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刚拿到打湿的一次性毛巾,还没给他擦眼角,他就从她眼前退走了。
“唉,你去哪儿啊?你的眼睛还……”
“我自己处理!”
祁言迅速回到自己房间,他顶着面膜在外面走动的样子,让那些下属差点没破口喊出声来!
老大怎么突然敷面膜了?
女人用的东西他……什么时候还感兴趣了?
然而一个个也只敢看不敢言,亲眼看见他回他房间,砰的一下把门给摔上。
祁言抵着门板,闭眼仰头深呼吸好几次,然而闭着眼脑海中想的还是刚刚她的气息在他脸上乱浮动的样子!
简直要被逼疯了!
他的温度越来越高,没办法继续忍耐,只身进入洗手间。
慕晚星在自己房间都可以听到他房间里水淅淅沥沥的响声,几乎整整响了40多分钟。
她的心仿佛蒙着一层猪油似的,迷迷糊糊的,又仿佛有鼓被敲响,一下一下,扰人心智。
……
一小时后。
祁言下属把刚刚祁言让他找的东西拿来。
敲门进去。
“老大,你让我找的枪我找到了。”
祁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端着未喝完的咖啡从落地窗前走回来,坐回凳子。
伸手示意他放到他手上。
他的下属照做。
给他递到手上又退到原来的位置。
祁言举着那一把枪仔细端详。
“现在我们库里还有几把?”祁言问。
“现在就只有这一把了。”下属说。
祁言抬头看他,一句为什么已经无声从眼神问出来。
“之前我们一直都没添这类手枪,几乎都用不到,加上情况总是突变,一来二去就只剩这一把了。”
祁言了然。
好在他的脸色并不太难看,要不他现在都想从这儿直接钻个地洞遁出去。
“把这把枪给她拿过去。”
祁言用手巾擦了擦又递给他。
“是,不过老大,这个……summer小姐估计不会喜欢这东西。而且,她不一定会用。”祁言到底是着了什么道啊?居然把武器递到她手里?就不怕她用他给她的武器锁他的命吗?!!
“先给她拿过去,让她放好,我忙完过去找她。”
“……知道了。”
……
第二天,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唯一有的区别就是祁言没昨天那么多时间陪她了,即便中途她频频用各种理由去找他,就是想阻挠他的计划,霸占他的时间。
但这些计划都被泯灭了。
一直等到晚上才真正看见他。他一袭黑衣,从黑暗中走来,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她熟悉他身上的气息,都不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怎么在这儿?”
祁言从他背后推她秋千。
慕晚星把心跳重重压制住,双手抓紧两边绳索,心里想着回应他的话。
“在这等你。”
祁言继续推秋千,只是推了那么一两次后,他也顺势在她旁边坐下来。
搂着她的腰,靠着她的耳朵问:“怎么了?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想我了?”
“知道还问?”
“哼。你看看你说谎话越来越熟练了,要是送你去当演员,你指不定可以给我拿个奥斯卡影后回来?”
慕晚星觉得他这些话并非平常,应该在暗示着什么。
祁言的手轻轻摩擦着她的腰,在她还没来得及回应时,听到他突然冷不丁的感慨了一句:“最近是不是真的长胖了一些?”
慕晚星心头狠狠一震,浑身猛的一僵。
“像孕妇一样。”他接着说。
慕晚星感觉自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她抓住绳子的手捏得越来越紧。
拿捏不住他此时此刻这些话的用意。
是真的觉得她长胖了?还是别有用意?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难道真是怀孕了?”祁言问。
“……哼,你觉得呢?”
她把问题抛给他。
就在这时,他突然脚顶着地。秋千停止晃荡。
她的心似乎也跟着停了下来,等着阎王爷最后的宣判,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从她身侧站起来,抓住她放在秋千绳索两边的手,单膝蹲在她面前。
慕晚星的心被他看得噼里啪啦狂跳着,燃烧着,不安着。
“有个事儿我想请教你。”
“…你说。”
“你女儿的病,还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可以治疗,这个办法是什么你知道吗?”
祁言声音淡如水,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和她提到女儿的病情。
以往,也就是浮着阴谋而已。
这一次,他应该是站在阴谋最顶端的,他在质问她。
慕晚星听得出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就此认了。
“我知道。”
慕晚星点头兴道。
祁言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头垂下去几秒,又重新抬起来看她。
仿佛是在自嘲一样。
但他不厌其烦耐心地问:“那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治疗我女儿最好的方法,是用同父同母所生下来的兄弟姐妹的脐带血。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是想提醒我距离我女儿治疗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还是想帮我回到他身边,造一个孩子救我女儿?
这两个,你想用哪一个恶心我?”
“恶心?”他的目光一点一点放置在她的下腹,仿佛要透过那儿看见里面正在成长的胎儿才甘心,看着看着他一下一下笑出声来,让人听得魂不守舍,心跳不安。
“和他在一块造孩子,你觉得恶心?”
祁言问。
“是的。”
慕晚星平静如常的回应。
“为什么?”他刚刚脸上还都是笑,即便是嘲笑和苦笑,总是笑着的,可突然一下就沉了下来,那双眸,仿佛要把人吃掉一样,幽深得可怕,他覆盖在她手上的双手,突然用力紧握,绷着双侧咬肌一字一句清晰问:“你不是很爱你女儿吗?有救她的机会,为什么觉得恶心?”
“因为我的心是肉做的,他都抛下我,把我丢在你这儿了。
我凭什么还要考虑他?在他丢下我的那一刻,我就从没想过和他再有任何可能!”
慕晚星说这话时,眼里透着最深的痛恨,和他心里对陆靳北的痛恨几乎是同等的。
是啊。
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把人抛出去的那一个!无论是对兄弟,还是对女人!
可面前的女人,他似乎也看不懂了,就在半个小时前他的人发现前段时间从她房间拿出去的垃圾里,卫生巾上的血迹十分可疑。
经过鉴定是番茄酱。
而她之前经常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购买。
她在掩饰什么?她的肚子里又藏着什么?
他盯着她的腹部问:“用同父同母生下来的兄弟姐妹的脐带血,可以救陆娇。
如果,她亲叔叔和她母亲共同生下的孩呢?救她的几率是不是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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