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闲是真的以为傅砚珩得几天不回来才敢跑出去的。
谁知道刚好就被他碰上了。
沈知闲先回自己的房间麻溜的洗完澡,确定身上已经没有难闻的酒气才敢去敲傅砚珩的门。
屋里,傅砚珩正坐在灰白色的书桌前,手指放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屏幕上是最新的金融资讯,但是已经停留在同一个页面很久了,他的手指一直没动。
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明明是在盛怀安那做好心理建设才回来的。
他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才准备继续之前跟沈知闲相处的模式。
但是今天刚回来就看见偷溜出去喝酒的女人,心中好不容易平息的那股无名火又莫名烧起来了。
烦躁。
因为一个女人烦躁就更烦躁了。
敲门上响了三次,但是第四次却迟迟没有落下。
沈知闲以为傅砚珩今晚不会见她了,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只能轻叹一声准备离开,但是脚步还没来得及动,房门又忽然从里面拉开。
傅砚珩冷着脸站在门口,俊朗的脸因为气闷紧紧绷起,绷出清晰明朗的线条,森冷之气尤显。
“傅总”面前的人立马露出甜甜的笑,还是那副软软的模样,仰着头看他,眸子亮晶晶的。
傅砚珩心里稍微松快些,但是语气依旧冰冷,“就敲三下?”
她自己犯了错想要讨好,结果连敲门都这么没耐心,仅仅是敲三下就偃旗息鼓了,一点毅力都没有。
沈知闲微愣,低着头,两根手指缠在一起,“我是怕你休息了,会打扰到你。”
傅砚珩冷笑一声,没说话,就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的发顶。
“我今天是出去找程玥了,你应该记得她,就是上一次在医院泼我水的小姑娘,我是想揪出在背地里泄露我母亲信息的人。然后恰好她哥回来,就拉着我喝了两杯……”
“你跟她哥喝的。”傅砚珩咬着牙重复一遍,真行,还不是跟小姑娘喝的酒,是跟一个男人喝的酒,喝到半夜才知道回来。
刚刚松快点的心情又变得更紧巴了。
沈知闲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他,“我没喝醉,就喝了一点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对傅砚珩心中生出忌惮,可能是在俱乐部那次见过傅砚珩杀红眼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上次在书房看他发病的样子,亦或者是……他对自己有恩。
而且傅砚珩每次生气惩罚她的时候都折腾到她受不了,所以她真的是有点怕。
总之沈知闲就是很在意他的情绪。
说不出缘由的不想惹傅砚珩生气。
她还垂脑袋还在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跟傅砚珩解释,明明一副乖巧到不行的样子。但是傅砚珩心里最清楚了,沈知闲是最不乖巧的,看起来软软乎乎的人,却每次都有自己的主张。
“顾北辰。”
沈知闲愣了一下,看着傅砚珩冷着脸嘴巴一张一合不耐烦地重复道,“是顾北辰花钱雇人去你母亲医院闹的。”
她今天问了程玥一天,她也只是给了她一个群号,群里都是沈氏药业被害人,每天都挤在一起诅咒和谩骂沈岸山。
是一个小号忽然爆出安秋河在哪个医院治病,沈知闲还没来得及查出那个小号背后是谁。
但是傅砚珩已经知道了,还是不声不响地帮她查出来了。
一小簇火苗蹭的一下冒了出来,傅砚珩点燃了一只烟,倚在门框冷冰冰地瞅沈知闲,“这种小事你大可以开口问我,不必自己专门去跑一趟,知道什么叫事半功倍吗?”
沈知闲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嘴巴微微向下弯,有些委屈,“是你不让我跟你提条件的。”
因为提条件还被他大骂一顿呢。
还给她转了五万块钱羞辱她。
沈知闲记着仇呢。
傅砚珩啧了一声,“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不准再我们做的时候提条件,你在这跟我耍什么心眼子?”
沈知闲故意懵懂地哦了一声,依旧低着头留给傅砚珩一个乌黑的发顶。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说得不准提条件是在什么时候,她是在记仇那五万块钱,是在记仇他把自己当成那些女人。
每次想到那些,沈知闲的心里都会莫名发酸,觉得自己再差也不至于沦落成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身份。
傅砚珩看出她在闹什么,回身掏出手机,不一会儿又给她转了五十万,然后冷着脸道,“一次五万,全补给你。”
不服什么,专捅什么。
傅砚珩才不打算惯着她。
沈知闲脸都气白了,抬起脑袋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面前的男人,“傅砚珩!你就算要给我也不应该是五万,我好歹也是沈家的独生女,而且第一次也是给的你,你凭什么只给我五十万?”
生气的样子莫名有些奶,傅砚珩笑了,“嫌少?再给你加五十万好了。”
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五十万又转了过去。
原本压在傅砚珩心里的那团火气也莫名其妙的消了。沈知闲脸皮薄爱面子,比起那区区一百万,她觉得更重要的还是面子和身份。
所以才会气呼呼地瞪着傅砚珩,恨不能把他瞪出一个窟窿。
沈知闲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了起来,赌气似得开口,“好啊,既然傅总有钱,那以后碰我之前都先转账,反正我们是在做交易。”
做交易几个字她故意咬着说出来,明晃晃地挑衅。
不就是想把她当成不值钱的小姐吗?那都随他愿好了。
傅砚珩又低头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展示给沈知闲看,“转完了。”下一秒,拽着胳膊把人薅进去直接抵在了门板上。
这是沈知闲第一次在傅砚珩的房间。
灰白色整齐又单调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品,只要简单的桌子椅柜子和一张床。
傅砚珩没有带她去床上,而是直接把她抱到书桌上。
细密的吻从上而下,沈知闲意识涣散的瞬间还在思考,为什么傅砚珩从不愿意在他的床上跟他做?
之前都是在沈知闲的房间,就算今天在他的房间也是被压在书桌上。
是嫌弃吗?
她抓紧傅砚珩的衣襟,最后也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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