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淙毓对这个堂弟并非没有真感情,吼出那段话时他就后悔了,会那样说,只是因为面对冷落感到愤怒,一时就口不择言了。
当然,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确实是有的,这是事实,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错。
“赵思睿,你竟敢这样侮辱储君?”拿太子跟狗比,气得赵淙毓冲上来要掌赵思睿的嘴。
不仅是他,侍卫也跟着冲了上来。
见状,禛哥儿立刻挡在中间,警告道:“你想干什么?想打人?”
“滚开!”赵淙毓冷声,到底不敢对禛哥儿这个学武的人动手,可他欺负赵思睿习惯了,并不觉得自己没资格掌赵思睿的嘴。
然而禛哥儿纹丝不动。
作为这里的少东家,他不会让小王爷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欺负。
赵思睿听见赵淙毓这样对禛哥儿说话也很不爽,立刻就上前说道:“太孙好大的威严!开口闭口都是储君如何,呵,你还是先回去问问你爹的储君还能当多久吧!”
赵淙毓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下意识地觉得赵思睿在说大话吓唬自己,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也确实觉得很不对劲,心下不由疑神疑鬼。
思考片刻后,便冷着脸色甩袖道:“好,你们非要和太子府作对是吗?那就好自为之,别怨我以后对你们不留情面。”
在禛哥儿和赵思睿的目送下,领着侍卫离去。
他要回去找父亲和母妃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太子心满意足地看完午门斩首,心情大好地摆驾回太子府。
刚踏入大门,就听见小太监禀报:“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陛下在等您呢。”
父皇又来看自己了?
太子的心情就更好了,父皇果然还是最看重自己,只不过是昏厥了一回,便三番两次出宫登门。
老大何时曾有这种待遇?
恭王就更不用说了,母族通敌是大启的罪人,皇帝再如何欣赏他的能力,也不会让他有什么实际的建树。
“父皇,儿臣让您久等了。”太子进来,朝皇帝行了个礼。
本以为父皇会过来扶他,结果却见对方冷冷地看着自己。
这让太子不解,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刚才,去何处了?”皇帝问。
太子以为父皇生气自己静养期间乱跑,没有多想,笑道:“父皇,儿臣的身体好多了,刚才听说陆世子夫妇案的凶手抓到了,所以儿臣也去看热闹。”
“哦?”皇帝盯着他若无其事的笑脸:“看见凶手的模样了吗?可觉得眼熟?”
太子这才紧张起来,临时编了个话回道:“儿臣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凶手竟然金三宝……”
“赵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帝拍了一下桌子,满面怒容地瞪着太子。
都这种时候了,太子仍然对他满嘴谎言,此有此理,把他傻子了不成?
“父,父皇……”太子顿时跪了下去,脸色惶惶不安。
“蠢货,朕的嫡子怎么是你这样的蠢货!”皇帝气得很,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东西就想朝太子砸过去,但念着太子的身体,举了半天手又还是放下来,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金三宝为何会定罪?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你当朕是傻子么!”
连续三个质问,砸得太子瘫坐在地,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金三宝定罪是父皇的手笔,他想通了,连忙跪地忏悔道:“父皇,儿臣错了,不该瞒着您,呜呜呜,当年是错手杀人,儿臣绝不是有意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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