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电转,她想出一个理由。
“我昨晚没睡好,落枕了,脖子有些疼,转动的时候忍不住龇牙咧嘴。”
温嘉月关切道:“欢儿一定很疼吧,如意,去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不等温若欢阻止,如意已经快步往门外走去。
“姐姐,我没事的,”温若欢着急道,“只是落枕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她只是随口编了个理由而已,温嘉月怎么这么较真!
“那可不行,”温嘉月依然坚持,“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一直旁观的张氏出声:“你姐姐说看郎中,那就看看。”
对她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假的,郎中一看有银子赚,自然也会将黑的说成白的。
温若欢惴惴不安道:“可是……”
“上次欢儿不是说我对你一点都不好、不够关心你吗?”
温嘉月打断她的话:“今日我这么关心,你怎么反倒不领情了?”
温若欢无言以对,只好答应。
温嘉月笑了笑,继续用膳。
她自然知晓郎中不会揭穿,杀杀温若欢的锐气就够了。
她还要在温府住两三日,不想三五不时地遭受莫名其妙的白眼。
用过膳,郎中便来了。
温若欢有些紧张地让郎中诊治,张氏在一旁说着落枕的话。
郎中果然没有揭穿,装模作样地正了下骨,收了银子便离开了。
温嘉月也将热闹看完了,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闺房,她开始整理画作。
幼时她画过不少画,几乎都留着,她想带回侯府去。
原本只是想一张一张地放好,但是看的时间越来越久。
每一幅画都承载着她的记忆,在看到的瞬间涌现出来,仿佛回到了孩童的时候。
温嘉月抚摸着一只蜻蜓,眸中染上一抹怀念之色。
幼时她画的最多的东西大概就是蜻蜓了。
那时她颇有灵气,每一只蜻蜓都栩栩如生,现在的她自愧不如。
说起来,她喜欢画蜻蜓,还是因为那位邻家哥哥呢。
她总是将他的名字记反,亭卿,蜻蜓。
等她终于记住了,他却举家搬迁了。
她怀念他的方式便是画蜻蜓,一连画了两三年。
过去这么久,温嘉月都快忘了那位蜻蜓哥哥长什么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依稀记得,他性子温柔,对她格外有耐心。
温嘉月一边思索着旧事一边将最后一张画放好。
她叮嘱道:“回去的时候记得将这些画带上。”
如意应是,用心记下。
消磨一整日,温嘉月准备睡下。
如意犹豫片刻,问:“夫人,您不等等侯爷吗?”
温嘉月怔了下:“什么意思?”
难道沈弗寒还要过来?
如意吞吞吐吐道:“今日清晨,侯爷离开之前和奴婢说,今晚他还会来的。”
温嘉月心里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沈弗寒居然如此执着,今晚还要过来。
真的只是害怕做噩梦吗?
骤然间,她想起昨晚如意说的话——最近侯爷对您上心不少。
这个想法很快变成一个小嫩芽,在心底破土而出。
温嘉月毫不犹豫地掐断。
不可能。
她曾无数次误以为沈弗寒喜欢她,现实却给她狠狠一击。
这个想法如此可笑,不该再出现。
她也不该重蹈覆辙。
温嘉月吩咐如意吹灯,顺带叮嘱道:“今晚不要叫醒我了。”
沈弗寒想来便来吧,腿长在他身上,她阻止不了。
他想吃苦,那就去吃,若是他因此得了风寒,她不会照顾。
温嘉月自顾自地睡下。
她在温府待了三日,沈弗寒也来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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