系,我这就送你上路!”
秋月菊猛然扑向夏绮云,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喉咙,“你不是会武功吗?你不是折断了我的手腕吗?你再折啊,折啊!”
她手上力道加重,夏绮云的脸逐渐涨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夏绮云被她掐得直翻白眼,双手无力地挣扎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王爷,救我!”
墨封宸眉头紧锁,挥了挥手,示意玄策将两人分开。
玄策上前,一把拉开了秋月菊和夏绮云。
夏绮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看上去柔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
苏落檀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还真是会装,装出一副没有武功的样子,那么行刺自己和秋月菊的事,她就无法指认了。
墨封宸目光沉沉地扫过众人,语气低沉而威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转向苏落檀,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苏落檀,你跟本王说清楚,这个女子又是谁?”
苏落檀将秋月菊在客栈里对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
墨封宸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将至,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气。
夏绮云眼神躲闪,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秋月菊,什么春夏秋冬,通通都不认识。”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墨封宸,语气中充满了委屈,“王爷请不要听信这个疯女人的一面之词!”
秋月菊眼中满是鄙夷,“夏绮云,我就知道你不会认!”
她从怀中掏出一支精致的簪花,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红樱。
苏落檀一眼就认出,夏绮云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
“这是我们当初被皇后娘娘选入暗阁做瘦马时,她赏赐给我们四姐妹的。”秋月菊凝声道,“这只簪花上头的红樱里面藏着鹤顶红,是为了任务失败,不供出主使时自尽用的。”
“我的这根上少了那颗红樱,是因为这根原本是你的。”秋月菊颤抖着举起簪子,指尖几乎要戳破那朵残缺的红樱,“你那时候弄碎了一颗,怕被皇后娘娘发现,责罚于你,就换掉了我的簪子,这就是证据!”
苏落檀凝视着秋月菊手中的簪子,簪头的确少了一颗红樱,缺口处参差不齐,仿佛是被蛮力掰断的。
夏绮云故作镇定地冷笑一声,“就算我认识你又能怎样?”
她挑衅地扬起下巴,“谁又能证明我对你下过蛊?”
苏落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夏绮云,只要是你待过的地方,就会有人中蛊。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夏绮云眼神闪烁,强词夺理,“那兴许楼内还有别的人会巫蛊之术,怎么就非盯上我了呢?”
墨封宸深邃的眸子如同寒潭般冰冷,他缓缓转向夏绮云,薄唇轻启,语气森寒如冰,“你不承认没关系。”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猛地一挥手,语气不容置疑,“玄策,把她关入水牢!”
夏绮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我什么都没做!”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玄策的钳制,“你不能这么对我!”
墨封宸根本不听她的话,转身离去,身影决绝而冷酷。
“王爷……”夏绮云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玄策面无表情地拖着夏绮云,如同拖着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将她一步步拉向那暗无天日的水牢。
夏绮云被拖走时,尖锐的喊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如同垂死挣扎的困兽。
苏落檀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转过身,看向萤心,“萤心,你先带秋姑娘下去休息。务必照看她。”
萤心恭敬地点了点头,扶着脸色苍白的秋月菊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落檀和墨封宸两人。
苏落檀抬眸看向墨封宸,“你打算拿夏绮云怎么办?”
墨封宸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之前我没有动夏绮云,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人证已经找到。只要再从夏绮云的嘴里得到物证,就可以拉她去见父皇和母后。”
苏落檀秀眉微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夏绮云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一旦说出来就是死罪。她真的会乖乖交出物证吗?”
墨封宸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死更可怕。”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让苏落檀听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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