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双只是刑州望川港曹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子弟,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勾栏听曲,跳跳舞杀杀人。
唯一的志向,就是混一个阎罗殿的铜牌罗刹当当。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甚至都没敢起银牌罗刹的心思。
可现在。
一个老头突然掐着他的喉咙,问他有没有兴趣和阎罗殿的阎王拜拜手腕子。
说实话。
他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老头疯了。
“前辈,我就是个纨绔子弟,望川港一个泼皮,没那么大能耐呀。”
他眼珠子直转悠。
“我大哥曹批乃是人中龙凤,江湖人称曹公子,您这样的丰功伟绩找他准没错!”
曹真双这辈子都没服过这个大哥。
平日里明争暗斗不知多少次。
可眼下,他是真心希望自己这位大哥比自己强。
能扛事!
“倒也不是不行。”
林闲眯着眼。
“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此子断不可留。”
“……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我有能力胜任这极具挑战力的职位,为前辈您分忧!”曹真双主打一个底线灵活,昂首挺胸,双眼忠诚!
“很好。”
林闲随手搓了一个泥丸,塞进了曹真双的嘴中。
“此乃伸腿瞪眼丸,一个月内若是没有解药,伸腿瞪眼,必死无疑。”
林闲说着松开了手,负手而立。
“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招兵买马。”
“三个月内,我要你夺下刑州。”
曹真双只觉得人生都崩裂了。
我?
夺下刑州?
还只有三个月?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前辈,我知道您志向远大,可夺下刑州一事还需从长计议,要不咱们先从打下望川港西边那块肥水地开始?”曹真双试探性道。
“我只给你三个月,懂?”林闲冷笑。
曹真爽悟了。
他哭丧着脸,万念俱灰。
但一想到林闲那高深莫测的实力,说不定这位老前辈还有后手?
要不然哪来的底气,三个月内夺下刑州?
“钱粮人手这方面,前辈可否援助一二?”他不死心的试探道。
“你自己解决。”林闲道。
“要不您还是杀死我吧。”曹真双摆了。
没钱没粮没人,就靠他手底下这几十号马仔,别说三个月内夺下刑州,怕是连望川港都出不去,就被人给按死了。
“很难吗?”
林闲十分费解。
在他看来,风雨楼损失惨重,阎罗殿也元气大伤,这不是天赐良机?
再者,他又没让曹真双裂土封王,仅仅只是夺取刑州的地下世界,将阎罗殿的手足赶出刑州而已,很难吗?
“前辈,您有所不知,刑州水深,光是阎罗殿在刑州就设有十几个分舵,上千号人,不仅包罗万象,还有不少武境高手,更不提阎罗殿本身就高手如云,一但我这边出手,阎罗殿绝不会坐视不管……”
曹真双卖着惨,仿佛已经看到阎罗殿神兵天降,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悲惨画面。
谁料林闲的眼神越发奇怪。
“你就不能藏着来?”
“藏着……怎么来?”这下给曹真双弄不回来了。
“你不是阎罗殿的人吗?你就不能暗中渗透,拉拢人手,偷天换日?”林闲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曹真双。
曹真双一怔。
他觉得林闲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啊!
“可阎罗殿的那些高手不会坐视不管的。”
林闲轻笑一声,他知道曹真双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在装傻。
亦或者说,在试探。
“你的肾脏空虚,气息漂浮,想来不论是练武还是行事,都力不从心吧?”林闲淡淡道。
曹真双脸一红。
他年少纵欲,榨干了精气。
不仅无缘武道,还体弱多病,经常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他为此看了许多良医,吃了很多补药,都无济于事,已致心灰意冷。
“此乃十全大补丸,每次服用半粒,可让你枯木逢春。”林闲随手丢出一瓶丹药。
说罢,也不等曹真双作何反应,转身离去。
“二爷,怎么说?还杀不杀?”小弟凶狠地问道。
只要曹真双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将林闲乱刀砍死。
“我肚子里还有伸腿瞪眼丸,杀了他,我怎么办?”曹真双气急败坏,他盯着地上的丹药,迟疑再三还是捡了起来。
“这人跟神经病似的,我们解决不了,你们现在就去禀报护法大人,就说咱们这里来了条大鱼,请护法大人出手!”
虽然这样会失去很多积分,但曹真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想活。
可林闲的实力,高深莫测,至少五品,确实不是他们可以摆平的。
手下领命而去。
曹真双则让其余人留下盯梢,自己忧心忡忡地回了府。
刚到府上。
迷人的小妾就缠了上来。
“二郎,快,续上~”
曹真双原本心烦意乱,没有心思,可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药瓶,吃了一颗丹药。
瞬间。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在他体内乱窜。
他气如斗牛,双眼泛红。
给小妾都吓坏了。
“二郎,你这是……哎呦!”
另一边。
林闲刚进屋,就看到姜稚坐在床头,手持佩剑,眼神冰冷。
看到林闲进来,她眼中的担忧略微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关切。
“你去的有些久了。”
她语气冰冷,透着傲娇。
“阎罗殿的人想对风雨楼出手了。”林闲道。
“因为渝州的事?”姜稚面色微变:“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落井下石!”
“江湖不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林闲摇着头,但旋即语气变得欢快:“不过从此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在也见不到了。”
感受到姜稚疑惑的目光,林闲解释道。
“我刚刚说服了外面那些人,让他们加入了我组建的组织。”
“啊?”
“金执吾不安生,我也乐得给他们添点乱子。”林闲脸上浮现出恶劣的笑容。
“什么组织?”姜稚有点乱,难以跟上林闲的脑回路。
“往生堂。”
林闲解释道。
“专门办红白喜事的,但和阎罗殿不同,我们的目标,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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