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蹙眉道:“这是我的丫鬟。”
沈弗寒神色痛苦地咳了两声。
见他难受,温嘉月没再说什么,让如意出去。
内室安静下来,两人再次变得沉默。
温嘉月道:“苏郎中说您昨晚没睡好,侯爷还是快睡吧。”
原本她想问问他在梦里喊的“阿月”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怕是她自作多情。
或许是她幻听,其实他根本没有说话。
没想到沈弗寒却主动问了出来:“方才我有没有说梦话?”
温嘉月沉默了下才开口:“你似乎说了‘弗非’二字。”
沈弗寒攥紧了手,他确实梦到了二弟。
“还有吗?”
温嘉月抿唇道:“有,但是剩下的我没听清。”
沈弗寒眸光锐利地审视着她,问:“真的没听清?”
温嘉月反问道:“我为何要骗你?”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要立刻忘掉,”沈弗寒神色严肃,“不要好奇,更不要试图打探。”
温嘉月隐约觉得他说的是关于二弟沈弗非的事。
可是沈弗非都死了四年了,她都没见过他,为何要好奇他的事?
难道他的死另有隐情?
温嘉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就算有隐情,她也不会掺和其中,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
她帮他掖了掖被子:“侯爷快睡吧。”
沈弗寒却没睡,一直看着她。
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锁住她,但是在盯着猎物,随时都会扑上来。
温嘉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身道:“侯爷若是怕再被我听到什么,我出去就是了,不会进来。”
沈弗寒再次拉住她。
“不要走。”
温嘉月叹了口气:“我不走,你是不是就不睡了?”
“我撑得住,你不许走。”
“好吧,我答应你,不走。”
他乐意这样折腾,温嘉月便随他去了,从床边暗格里取出一个话本子翻阅起来。
不多时,她轻轻翻了一页,往床榻上看了一眼。
沈弗寒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双淡漠的眼睛,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清晰而锋利。
但是总的来说,睡颜比平日里不近人情的模样柔和多了。
温嘉月摇了摇头,不是撑得住吗,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见他安睡,温嘉月便出门了,她还没吃早膳,有些饿。
回来的时候,沈弗寒已经醒了,平静地望着她。
“不是说好不走吗?”
温嘉月顿时有些心虚,又理直气壮道:“我饿了,侯爷难道不许我吃东西吗?”
“你可以在这里吃。”
“我怕打扰你睡觉。”
“我不怕打扰。”
温嘉月没话说了,只好说道:“现在我不会走了。”
“若是走了呢?”
“随你处置。”
沈弗寒终于满意了,唇边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
她小声嘟囔:“堂堂大理寺少卿,生病了之后像个孩子似的。”
沈弗寒的神色微微一僵:“哪像了?”
温嘉月没想到这样说话他都能听到,不过她也不怕,调侃道:“行,不像,你生病之后也是沈大人。”
她的杏眸里漾着笑意,唇边也扬起温婉的笑,日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温暖柔和。
沈弗寒移开视线:“我继续睡了。”
温嘉月点点头,坐在床边继续看话本子。
临近晌午,宫里送来皇上和长公主的赏赐,各种珍贵药材和补品堆了一院子。
皇上身边的赵公公带着太医来了,替皇上前来慰问臣子。
太医把过脉之后,一脸担忧的赵公公顿时变得笑眯眯的。
“沈大人真是身强体壮,这么快便要痊愈了。既然沈大人没事,皇上也就放心了。”
沈弗寒道:“微臣只是偶感风寒,多谢皇上关心。”
赵公公啧啧感叹:“若不是皇上不能轻易出宫,皇上还想亲自过来瞧您呢。”
“小病而已,皇上不必挂怀。”
赵公公点了点头,又道:“长公主殿下也托咱家给沈大人带个话,还望沈大人千万要保重身体。”
沈弗寒颔首道:“多谢长公主。”
赵公公很快便离开了。
温嘉月有些咂舌,纵然早已知道皇上和长公主对沈弗寒分外看重,但是她没想到会看重到这种地步。
只是发热而已,又是赏赐又是太医又是赵公公,足见恩宠。
沈弗寒看向不知思量什么的温嘉月:“我有些饿,去传膳吧。”
温嘉月点点头,正要离开,再次被他握住手腕。
“你不能走。”
温嘉月:“……”
她好声好气道:“方才太医诊治过,侯爷的病快好了。”
沈弗寒道:“快好了,不是好了。”
温嘉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说不是孩子,这和孩子有什么区别?
她只得唤来如意,让她去传膳。
沈弗寒一边咳一边坐起身。
温嘉月往他背后塞了个软枕,问:“侯爷是想在床上吃,还是想在……”
话还没说完,腰间多了一双手,她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不在床上。”
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你帮我更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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