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时候,沈觉明突然告诉外婆,他与司纯是假结婚,且早已离婚,而且悦悦也不是他的孩子。
这则重磅炸弹,当时差点没把外婆震晕过去。
但到底还差一点。
外婆捶着差点要梗死过去的心脏,又是吃药又是深呼吸,硬是生生的挺了过来。
因为,就如外婆所说,司纯当时还在手术室,生死不知,外婆不允许自己倒下。
外婆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战胜了死神的招唤。
司纯听完外婆的话,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外婆,幸好,幸好您没事。”司纯的手已经能动,她紧紧握住外婆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如果我醒来看不到您,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了。”
“傻孩子,外婆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所以,外婆绝不会让自己倒下。”说到这,外婆突然一脸凝重,道:“有件事,我想我应该提醒你。”
“什么事?”司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外婆要说的恐怕不是好事。
“是关于觉明的。”外婆颇为难过的叹了一声气,“以后,你要小心他。”
“什么意思?”司纯错愕。
“我也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我就是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外婆沉声道:“他这次选在我发现你的“出轨对象”是祁森闻的时候,告诉我,你与他只是形婚且早已离婚,这一举动,痕迹太过。我怀疑,他想气死我,故意想气死我。”
“怎么可能?”司纯瞪大了眼睛,这太匪夷所思了,“觉明不是这样的人……”
司纯下意识想要替沈觉明辩白。
可话一半,自己都说不下去。
因为,外婆的话很在理。
当时外婆发现了司纯与祁森闻之间的关系,本就已经急火攻心,沈觉明还挑在这个时候告诉外婆他与司纯形婚五年且早已离婚的事,这火上加油的行为,不明摆着想把外婆气得更狠。
若不是外婆惦念司纯安危,不肯倒下,此时此刻,司纯哪里还有外婆?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牙,开枝散叶。
司纯突然想到了近日种种。
那天初到司家,外婆听闻赛马比赛的彩头是虞美人印,便想让司纯去参加比赛,当时司纯怀疑自己怀孕了,并不想参赛。
而沈觉明就在那时一而再的劝她参赛。
后来,悦悦受伤。
她本不知情,也是沈觉明在抱悦悦之时,露出了悦悦额头上原本被刘海遮盖住的伤口。
在她大动肝火之时,不但不安抚,反倒说司琴儿得了特赦,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激得她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这才有了她孤身一人闯祠堂,将司琴儿一伙人打得半死。
而她自己也严重动了胎气。
如若不然,就算她后面为祁森闻的事奔波折腾也不至于严重到大出血,不但失去了孩子,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差点搭上。
种种迹象表明,沈觉明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目的很明显,他,想要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沈觉明肯定还做了别的。
突然,司纯想到了她后来总是不舒服。
醒着时,头脑发胀,浑身酥软,睡着时,梦魇缠身,严重盗汗。
时间线就是从喝了沈觉明给他的那杯牛奶后,在此之前,她根本没有这些症状。
司纯越想越心惊。
“外婆,叫医生,我要抽血,化验。”如果她真的吃到了什么不应该吃的,她的血液里一定还有残留的痕迹。
“好好的,做什么突然要抽血……”外婆一开始还没明白,话说一半,也是脸色大变。
她怀疑沈觉明想气死她,自然是因为沈觉明的确做了这样的事。
此刻司纯突然要自检,很可能是沈觉明也对司纯做了什么。
身边之人若要在饮食上对你动手脚,还可真是防不防胜啊,外婆赶紧起身,准备去叫医生。
“不要惊动别人,叫贺丽然来。”司纯道。
“好。”外婆点头,走到门口时,突然又驻足,扭头对司纯道:“小纯,还有一事,我原本不想说的,我怕是我误会了沈觉明。但一想他连你都下得去手,我便不能不说了。”
哪怕是误会,她也要提醒司纯真的要小心沈觉明。
“外婆,你说。”司纯挣扎着坐起。
外婆回忆道:“那天,他将你们这些年隐瞒我的事和盘托出后,我当时就气得胸口痛了。你知道的,我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我立即便把药拿了出来,可当时太痛了,手抖的厉害,药瓶子掉地上滚了好远。”
“我当时就想向觉明求助,想让他帮我去把药瓶子检回来,因为我自己真的太痛的,我一步都走不动了。不想,他竟恰巧在那时接了个电话,转身就走了,连我叫他都没有反应。”
“现在回想,他当时手机没响,屏幕也没有亮,他根本就是在装模做样。他,假装看不见听不见我的求助,他想让我自生自灭。”
“可他不知道,我习惯随身带药,带的还不止一瓶,所以,就算他不给我捡药,我自己还有药。”
也幸好是她的这个习惯救了她一命啊!
司纯听完,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如果外婆的猜测是真的,那沈觉明真的太可怕了。
外婆说完,便替司纯去找贺丽然了。
独留司纯一个沉思、在心里复盘这些年她与沈觉明的点点滴滴。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司纯拿过手机,稍作犹豫,便想拨打沈觉明的电话。
恰在这时,房间突然被人猛的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司纯一惊,抬眸望去。
却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已经冲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很紧,很紧。
正是祁森闻。
接到外婆电话时,祁森闻本就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所以,他到的很快。
“咳咳……”司纯被抱的差点无法呼吸,她抬手轻捶祁森闻胸口,“轻,轻点。”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祁森闻这才松开手,目光却片刻都不想从司纯脸上移开,“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疯了。”
司纯伸手,抚上他的脸,“我说过,我不会再抛下你。”
祁森闻再次拥住司纯,这一次,他放轻了力道,却哽咽了声音:“对不起,都怪我。为了我,孩子没了,你差点也没了,都怪我……”
司纯摇头,“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孩子没能保住,有很多原因。”
司纯没有提沈觉明,毕竟现在对于沈觉明的所做所为只是猜测,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一切等她确认了再说,以免再生事端。
祁森闻只道司纯是在安慰他,顿时更难过了,“孩子没了,你还跟我领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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