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玄眸色沉下去,没有说话。
墨瑾冬显然也没真想听他的回答,很快抬脚离开。
席若卿望着墨瑾冬的背影,皱了皱眉:“会是他吗?”
墨冥玄摇头:“走吧。”
两人出了府,上马车,周围没有旁人。
席若卿终于抓到机会发问:“你今天去秦府到底有什么事?”
墨冥玄看了她一眼,恢复往日的冷凝自持:“带你出来见世面。”
席若卿沉默了一瞬:“你说过今天会给我溟王妃的权利,今天还没过去呢!”
就算过河拆桥也太快了些。
墨冥玄垂眸敛眉,似在思考该不该告诉她,片刻后还是道:
“秦老大人是先帝选中的太子太傅,这你应该知道。”
“但一开始先帝定下的太子却并非父皇。”
这事席若卿是知道一点的。
先帝子嗣有五,先皇后所出唯二。
按理自古长子为尊,先帝却力排众议立了次子而非长子为太子。
长子不忿,屡次在朝中搞小动作被先帝发现后贬到封地。
没想到他就算被贬,也没有歇了心思,反而在封地招兵买马五年后逼宫。
那一日皇宫血流成河,就在他即将成功时被次子设计落败。
先帝将他关在京中囚禁,他虽没了实权却贼心不死,后又借着宫中暗探给次子下毒。
之后次子身子萎靡,两年后吐血而亡。
墨冥玄:“皇叔中毒去世后,先帝查到罪魁是自己没忍心斩草除根的大儿子,十分愧疚自责,一怒之下将其赐死。”
“不过先帝也因为过度悲伤一病不起,这才重新设立父皇为太子,让秦老大人辅政。”
“父皇继位后不久,许是怕旧事重演,便找了借口剥夺其他兄弟的权利。”
“说是让他们安心玩乐,实则圈禁。对此先帝并不赞同,两人为此发生争执,又是大病一场。”
席若卿点头,但还是没明白这跟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墨冥玄扫了她一眼,似乎嫌她不够有耐心,继续道:“那次大病要了先帝性命。”
“先帝去世前曾将秦老大人召入宫中,秦老大人走后没多久,先帝便离世。”
“有伺候的近侍说那日先帝跟秦老大人秘密说了许久的话,不许旁人听。”
“且秦老大人走时似乎拿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有人传闻那重宝是先帝遗诏,因不满父皇残害兄弟而打算重新让大皇子一脉继承江山。”
“也有人说是秘密兵符,能掌管所有兵将,可逼皇权。”
“不管哪种说法,都表面此物十分重要,众说纷纭下,谁也不知真假。”
“时间一长再加上秦老大人并未对此做任何解释,谣言不了了之。”
“可多日前,秦老大人突然放出话来,说要在寿宴上公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席若卿恍然大悟:“你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让那重宝重出江湖?”
“重出江湖?”墨冥玄皱了皱眉。
她不只总是用词不当,怎么说出来的话也都流里流气的?
“别在意这些细节。”席若卿摆摆手。
墨冥玄收回视线:“不是我以为,是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可偏偏在秦老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死了。
席若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秦老大人被害也很有可能跟此物有关,你过去的早就没发现什么?”
墨冥玄摇头:“秦家人封锁现场很快,没让任何人看到秦老大人尸身。”
看来只能明日早朝听结果。
结果比两人预想中来得更早,他们刚回溟王府,宫中便派人过来。
秦家人把秦老大人的事奏给皇帝,皇帝怒气冲天,叫在场的两位皇子过去再问情况。
墨冥玄去皇宫前,蹙眉瞅着席若卿。
席若卿站在王府门口摆手,笑得那叫一个乖巧:“你放心去吧,我待会就回侯府,保证不乱跑。”
墨冥玄这才点头,离开。
她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迅速收敛笑容,转身就往王府内去:“湛星澜在哪?”
下人要拦:“湛公子在他自己院子里,但他现在有事不能见您,他在会客。”
“我也有事,我就是客。”席若卿迈开大步,完全没听见下人后面跟出来的那句话。
小院书房内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席若卿抬脚踹门:“师父,你的好大儿来了,有什么人都弄走,什么事都收起来,我……”
后面的话止住。
她愣了下:“席慕云?”
合着客人是她啊。
席慕云瞧见踹门进来的人,脸色变了变,面色不虞。
倒是湛星澜被‘砰’的踹门声吓了一跳,手里的书都掉了:“席若卿,你作妖是不是!”
“我作妖怎么样,现在有人做鬼了。”席若卿拿眼神瞄着席慕云,示意湛星澜。
湛星澜虽然很不满这个徒弟,但是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知道她是有话不方便当着席慕云说。
“小云啊,哥哥有点事,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席慕云眼底不悦更甚,带了几分烦躁。
她如今越来越看不懂这男人了。
他们刚见面时,自己不过随意说了两句席若卿在生日宴上欺负自己的话,他就立刻心疼的说要交自己医术。
之后在自己跟席若卿交锋中,他也袒护过自己。
偶尔自己私下说起来话,提起席若卿,他也是骂骂咧咧,似乎对其很不满。
要说他对自己没感情,教自己医术的时候确实很认真负责。
可要说他对自己很特殊,但他却并不允许自己跟席若卿一样叫他师父,而是要叫他哥哥。
‘哥哥’这个称呼本就是很亲密的,自己理应把他往已经被攻略得方面考虑。
但攻略值却总是卡在70的进度上,半点不往上去。
而且遇到眼前这种事,他却又会选择席若卿。
让人实在搞不懂。
“别生气,我跟她说会话立刻把她赶走,咱们再继续。”湛星澜笑眯眯的瞧着席慕云。
他声音平稳,那叫一个温和。
席慕云因为这语调,心情平复了些许,十分懂事的站起身:“既然澜哥哥有事,那云儿就先出去。”
她起身往外走,路过席若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只希望姐姐真的有急事,而不是故意打扰我们。”
“毕竟这也不是姐姐第一次在我学医的时候闯进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妒忌我跟澜哥哥关系好,所以才屡次来捣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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