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闲,你昨天差点被我掐死。”
傅砚珩替她擦完药,将手掌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掌心的温度似乎比她裸露着的肌肤温度高一些,让沈知闲觉得有些发烫。
“你昨天是出于生得本能进行反抗,那么你在心中应该是庆幸自己逃脱了我的桎梏,而不是在这装模做样一遍遍跟我道歉。”
他看着沈知闲,眸底的深色凝重,像是夜晚落下厚重的霜格外刺骨生寒。
“我不喜欢虚伪的人。”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才抬起压在沈知闲肩头的手,慢慢坐直了身子。
面对他的质疑和猜忌,沈知闲只是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反驳。
跟沈知闲的世界不太一样,傅砚珩的世界,似乎处处充满恶意。
她想要站起身,但是因为双脚发麻所以有些使不上力气,只能撑着傅砚珩的膝盖稍微借力。
膝盖上的力度忽然加重,隔着裤子布料傅砚珩也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温热,似乎比方才取悦他时的温度稍低一些。
缓了好久,沈知闲才站稳身子,她看着傅砚珩有些难为地开口,“我拜托你的事情……”
“明天再说。”
“……好”沈知闲藏起眼底的窘迫,低下了头,今天所有的打击都让她今晚显得太心急了。
这些天待在傅砚珩的别墅里,有一种莫名被娇养的感觉,虽然比不上之前在沈家那般被宠爱,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就是这种乱世中的安逸,让她有了一种世界太平的错觉。
所以在今天被别人围殴的时候,她才会格外觉得如临深渊。
现实就是,沈岸山的事情只要有一天不解决,今天的事情就有一天照例会出现。
但是再多的心急也只是她自己的,她不能催促傅砚珩。
沈知闲没再多说其他的,退出傅砚珩的房间,替他关上了门。
人虽然离开了,但是房间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花香,清淡雅致,不突兀,也让傅砚珩不觉得讨厌。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夹在指间吸了两口,闭眼的瞬间脑海又一闪而过沈知闲双眼朦胧的样子。
她面色羞赧,极力想要保留自己的体面,但是潮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呼吸无疑都将她的行径完全暴露。
尤其是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被迫去做那样取悦男人的事情。
只一瞬间,傅砚珩觉得自己喉头又开始发紧,他掐灭了烟,起身去洗了把脸。
-
“知闲,昨天我就想问你的,怎么好端端的受伤?”
“没事,昨天不小心磕到了。”
“哦”陈妈又仔细看了眼她的额角,确定伤口已经结痂才觉得放心一些。
“知闲,昨天少爷有没有欺负你?”
陈妈的话让沈知闲正在打扫的手停了一下,她不解地看向陈妈。
“就是那天你不是看到了少爷发病的样子……他其实不太愿意被人发现这个秘密,昨天我看少爷那么生气地坐在客厅等你,我怕他又为难你。”
沈知闲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难为我,都挺好的。”
陈妈看着她温柔娴静的脸庞不由得心疼起来,沈知闲就是太懂事太善良了,少爷明明那么不近人情,但是在她眼里还是挺好的。
唉。
看得出来知闲是真的很喜欢少爷了。
为什么少爷就是不开窍呢?
沈知闲没看出陈妈眼底的惋惜,只是低着头把客厅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干净。
她的思绪很乱,一直在想着沈家的事情。
“沈知闲”
不知何时,傅砚珩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沈知闲被吓得脊背一僵,然后才转过身。
“少爷,你要去上班吗?知闲早上给你做了水果沙拉,你带着路上吃点吧。”陈妈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傅砚珩没出声阻止,反而是凑到沈知闲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卧室的脏衣服你拿去洗了,不要让陈妈洗。”
沈知闲有些不解,以前不都是陈妈洗他的衣服。
“你弄脏的。”
沈知闲耳根一烫,不由得低下了头。
傅砚珩好像就喜欢看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又开口,“以后我需要手洗的衣服都由你来洗。”
恰好陈妈出来,听到洗衣服,立马跟了上来,“少爷你的衣服不都是我洗吗?”
傅砚珩站直身子,面不改色,“你年纪大了,不用太累,让她帮你分担点。”
“怎么会呢?我一点都不累的。”
傅砚珩没说话,低头看了眼沈知闲。
衣服确实是她弄脏的,如果被陈妈看到也确实令人难堪了些,“没关系陈妈,以后我来洗吧,反正也没几件。”
傅砚珩弯了一下嘴角,接过陈妈递过来的食盒转身离开。
其实他不喜欢吃水果沙拉的。
但如果是沈知闲做的,可以勉为其难地尝一下。
-
晚上,沈知闲一直在等傅砚珩回来。
昨天他说的,曲靖的事情今天说。
可是她等到了深夜十一点傅砚珩也没回来。
兴许他是忘了吧。
对于傅砚珩来说,找曲靖要文件这件事也太不值得一提了,他每天的工作随便动动手指都是上千万的大项目,哪能顾上她的小事。
沈知闲有些落寞,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大约是过了凌晨,沈知闲才听到密码锁的声音,睁开眼,正与满身寒气的傅砚珩对上眸子。
“没睡?”他逆着光,半个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知闲声音带着倦意,轻轻嗯了一声。
傅砚珩没开灯,借着窗边丝缕的月光往里走,高大的身形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沈知闲微微颤抖的心上。
她想开口问曲靖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会不会惹傅砚珩生气。
等他靠近一些,沈知闲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傅……”
啪——
一个文件袋被扔进她的怀里,“在等这个吧。”
原来他没忘,沈知闲握着文件袋,不由得仰起头,声音很轻,“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这不就是你跟我交易换来的吗?”
沈知闲的心又是猛地一缩。
傅砚珩总是能毫不避讳地将他们之间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出来,他总是那副漫不经心又不甚在意的模样,虽然说得都是事实,但让沈知闲觉得分外难堪。
她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用力,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哪儿开口。
傅砚珩有些醉意,看不清她低垂在黑暗中的脸,于是声音低沉地开口,“沈知闲,靠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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