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沈弗寒的手臂一点一点地收紧。
意识到于事无补,温嘉月终于安静下来,气愤道:“说!”
沈弗寒盯着她脸上的潮红之色,喉结轻滚。
他移开视线,淡然出声:“昨日回到府上,你一直在说成亲那晚的事,提到了交杯酒,你说你很紧张……”
温嘉月打断他:“你不会是想从头开始讲吧?”
沈弗寒颔首道:“如果你想起来的话,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他继续说了下去:“你说你帮我更衣时,手有些抖,你第一次摸到男人的胸膛,感受到男人的心跳……”
脑海里倏然闪过破碎的片段,温嘉月羞愤道:“你别说了!”
沈弗寒凝视着她,问:“想起来了?”
温嘉月避而不答:“就当是我主动的行了吧,你放开我!”
“就当是?”沈弗寒微微勾了下唇,“这么不情愿,看来我还得继续说才行。”
他用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分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你说,我是你的夫君,不仅高大俊秀,而且矜贵不凡,所以就不怎么害怕……”
“了”字还未说出口,他猛的顿住。
掌心里有湿热的触感,像羽毛般滑动着,似有若无,痒得人心尖发麻。
趁他松懈,温嘉月挣开束缚,拿起捂在她脸上的手。
她气闷道:“我想起来了,是我主动的,你别说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会这么大胆,做出这种事。
早知如此,她一滴酒都不会喝的!
沈弗寒慢慢将手放下,紧攥成拳,背在身后。
他淡然道:“想起来便好。”
说完,他主动从箱笼里抱了一床被子放在床榻上,一副不睡在这里不罢休的架势。
温嘉月气闷地扭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这拔步床宽敞,也不是和她一床被子,她就当没睡在一起。
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响了一会儿,内室陷入安静,一片漆黑。
沈弗寒道:“我已经和祖母说过,让你再休养两个月,晨昏定省的事年后再议。”
温嘉月抿紧了唇,果然还是大孙子说话好使。
她领他的情,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硬邦邦地道谢:“多谢侯爷体恤。”
沈弗寒没再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和缓。
他故技重施,将她抱在怀里,这才闭上眼睛,安然入眠。
温嘉月醒来之时,沈弗寒早已不见踪影。
不必服侍夫君,也不用伺候老夫人,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
她打了个哈欠,唤来如意。
“夫人,”如意神色激动地快步走来,“外头下雪了!”
温嘉月下意识看向窗外,雪落无声,地上早已覆了一层厚厚的白。
“今年的雪来得倒是早,”温嘉月笑盈盈道,“一会儿让奶娘把昭昭抱出来。”
上辈子,这一年下雪的时候她没敢抱她出来,年纪太小,怕得了风寒。
昭昭一岁多的时候才见了雪,兴奋得手舞足蹈,在雪地里撒欢,年年都盼着下雪天。
既然她喜欢,温嘉月便准备让她提前一年看看雪。
如意笑着应是:“奴婢让奶娘给小姐穿得厚厚的,一点都冻不到小姐。”
匆匆用过早膳,温嘉月将昭昭从奶娘怀里抱出来,带她去玩雪。
刚走出门,迎面便是风雪。
昭昭并不害怕,好奇地伸出小手在半空中抓来抓去。
温嘉月笑着往院子里走,一片雪花刚好落在她肉嘟嘟的小手上,昭昭兴奋地笑起来。
如意惊讶道:“小姐这么喜欢雪呢。”
她蹲下身子团了个小雪球,放在昭昭的掌心里,被轻而易举地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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