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今晚早早地就吹灭烛火休息。
次日早晨,也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解决的早饭,是太原很常见的一些吃法,由于新鲜劲儿还在,吃着还挺好吃。
这次小王爷没来,因为要睡懒觉。
由此可见,对方的确过得很恣意潇洒,让禛哥儿羡慕不已,真好啊,他怕武艺退步,每天早上还是很早就起来练功。
一个稳重的丫鬟来到客院,笑着给许清宜行了礼:“请谢夫人安。”
许清宜点点头,对这名丫鬟有点印象,似乎是温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
果然,对方笑着又道:“谢夫人吃过早膳了吗?老夫人有请您和几位少爷,可方便过去一趟?”
“好的,你去回了老夫人,我们马上就来。”许清宜道。
“是。”丫鬟告退。
这么正式地叫他们过去,八成是跟昨天的事有关吧?
叫孩子们过来,许清宜叮嘱道:“温老夫人请我们过去,恐怕要说昨天的事,若是问到你们头上,你们如实说就是了,咱们也不怕得罪谁。”
“是。”三兄弟应声。
穿戴整齐一同出了院落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母子几个都隐隐约约感觉到,温府的气氛有些紧绷。
当然了,虞秋池落水一事,昨晚温臻如母女俩一回来,就如实跟温老夫人说了。
虞秋池就是温老夫人的眼珠子。
虞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她小心又小心地照看着,只盼着虞秋池能顺遂平安地长大。
结果还是没看好,一不小心把孩子看傻了。
这比杀了温老夫人还要难受。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又听说温恺推了虞秋池落水,她气得呀,整宿整宿没合眼,只等着天一亮,便召集相关的人士前来升堂。
那温恺昨晚回来后,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跟个没事人似的,也不曾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直到主家那边的下人来请,温恺的父亲就奇了:“老夫人为何忽然请我们全家过去?恺哥儿,你昨日和家主一起出门了,可知道什么消息?”
温恺的脸色变了变,这才将昨天的事告诉父母,却也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小心,道:“大姐扇了我一巴掌,我也承认错误了,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知子莫若父,温父盯着自家儿子,气急败坏地道:“温恺,那虞秋池是老夫人的眼珠子,你哪来的胆子敢弄她!你想害死我们吗?”
温恺被骂得狗血淋头,当时他也是一时冲动,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这会儿舔着嘴唇道:“大不了罚我几鞭子,不可能真的把我逐出族谱的,您只有我一个独子,他们不敢这么干。”
“哼,几鞭子也够你受的。”况且,温父觉得还不止,幸好,他在温氏也还算有能耐,和家主的夫婿宋言卿关系也不错,未雨绸缪地道:“我先去见一见你大姑父,希望他能给你求个情。”
温恺的眼睛顿时一亮,是啊,还有大姑父。
对方在温家是独一份的存在,只要愿意为他说两句好话,那是连鞭子都不用挨,就更别说逐出族谱了。
家主正院。
一道清隽轩朗的背影,盘膝坐在临水的抱厦里喝茶喂鱼,清澈的泉水在水车上哗啦啦地流动不息。
“老爷,隔房的泰大爷求见,似乎有急事。”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进来禀报。
片刻后,宋言卿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朗出挑的脸庞,明明长子都已经年满二十岁,他这个当爹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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