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打给刑永元。 这个在她心中如同参天大树般的男人。
“他贺胜算个什么东西?”
贝姗姗这样想着,她紧咬下唇,眼眶泛红,心中恨意滔天。
在她看来,贺胜不过是个在刑永元脚边摇尾乞怜、跪着要饭的可怜虫。
就凭他,也妄图指挥、安排自己?
这些年,她沐浴在刑永元的光环之下,所到之处皆是阿谀奉承,走到哪里众人都将她高高捧起,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贝姗姗越想越是气愤难平,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眼前的贺胜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
贺胜却只是冷冷伫立在原地,眼眸仿若寒潭,深不见底,黑得纯粹,其中又隐隐透着丝丝戾气:
“怎么?想告状?”
他勾唇轻笑,扯出一个难辨喜怒的弧度,继续说道:
“他要是真在乎你,就不会让你嫁给我!”
贝姗姗气得冷笑出声,她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尖声反驳:
“你懂什么?”
可话虽如此,当目光触及贺胜那讥诮的眼神,还有脸上那写满嘲讽的笑容时,她心底深处的恐惧,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丝丝缕缕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时间,贝姗姗只觉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那些原本在舌尖打转、准备用来回击的狠话,统统哽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浮现,她隐隐猜测,今日贺胜这反常至极的举动,莫不是在刑永元的默许之下?
不然,他怎么敢?
贺胜可从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兴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招待的客人,他纯粹是想借机狠狠羞辱自己一番,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一念及此,贝姗姗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用力推开贺胜,转身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她满心焦急,只想立刻见到刑永元,倾诉委屈,寻求安慰。
然而,当她一路气喘吁吁地赶到那扇熟悉的门前时,门口的保镖却如同一堵冰冷坚硬的墙,无情地将她阻拦在外。
贝姗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继而又涨得通红,娇艳欲滴的俏脸上满是嗔怒之色,她怒目圆睁,冲着保镖娇声怒斥:
“你好好看看,昨晚我才从这里进去过!我在里面住了十多年,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我?”
保镖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显然是得了授意,整个人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刻板而又冷漠:
“没有刑先生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贝姗姗的手颤抖着,当着保镖的面拨出刑永元的号码。
听筒里却只有,单调而冰冷的机械转接声。
一下又一下,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那一刻,贝姗姗如坠冰窟,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被抛弃。
就像小时候一样,再一次没了可以回去的家,满心的悲凉与绝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贝姗姗再一次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街头。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脚步虚浮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被无尽的绝望包裹。
这一次,她心底那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残忍地斩断,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从此再也没有依靠。
眼下无论她如何抉择,不管是乖乖听从邢永元的指令,去费尽心思攻略照片上那个冷峻的军官,还是就这般僵持不下,负隅顽抗,结果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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