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和你妹妹在外书房,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许清宜打发老二道。
“好。”禛哥儿一扫刚进门的惆怅,变得精神头十足,他要去跟爹安利齐州去了。
爹也是喜欢游历天下的人,哪能一辈子待在京城这个小地方窝着呢。
目送禛哥儿离开,许清宜便起身去找临哥儿,对方近来接了一件大案是真的,但未曾听对方说过棘手。
临哥儿做工作向来得心应手,就凭这份出色的能力与家世背景,他在官场上根本不必搞人情世故。
只要往那儿一站,自然有人会帮他背书。
“临哥儿,忙着呢?”许清宜笑道:“可有打扰你?”
“娘。”临哥儿见到许清宜,从书案边起来,走到茶桌边与娘说话:“不打扰,我只是随便看看卷宗。”
“哦。”许清宜也坐下来,直接笑着解释:“刚才没让你驳你二弟的话,是怕他钻牛角尖,届时那孩子真不想成亲就糟了,并不是我们真的要去齐州住。”
临哥儿抬手与娘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壶淡淡道:“等二弟成亲了,你们偶尔去小住些时日也无妨,京城的气候确实不怎么样。”
“……”许清宜一怔,一时竟然分不清临哥儿是真心的,还是说反话,估计真心有之,反话也有,便笑道:“若是你二弟真的不习惯,偶尔过去陪陪他倒也可以,但最好是不去,哪有男方入赘还带着全家的道理,会惹人笑话的。”
临哥儿笑笑,不置可否。
“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你二弟自己奔生活去吧,有虞家家大业大地养着他,我们也放心了。”许清宜感叹道:“否则以你二弟那不事生产的德行,家里还要贴钱养着他呢。”
“哦。”临哥儿知道,娘可舍不得二弟了,这么说就是安慰她自己,兼之哄他这个长子。
“齐州又不远,您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当然要去,有谁敢笑话。”临哥儿喝了口茶道,眉宇间满是自负。
他的父母,还不至于沦落到被人笑话觊觎亲家财产的地步。
因为他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许清宜笑了,若说刚才临哥儿有说反话的成分,如今这句就是真心的,点点头:“好,有机会就去看看,咱们一起去。”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距离不是问题,嫁也好娶也好,永远都是一家人。
外院书房,谢韫之带着女儿正在学习,如今他从官场上退了,每日里的任务便是相妻教女,悠游自在。
璇姐儿于丹青一道很有天赋,其他的琴棋书也不错。
谢韫之眼下还能教教琴棋书三道,而丹青已经显得教无可教了,是时候为女儿寻个名师,以免糟蹋了女儿的灵气。
“爹爹,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全家福上就差他了。”璇姐儿握着毛笔嘀咕,手底下是一张栩栩如生的工笔画。
这张图叫谢府赏秋图,然而二哥秋天去齐州了,现在还没回来。
谢韫之也不知道,给女儿出主意道:“反正留个位置给他,到时候补上也就是了。”
“好吧,留哪里好呢?”璇姐儿思索起来,小嘴叭叭:“三哥旁边不行,三哥烦二哥,大哥旁边没位置,安排在爹爹身边吧。”
“爹爹身边不是你和你娘吗?”谢韫之道,闻言也不乐意了。
“那三哥自己待在前面?可是他太高了。”璇姐儿面露苦恼,画画可是要追求构图和美感的。
大哥气质清冷,可以独自一个人待着,与景物相辅相成,可是二哥活泼跳脱,一个人待着显得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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