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孤狼,倒也不确切。
远远瞅着身形,瘦得像条土狗,四条腿儿只剩一层空荡荡的皮,毛色灰杂,似乎是经历过不少的恶战,身上的毛,东长一簇,西秃一块,尾巴上的毛裹着泥,硬邦邦的结成块儿,模样瞧着丑得很。
这家伙一开始,还有力气带着身上的蟒蛇朝巨树根上撞。
后来见实在撞不开这蟒蛇的缠缚,忽然掉头,想要朝林间跑。
身上的蟒蛇越缠越紧。
这又瘦又丑还秃毛的家伙,没来得及跑远,就在这巨蟒的缠绕下,狼狈的以头呛地,摔倒在了地上。
“嗝啷啷嗝啷啷……”
孤狼的四肢渐渐没了动静。
缠绕在它身上的蟒蛇昂起蛇头,吐着蛇信,缓缓地在这具被它缠缚而死的野兽上游走着。
唰!
一箭破空,稳稳地将这蟒蛇,钉在了地上。
早就蹲在一旁,恶趣味地欣赏着这幕戏的蚩池,在射中蟒蛇后,慢悠悠地骑马而来,他在马背上侧身弯腰拔出地上的箭矢,抬手用箭挑起蟒蛇时,发间的银铃清脆作响。
他朝着身旁的随侍笑得一脸阳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下,这两头猎物,便都是我的了。”
说罢,便将那蟒蛇,扔进了马背上,他专门用来放猎物的竹笼里。
“二皇子,地上这....兽。”
“太丑了,不要了。”
随行之人:.......
一行人走后不久,沈岳的马,停在了这又丑又瘦的孤狼旁边。
他看了看这瘦得皮包骨的兽,又顺着地上的爪印,望向了一旁空朽的巨树根。
“沈岳,原来你在这里?”猎得野兔的裴行川,在整个外围圈纵马跑了好几圈,这会子,总算找到了沈岳,于是赶紧凑到了他的跟前。
裴行川拿着一双眼睛,打量着沈岳那空无一物的马背,明明想说的是,哈哈哈哈,沈岳,你看看你,小爷我好歹猎了只野兔子,这都大半天,你却一无所获,没碰着猎物吧?神马运气!
话都到嘴边了,出来的却是,“不是吧,沈岳,你到底想猎什么?怎么到现在了,还一无所获?”
沈岳并未应话,抬脚翻身下马。
只见他朝着那巨树根走去,施着内力,朝着那巨树根一拍。
原就是朽木,在沈岳一击之下,直接崩裂成渣。
一只小兽,双目含泪,顶着满身木屑,同沈岳大眼瞪着小眼。
它与外头这只被毒蛇咬死的孤狼,拥有着相同的毛色,只是与那瘦得皮包骨的孤狼不同,它虽然又弱又小,到底还是长了点肉,身上毛发虽不浓密,却也并未秃毛结块儿,似乎有被悉心舔舐过。
“诶?这树根下,竟还有只小兽?”裴行川翻身下马,有些好奇地凑到沈岳身边,伸着脖子,目光朝着空树根内探去。
在看到这小家伙含泪的双目,他有些唏嘘,“可惜了,这种刚出生不久,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家伙,多半是活不到冬天的。”
别说冬天了,庇护所都被沈岳这家伙给一巴掌劈没了,随便下场雨也能轻易要了它的命。
裴行川的话音刚落,沈岳的手便伸进了木屑堆里,他抬手提起这小家伙的脖子,将它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
这小家伙先在枯木缝隙中,亲眼目睹了母亲被蟒蛇缠杀的画面,又看到这些身上背着箭矢的家伙,轻轻松松便能用箭矢射杀蟒蛇。
野兽对危险的嗅觉格外敏锐。
才刚刚长出乳牙的它,看到沈岳的箭囊里放了一堆利箭,便知道眼前这男人它大抵是惹不起的,如今被沈岳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这小家伙四爪自然向下垂着,尾巴往上卷曲成圆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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