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研怀里的小书微也跟着瞪大了眼睛盯着高聿言看。
又是这个大反派!
好像每次有小姨出现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小书微微微蹙蹙眉,小眉头囧着,可爱极了。
大反派该不是暗恋小姨吧?
可是原书里面,小姨就是被大反派高聿言一杯毒酒赐死的诶,而且还是最毒的鸩酒,喝完不到一刻就七窍流血身亡了,死相凄惨。
可是高聿言现在看向小姨的眼神又分外柔情,虽然平常他杀人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吧,可是和瞧小姨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眼神好像……她之前家里楼下养的那只毛茸茸雪白的萨摩耶,纯真的很。
“数日不见少将军了,少将军都不想念我的么?”
高聿言笑呵呵的看着陆筠研,离她很近,能够清楚的看到她嘴角的小酒窝在看到他的那瞬间消失了。
高聿言伸手逗逗宋书微的小脸儿,陆筠研防备的抱着小外甥女儿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冷锐的瞧着他。
若是手边有一杆枪,陆筠研已经提枪刺过去了。
宋书微小嘴儿一瘪,眼瞧着要哭。
“小没良心的。”
高聿言骂宋书微,眼里带着笑,“忘记我对你的好了。”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是在说宋书微,还是在说陆筠研。
陆筠研没理他,抱着小书微转身继续看戏。
高聿言不远不近的站在她旁边,负手瞧着台上正在演出的剧目。
“少将军看得懂这样的戏吗?”
看了半天,高聿言忽然开口问。
陆筠研凉嗖嗖的瞥他一眼。
“我读过书,听得懂,自然也看得懂。”
小书微一个没忍住,扭头抱着小姨的肩膀,咧着小嘴就笑了。
小姨哪里是真看懂了,都没听懂大反派的言中之意。
小姨是粗枝大叶,直的不能更直的直女了,高聿言用这种暗示的词跟她说,她不可能明白。
高聿言抿了抿唇,不吭声了,好像有点无语。
“听说这个剧目是云襄王府世子所写,云襄王府虽是武将出身,嫡长子却是文采斐然,将来若是参加殿试遴选,必然能够高中啊!”
旁边有两个人在聊云襄王府的八卦,宋书微竖起小耳朵偷听,一双小眼睛溜溜的在台上转来转去,并没找到云襄王府世子的身影。
上次六姐姐偷偷跑到祥云馆,她曾瞧见过云襄王世子,长相清俊儒雅,的确一看就是清风明月一般的谪仙人儿。
那台上饰演女主角兄长的那个帅哥又是谁?
小书微蹙着眉头微微歪着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觉得这人长相有点眼熟。
“这你就想多喽!陛下新旨,进京入学祥云馆的世子均不得参加科举,说是防止被世家子弟占了进士的名额,只能等候圣旨荫封呢!”
陆筠研不关心这种朝堂上的事,但是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是皇上为了防止藩王诸侯权势再度扩大的一种举措。
这些世子进京为质不说,科举也不能参加,在祥云馆一直被笼养着,每日里头净教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排排剧目画画山水,久而久之,全都养成一群没有根骨志气的软弱废人。
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馊主意是高聿言出的。
陆筠研侧眸,凉嗖嗖的瞥了高聿言一眼。
皇上一心只忌惮着各封地的诸侯藩王,想着削弱他们的军权巩固皇权,好把自己的龙椅坐的更稳当些,可是完全没有发现,真正对他的皇位有撼动的人恰恰是他最信任的高聿言。
什么时候皇上自己成为了高家的傀儡都不知道。
陆筠研盯着台面上唱的热闹缠绵悱恻的爱情曲目,生生是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陆家有没有被皇上忌惮,他们陆家的子女也有不少在西北征战的,若是皇上起了怀疑的心,那陆家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陆筠研目光幽幽,想着什么时候把大哥和小弟叫回来,西北只留下她和书言,或许会更安全稳妥些。
……
祥云馆东北角的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是一处储存书籍的库房,长久的没有人来打扫,书架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若非祥云馆内部的人,断断不会知道这里有这种地方。
宋书雪跟在吴衍初身后不远进了这间库房,库房内有些阴暗,没多少阳光照进来,有淡淡的霉味儿。
宋书雪皱着眉,拿着帕子遮挡住鼻子走进去,刚关上门就落入一个香喷喷的怀抱。
宋书雪皱眉,当即转身推开了吴衍初。
“你做什么?”
吴衍初不屑的冷哼了声。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她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他看光了,如今装起贞洁烈女来了,真以为过了今日这事她就能轻而易举的从他手底下逃脱了吗。
等到他娶了宋书宁为妻,自然会让她心甘情愿上赶着求他纳她为妾。
窗子缝隙里照进来些阳光,库房里尘埃朦胧,宋书雪四处瞟了几眼,帕子始终遮着鼻子。
“这就是你找的地方?脏兮兮的,让我怎么把宋书宁骗到这儿来?”
“你别光看外面,去里头瞧瞧。”
宋书雪跟着吴衍初的指向看过去,几个书架后面,有一个门洞,被帘子遮住一半。
撩开帘子走进去,里面可以说是豁然开朗,一扇明媚的窗子透进来阳光,正中间有一个大床,被褥都铺好了,旁边的矮桌上还点着怡情的熏香。
可见吴衍初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哼!
宋书雪冷蔑的在心中讥笑。
男人就是贱骨头,上赶着不珍惜,越是得不到的越视若珍宝,等到真千方百计到手了,就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取暖的小炭炉,上面放着一壶热水烧着,热气袅袅,把整个房间都烤的很温暖。
“你准备的挺齐全啊。”
宋书雪轻蔑的笑了下,眸色冰凉。
“这是自然。”吴衍初对宋书雪也十分不屑,“嫡女和庶女终归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你又是主动爬上了我的床,待遇自然不同。”
吴衍初的话如同一根细长的针,狠狠扎入宋书雪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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