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珩……求求你,帮帮我可以吗?”
一双湿润的鹿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只要肯帮她,她可以放下所有大小姐的架子。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沈知闲现在是深有体会。
寂静无人的楼梯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
傅砚珩看着她,微微扬了唇角,略带讥讽,“沈知闲,你会求人吗?就这样三言两语?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就算是拒绝人,也比这说得多呢?”
三年前拒绝他的时候,那小嘴可比现在硬多了。
他用手指挑起沈知闲的下巴,逼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你想让我怎么求,我都可以……就算是在这里和你……”
“沈知闲,你廉价,并不代表我傅砚珩跟你一样廉价。”
她紧紧咬住唇,强忍着泪意,不知所措。
“随你怎么羞辱我,只要你能开心肯帮我就好。”
她的一再低头,却让傅砚珩心中莫名烦躁。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我不喜欢教别人做事,等你想到怎么求了,再来找我。”
傅砚珩冷着脸理了理被沈知闲蹭皱的西装,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转身离开,留沈知闲一个人无助地待在漆黑的楼梯间。
-
“傅总,徐小姐那边已经检查完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嗯。”
“那接下来,徐小姐……”
“随便。”
他漫不经心地丢下两个字,转身坐进自己的迈巴赫。
徐千茵那种落井下石的女人,他见怪不怪。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花心思去对付,大不了就直接让徐家破产好了。
反正破产一个徐家跟破产一个沈家一样,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不一会儿外面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傅砚珩看了眼窗外的雨,忽然想起沈知闲那个蠢女人,她没地方去,应该知道自己该回哪儿吧?
只是她身无分文……
“停车,掉头。”
“好的傅总。”
这场雨来得太急,沈知闲被淋得猝不及防,她只能抱着身子暂时躲在一个公交站的亭子下面。
单薄的衣裙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地包裹在身上,明明那么瘦弱,但却有着清晰可见的曲线。
一旁的男人不由得悄悄投过目光,眼底满是调戏。
虽然感受到冒犯,但是沈知闲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双手环胸,遮住自己的要害之处。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诧异地抬头,看见了顾北辰那张英俊的脸。
“我以为傅砚珩会带走你。”
“他凭什么带走我?”
沈知闲避讳地后退一步,想要拿掉他的衣服,却被顾北辰按住了手。
“知闲,你是聪明人,你不可能看不出傅砚珩今天搜查千茵就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吧?”
“面子?顾北辰,你现在觉得面子对我来说,面子还重要吗?”
她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计较什么面子不面子啊。
“知闲,这一切都怪不了别人。”
“怪不了别人?顾北辰,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扪心自问我沈家对你什么样,我又对你什么样?你当真觉得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我父亲做的?”
“不然呢?你有证据证明你父亲的清白?”
一句话,让沈知闲如鲠在喉。
“我会证明我父亲的清白。”
“知闲,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那些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眼下你们家牵连太多,我也没法明目张胆地帮你什么,但念及我们的旧情,我可以收留你,给你一个安度余生的地方,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
“只要我答应什么?做你顾北辰的情妇?”
沈知闲没想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不仅选择在她遭受磨难的时候选择明哲保身,甚至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沈知闲此刻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是冷得。
“顾北辰,我告诉你,做梦!”
“沈知闲,你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还在清高什么?”
“那你呢?你前脚跟我的好闺蜜勾搭在一起,后脚就想我做你的情妇,你又在清高什么?”
“不是情妇,我只是好心收留你,你别给脸不要!而且,你以为我想跟徐千茵在一起吗?还不是你沈家的事情牵连到我顾家,我无可奈何才不得不跟徐千茵联姻来渡过这一次难关。”
真好,自己劈了腿却还能装出摆出一副被害者的模样。
“沈知闲,我跟徐千茵在一起也是你们沈家逼得!我念在旧情才来帮你,你却这样不识好歹!”
顾北辰心思被戳破,恼羞成怒,也懒得装什么儒雅公子,说出来的话也越发难听。
“你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被傅砚珩看上?你今天处心积虑地混进那个宴会你得到了什么?除了傅砚珩的羞辱,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确实和我没关系,我就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你冻死饿死在这街头。”
顾北辰冷哼一声,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眼底满是鄙夷之色。
可沈知闲饶是狼狈如此还是这么不卑不亢,她扬着那张孤傲清冷的脸,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顾北辰,哪怕她落魄如此,自己也得不到她。
“顾北辰,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先前我父亲从来不看好你。”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沈父就一遍遍提醒沈知闲要小心顾北辰,那时候她完全被顾北辰翩翩公子的外表所迷惑,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我需要你父亲的看好?他丧尽天良卖假药,害死多少人,无期徒刑都是判轻了,我觉得应该让他死刑!”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顾北辰的脸上,沈知闲被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父亲!”
“说不说都是事实。”顾北辰抹了一下嘴角,嗤笑一声,“沈知闲,你不愿意跟我走,那就好好保重吧,毕竟那些死者家属还在到处寻找发泄口呢,你小心再被人抓住……”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只是讥讽地看着她,“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收留你的。”
“除非我死。”
“好啊,那你就去死。”
顾北辰神色一敛,面露凶恶,然后毫不客气地扬起手给了沈知闲一巴掌,“这是还你的。沈知闲,你现在已经不是沈家大小姐了,没有任何资格对别人挥巴掌。”
沈知闲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顾北辰的这一巴掌直接打到她耳鸣,她踉跄着身子摔倒在满是雨水的地上。
喧闹声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在一道道焦灼的视线下,沈知闲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起来。
然而这样的情形,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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