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声回京市的这一天,陆氏集团的董事会,爆发了一次很大的争执。
董事会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陆寒声的,还有一派是拥护老陆董的。
即便有些人曾在陆寒声的铁血手腕中,选择了暂时的屈服,但这一次,他们拥有了再次反抗陆寒声的正当理由。
陆寒声拒绝了跟林氏家族的联姻,这就意味着,他要瓦解陆林两家,相扶百年的革命友情。
林氏那边也放话了,若是陆寒声不与林舒悦结婚,林氏将会放弃对他的所有支持,改选林家的新姑爷。
一时间,陆北赫的呼声渐高。
当洪生将这件事,告知陆寒声时,陆寒声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波动。
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爷,若是林氏放弃对您的支持,那与他同为姻亲关系的慕氏,势必也会……”
京市四大家族,之所以能百年屹立不倒,就在于四大家族的抱团团结,有些时候虽也有竞争家族之首的较量,但大多数时候,却是团结一心。
也因此,每当一个家族,有新任家主的更迭时,其余家族的意见也会被纳入参考,更有甚者,会成为争夺家主位的有效助力。
而很显然,林氏这次,走的就是助力之路。
洪生是真替陆寒声担心,倒不是觉得他非要夺权,而是他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现在,风险程度不亚于古代皇子夺嫡,要是输了,下场定是凄惨。
更别说,爷还要为夫人报仇!
“爷,不如您与林小姐假结婚,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跟她离婚?”
洪生大脑飞速转动,然后就想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
陆寒声瞥了眼洪生,冷声道:“我还不至于要靠女人夺权!”
这是陆寒声一开始的坚持,他也承认,如果跟林舒悦结婚,他的前路会顺畅坦荡不少,可他心中早已有心仪之人,就断不会做丁点,可能给自己带来污点的事。
他要给季意,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陆寒声。
洪生虽明白陆寒声的心意,但事急从权,他还想再劝,陆寒声却已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沉声如冰道:“现在我们便去董事会,看看这帮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陆寒声带着洪生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赶往他别墅住宅的季意跟小杜。
看到季意的时候,陆寒声唇角扬起了笑容,却又在看到她身后随之下车的杜笙时,脸上的笑容凝了凝。
“陆寒声,陆氏集团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陆氏的动静闹的那么大,身为四大世家之一的杜家,早就听到了风声。
季意跟小杜这次赶来,是来替陆寒声撑腰的。
“我知道你不愿承我的情,但我能继任杜家家主位,少不了你的助力,你就当,我还你这个人情!”
小杜抢在陆寒声开口拒绝前,说出了这句肺腑之言。
陆寒声对上他坚定的眸眼,扯了扯冷眸,伸手握住了他朝自己伸来的手,“那就有劳了!”
几人出发,前往陆氏集团的道路上,突然被一辆不知打哪蹿出的红色跑车,挡住了去路。
驾驶座的洪生猛地一脚急刹,坐在季意两侧的陆寒声跟小杜,相继伸手护住季意的前额。
“怎么回事?”
陆寒声的嗓音和了冰碴。
洪生却惊讶看着红色跑车驾驶座上,穿着一身洁白婚纱走下来的林舒悦,大声道:“爷,是……是林小姐!”
林舒悦半抱着婚纱,直接来到了陆寒声所在的后座,敲响了门外的玻璃。
“寒声哥哥,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你只要跟我结婚,我们去礼堂,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林舒悦嗓音染着焦急,她是避开了父亲对她的看守,特意跑来找陆寒声的。
因为陆寒声的拒婚,已经惹怒了林父,他不准林舒悦这么没骨气,还要上赶着倒贴陆寒声,便说让她嫁给陆北赫,且在成婚前,不得再去见陆寒声。
可林舒悦哪里肯听,陆寒声是她年少时,一眼就惊艳,放在了心里好久的人,她平日里虽骄纵蛮横,甚至在他面前放狠话威胁他,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新郎真的不是他。
如果陆寒声不娶她,那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嫁给任何男人了。
林舒悦敲打着车窗用力,但因为车窗是用的特殊隔音材质制成,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外面说了什么。
陆寒声跟季意还有小杜打了声招呼,决定亲自下车,跟林舒悦说清楚。
陆寒声下车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失落的林舒悦,眼中聚满了期待的光芒。
“寒声哥哥,你是想清楚了才下车的对吗?”
她嗓音雀跃,伸手就要去抓陆寒声的手。
却被他不动声色避开了。
在林舒悦错愕受伤的目光中,他看着她缓缓道:“林小姐,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这份心意,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接受你的心意。”
这是第一次,陆寒声用不带冷意与躁意,心平气和的与林舒悦说话。
他也并非是不通人情的铁石心肠,他也知晓林舒悦冒着名誉被毁的风险,穿着婚纱来找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他很感激她的真心,但他注定无法回应。
“你喜欢她,可她根本就没有回应你,况且她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林舒悦不明白,明明她才是愿意为陆寒声掏心掏肺,付出一切的人,为什么他还是要选择,不能以真心真情回应他的季意。
而且,季意都已经有了杜家主,为什么还要招惹陆寒声,他就这么甘愿,跟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喜欢的人吗?
委屈的眼泪,哗哗的落,林舒悦想不明白,陷入了自证的怪圈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取代季意在陆寒声心目中的地位。
“我不在意,我愿意等她,三年五年十年,哪怕一辈子,林小姐,你不值得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你会遇到更懂得珍惜你的人。”
“我言尽于此,往后各自珍重!”
陆寒声也不愿多承接林舒悦的情绪,该说的话都说完后,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渐行渐远时,只有林舒悦,穿着单薄的婚纱,站在原地,哭花了脸上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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