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凤莅院的当晚,楚玉嫣就来了。
她惴惴不安,以为以前那样对楚倾言,楚倾言就算会治她的脸,肯定也会借机为难她。
可楚倾言却让人直接将她请了进去,还给了座位。
楚玉嫣如坐针毡,“二……二姐……”
“你要我治你的脸是吧?可以。但我有言在先,给你治脸,我是要收费的。”楚倾言气质清雅,自顾自地含了口茶。
收费?
楚玉嫣愣了愣,她想过楚倾言会为难她,但没想过楚倾言会跟她谈钱。
谈钱?
好俗气!
可楚倾言就是这么俗气,话也说得直白,“亲兄弟都明算账,何况你我也没啥姐妹感情,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白辛苦是不是?”
楚玉嫣好想说我好意思,可是有求于人,她可是半点反调都不敢唱,连连点头说是,还问:“那二姐姐要怎样收费?”
“诊费嘛……一次一两,良心价。清创上药按伤口大小定价,一般像你心口的伤,一次一处一两,伤口大的话,清创难度大,就会加价。至于药费,另算。”
一次一处一两?
楚玉嫣默念着这几个字,算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脸上左右各两处,心口一处,那她一次就得花五两,加上诊费,一共六两,还没有算药费。
楚玉嫣虽然是侯府三小姐,但这些年月例总是被卫氏克扣,时不时还得拿些钱讨好楚乐瑶,亲生母亲也没有丰厚陪嫁,根本就没多少钱,这笔钱算下来挺让她肉疼。
“你症状已经明确,只是来清创上药,诊费就免了。看在你是我第一个病患的份上,清创费给你打个八折。药费就没有优惠。”楚倾言看出她的心思,适当给点折扣,但该收的,照样要收,她可从来不白干活。
一听八折,虽然还是为自己的钱肉疼,但楚玉嫣已经很满足,毕竟跟自己的脸能好起来相比,再多的钱也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很快,楚玉嫣脸上和心口的伤就都被处理好。
无论是清理伤口,还是包扎上药,楚倾言都是利落干脆,没给楚玉嫣造成任何的痛苦。
楚玉嫣付了钱,准备离开,楚倾言丢给她一张药方,“等过几天结痂脱痂,就该用祛疤药了。父亲给我的祛疤药,用在我额头这块小疤上还行,用在你那整张脸,效果次了点。你想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就得照这药方抓药给我,我只收你加工费。”
“加……加工费?”
怎么又是钱?
俗!
不但俗,她还肉疼!
可楚倾言就是这么的俗得彻底,“你抓回来的是中药饮片,我要自己制成药膏,难道不用加工费?我自己还得加辅料才能制成药膏,辅料我都没收你钱呢。”
“知道了,二姐。”楚玉嫣伸手去拿药方。
可一看那药方,上面鬼画符一样,没有一个字是她看得出来的,不只她看不出来,估计外面的药堂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父亲不让我出府,我也不懂药,还是二姐姐你去帮我抓药吧。”楚玉嫣把药方递还给楚倾言。
“我去抓药?”楚倾言为难,“你知道的,我可没钱。”
“需要多少,我给你。”楚玉嫣赶紧道。
楚倾言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十两?”楚玉嫣心疼,肉也疼,但狠了狠心,“好,我去拿给二姐!”
楚倾言差点无语,“五两!给多了我也不要!”
五十两一下子变成五两,差别实在有点大,对于没多少钱的楚玉嫣来说,大喜,正想真心夸一句二姐真是好人,没想到话还没出口,楚倾言又来一句,“不过药我自己去抓,你得贴我跑腿的钱,就二两吧,一共七两!”
忒俗!
“好,七两!”楚玉嫣满口答应,虽然多了二两,虽然觉得楚倾言这人特俗,可对于心里已经做好给五十两的她来说,七两已经足够让她开心到大笑。
楚玉嫣跑回去拿钱,临行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药方,对上面的字,实在是嫌弃。
楚倾言没有错漏楚玉嫣嫌弃的眼神,等楚玉嫣走远,拿起药方来看,撇了撇嘴,字有那么丑吗?好吧,她不是故意的,她不会写墨笔字啊!
“小姐,三小姐之前那么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治脸,而且还收这么低的价。”楚玉嫣一走,琉璃就进来了,端着两碗莲子羹。
莲子羹是楚倾言叫她去熬的,最近跟卫氏母女斗智斗勇,挺上心火的,熬两碗,跟琉璃一人一碗,败败心火。
不得不说,府中下人消息灵通,风向转得也快,她才搬到凤莅院,整个府中的下人就都知道了,琉璃现在去大厨房要东西,大厨房也不敢不给了,楚倾言对此很是满意。
“这是市场价,不低。”
“明明就比市场价低的,而且三小姐之前那么欺负小姐你!”琉璃还是心疼自家小姐之前受的委屈。
“这你就不懂了,楚玉嫣是我的第一个患者,她是我打响品牌的第一杆枪。只有价格合理,品质过硬,顾客才会源源不断,开医馆也是一个道理的。”
无论在哪个时代,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她没打算真嫁北狂王,就算嫁给北狂王,她也不能全倚仗这个男人,更不能守着一点点钱财坐吃山空,她得用自己的本领,创造自己的事业。
而她话音刚落,门口就跪着三个人。
王婆子,聂婆子,还有翠竹。
聂婆子拉肚子已经拉好了,是看到楚倾言被楚侯重视,来投奔楚倾言的。
而王婆子和翠竹则是看到楚倾言能给楚玉嫣治脸,价格还公道,一个来找楚倾言治耳朵,一个来找楚倾言治额头的伤的。
楚倾言很大方地将三人都留下,而且还不收王婆子和翠竹的清创费,不过这二人得在能触及到的圈子里,帮她宣传。
另一边,楚乐瑶回到自己院子,越想越不甘,又听说楚侯让楚倾言搬去凤莅院,她熬了一天一夜,楚侯也没有去看她,明显是有意冷落她。
直到次夜,她终究是再也忍不住,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去了楚侯书房,一进书房,就“砰”地一声,对着楚侯跪了下去。
“父亲,女儿知道您现在厌恶女儿,女儿实在不该出现在父亲面前,让父亲您生厌。但女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被父亲责骂,女儿也得来跟父亲说一声,否则属于咱们侯府的功劳,就要凭白给了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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