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呢,从小就运气好,原以为这次不死也要扒层皮了,这不,就遇到你了,不但没死,说不定还能立个功回去!”
陆锦被他的乐观逗笑了:“那你要是立了功,可得有我一半功劳!”
“那是必然,你功劳最大!等回了京,我请你吃饭!我娘烧的菜,天下第一好吃!”
“好呀,说实话,我已经大半年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
在空间里吃了八九个月的速食,她都快吃吐了!出来这几天也是随便吃口,累的根本食不知味。
“那就这么说定了!”
入城第五天,开始协助魏青的人清理废墟,发放粮食。
入城第六天,陆锦的临时医院再没有接收到需要做手术的重症伤患。
入城第七天,瘟疫的传播得到了明显控制,每日发病人数逐渐减少,已经患病之人,开始退烧,咳嗽症状减轻。
入城第十五天,城内基本恢复了正常生活秩序,百姓已经开始着手重建家园。
苏御霄已经送信回安抚司,但并未得到回复,因此陆锦同苏御霄的三十名老弱幼兵依然驻扎在县衙门口,协助后续重建工作及传染病的最后防治工作。
一大早,苏御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花进了陆锦的帐篷。
陆锦正在空间里刷牙呢,听见动静迅速出去,却忘了擦嘴边的泡沫。
苏御霄一抬头,看到陆锦满嘴白沫,吓得冲过来就把人扶着。
“你这是中了什么毒?赶紧去找大夫!”
陆锦忙漱口。
“没事没事,我就是刷个牙!再说,我就是大夫,真要中毒,还用找旁人么!”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了豆花的味道,“你给我带吃的了?”
苏御霄见陆锦没事,这才献宝似的递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豆花,上头已经撒了葱花辣椒和韭花,闻着香得很。
“听说王大娘家做豆腐,我特意跑去给你要了一碗,你是南方来的,估计吃不惯我们北方的咸豆花,不过这东西就是咸的才好吃!你试试!”
陆锦看到咸豆花,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本是北方人,可自从到了这里,一直在南方生活,豆花永远是甜的。
这碗咸豆花让她想起了医院外面的早点铺子。
“多谢了,苏大哥!”
苏御霄摆摆手,大咧咧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往后别叫什么苏大哥,叫我阿霄就行!”
“那阿霄,我就不客气啦!”
虽然认识十几天,但陆锦觉得自己与这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得都尉很聊得来。
陆锦很开心,自从来到这里,她结交的朋友还真不多,柳夫人算一个,如今苏御霄也算一个。
都是一起经历过事情,真心结交的好朋友。
外面天气不错,陆锦端着豆花走出帐篷,坐在门口小板凳上,晒着早晨暖哄哄的太阳,一口一口吃着家乡的味道。
苏御霄坐在县衙门口的台阶上,手中一把小刀,一块儿木头,边看陆锦边动手雕刻着。
陆锦吃完豆花,转头问苏御霄:
“阿霄,王大娘家是不是住东七巷?我去给她送碗。”
刚刚进城,一路打听着陆锦的名字寻到县衙附近,就听到了久违的声音,谢子怀激动的加快脚步。
转过一个胡同,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帐篷外端着碗的女子。
虽然比从前瘦了很多,但谢子怀一眼认出,那人正是与他分别了九个月的陆锦。
谢子怀正要上前,却见一个身着银甲的将领走上前,接过了陆锦手里的碗。
“豆花是我要的,碗自然是我去还,你才刚清闲下来,再睡会儿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御霄接过碗的同时,将手里的木雕塞进了陆锦的手中。
“这个给你!”
陆锦接过一看,那木雕是个小人儿,和她有八分像。
“你雕了一个我?”陆锦开心的看着那小人儿问。
苏御霄微红了脸:“是,我喜欢雕刻,闲来无事雕的,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
“陆锦!”
看到陆锦正对着那名将士开心的笑着,谢子怀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朝二人走了过去。
陆锦的话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一刻,她的心几乎漏掉一拍,猛然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人身着月白长衫,牵着一匹枣红马,玉树临风,意气风发,身后长发随风飞舞,头上月白丝带垂落肩头。
是九个月不见的谢子怀。
他似乎更成熟,更好看了。
陆锦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下来。
“是你朋友?”苏御霄皱眉,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俩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于是对谢子怀生出了一股敌意。
“喂,你是谁?”
陆锦拉住苏御霄,替谢子怀做了回答:“我前夫。”
谢子怀牵着马,信步走到二人面前,无视苏御霄的存在,一把拉过陆锦,抱入怀中。
“你终于回来了……”
陆锦闻着谢子怀身上熟悉的墨香味,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但很快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一把将人推开,后退一步。
“我已将和离书送到书肆,你签了送去官府注销婚牒即可,为何还来此寻我?”
谢子怀看着陆锦消瘦的样子,心疼的抬手去抚摸她的脸。
陆锦侧身躲过。
“你走吧。”
苏御霄听闻二人居然是夫妻关系,有些失落,又见陆锦似乎并不太愿意与面前男子接触,于是伸手挡在了陆锦面前。
“阿锦说了让你走,你没听见吗?”
谢子怀眉头都快皱成小山了,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苏御霄,看得苏御霄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谢子怀声音冷的吓人,“还有,谁准你叫她阿锦!”
苏御霄上前一步,霸道的将陆锦挡了个严实。
“阿锦是我朋友,阿锦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子怀怒然看向苏御霄,猝不及防出手。
苏御霄用刀鞘挡住了谢子怀的掌劈,见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拔刀相对。
几名路过的士兵见此,以为是有人来闹事,冲过来将谢子怀围住。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闹事?”
陆锦一看事情闹的有点儿大,赶紧走过来解释。
“大家误会了,这是我朋友。”
说完看了谢子怀一眼:“进来说吧。”
谢子怀走进帐篷,抓住陆锦手腕:“我何时成了你的朋友?”
“朋友总比前夫好听吧?”陆锦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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