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秦爱国一进去就扑在龚老身上嚎啕大哭着。
“哎哎哎，这谁啊，赶紧把人拉出去！”
“怎么踩着病人的氧气管说话呢？病人需要静养！赶紧出去！”
旁边那个小护士很尽责的对着秦爱国说道。
张阳和秦婉清连忙上前把秦爱国拖了出去。
“龚老这是怎么了？”
“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张阳很是纳闷的对着旁边的谭叶军问道。
“唉……”
谭叶军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生怕自己笑场暴露了，连忙掏出一根烟来点上，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龚老他——”
“哎哎哎！”
“你谁啊？这里是医院！怎么能在这里抽烟？！”
“能不能有点素质了？”
“罚款二百！”
屋里面的小护士刚走出来，直接上手把谭叶军的烟掐了，劈头盖脸的对着谭叶军就是一顿训斥。
谭叶军：……
张阳：……
交完罚款。
“额……咱俩刚才要说啥来着？”
谭叶军对着张阳问道。
“额……”
“龚老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张阳想了一会，这才对着谭叶军问道。
“唉……”
谭叶军叹了口气，努力的想要把之前那种愁苦的状态给找回来，但刚才被护士这么一打断，谭叶军快把龚老交代他的话都忘了。
“这个……其实，龚老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是老毛病了。”
“但是一直强撑着在工作，是一直想找一个接班人接替自己的工作，然后自己退下来好好休息，可一直没有合适的，就一直在坚持着……”
“这不是最近事情这么多，龚老一累，就累倒了。”
谭叶军戏精上身，努力的想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但怎么也做不到，眼睛眨巴眨巴的，就跟进了个虫子一样。
旁边的小护士还以为谭叶军调戏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留给谭叶军一个后脑勺。
听了谭叶军的话，
秦爱国在一边又抽噎了起来，秦婉清也叹了一口气。
张阳倒是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这种老毛病，应该也会有一些症状才是啊，怎么之前跟龚老一起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发现？
而且一下子就这么厉害的疾病，一般是心血管或者脑部的疾病，那之前龚老怎么还坐飞机去天海市那边呢？
还有就是，刚才在进屋的时候，很明显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精味。
这种酒精，并不是医用酒精的味道，而是酱香型，53度的那种味道！
而且在龚老的床上，隐隐约约的有着一点食物的味道，有花生米，还是油炸的，其中有几粒应该是炸糊了，还有卤鸡爪子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油脂味……
奇了怪了……
张阳很是疑惑。
要知道。
现在张阳鼻子的灵敏度，那可是跟猎犬相媲美的。
就算护士在屋里面打扫过了，但空气中和物体表面附着的气味因子是不可能全部消灭干净的。
病人怎么能吃这些东西呢？
难道说……这龚老，是装的？
张阳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屋里面。
“我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师父有病你不好好让他休息，还让他在一线盯着，我说姓谭的，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秦爱国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他跟谭叶军可是警校的同学，还是上下床，那关系自然不一般。
“我说秦爱国，你是不是要造反？”
“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局长了我就不敢揍你了，忘了之前是怎么被我按在用皮带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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