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沈知闲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傅砚珩叫人送来了吃的,陪沈知闲吃了一点,就又匆匆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眼窝在床上的人,怎么都觉得她还会往外跑,索性直接从床头柜子里摸出一把手铐将她铐在了床头。
沈知闲愣了一瞬。
“这房间怎么会有这东西?”
傅砚珩笑了一声,“防贼之心不可无。”
“我又不是贼!”沈知闲翘着嘴反抗,傅砚珩低头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柔软的触碰只一瞬就让他有些沉陷,他便由着自己的心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从蜻蜓点水的触碰到绵长深入的亲吻,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
等到再次松开手的时候,怀里的人俨然一副醉酒的模样,颊上两团红晕,有些摇头晃脑的迷蒙。
傅砚珩笑了一下,揉了她的脑袋,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沈知闲百无聊赖地重新躺下,看了看自己被铐住的一只手腕有些无奈,“幼稚。”
拉上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片刻便入了睡。
有人想对傅砚珩动手,但肯定不会是神志不清的时韵宁,可能是有人故意借刀杀人。
不管怎样,沈知闲已经在时韵宁那暴露,不管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都必须去解决一下。
刚走到时韵宁的卧房,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魏书砚。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汇,一瞬,就生出电光火石的错觉。
“傅总这是来看未婚妻?”
傅砚珩挺身而立,并没有接话,而是目光不善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魏书砚依旧春风和煦的模样,看不出喜怒,说话照例温温柔柔,“方才有人说时小姐心律不齐,我好歹也是这方面的医生,就过来看了眼,人刚刚睡下,傅总现在要进去看吗?”
傅砚珩声音冷淡,“你觉得呢?”
面前的男人耸了一下肩,往旁边让了一步。
“既然是傅总的未婚妻,我肯定没有拦着的资格,只是提醒一下傅总,时小姐刚刚情绪稳定下来,不能再刺激了,好歹船明天下午才能靠岸,可要小心夜长梦多。”
话里话外,意味深长。
傅砚珩置之不理,抬脚往门口靠近。
手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魏书砚又出了声。
“傅总,最近见到沈小姐了吗?”
傅砚珩动作一顿,没出声,冷眼看着他。
“我原本是想送沈小姐出国进修的,但是半路出了事,人被劫走了,听说劫人的,就是傅总你?”
什么出国进修。
不过是想杀人灭口。
傅砚珩波澜不惊抬了抬眼皮,语气凉薄又凄冷,“那你应该后来又听说人被徐思明带走了且被他眼睁睁看着送进了监狱。”
他顿了一下,眼底浮起一丝讥讽,“魏先生要是真的那么念念不忘,不如去找徐思明要人,不要挡在我未婚妻的房前。”
他推开门,往里走了一步,又转头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对了,上次让给魏家的那笔生意够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再赏几个投资给你。”
门砰地一声关上。
魏书砚在门外,脸色沉了沉。
这样嚣张跋扈又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明明他现在被时家缠身就快抽脱不开了,他还能这样淡定自如地跟他嚣张。
魏书砚冷笑一声,心底泛起一丝嘲讽,“傅砚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这样猖狂多久。”
他转身离开,在走廊碰到宋今歌时,脚步顿了一瞬。
宋今歌今天穿了一件翡翠绿色旗袍,黑发用簪子挽在脑后,白皙的皮肤和清秀的脸庞,是典型的古典美人长相。
魏书砚不管看到她穿起旗袍的样子多少次,都会有一种心脏击中的感觉。
他神色如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叫了一声,“今歌”
宋今歌脸上没多少表情,浅色的瞳孔显得疏离又冷淡,声音不疾不徐,但也带着几分刺人,“所以,沈知闲现在在哪儿?”
她的态度让魏书砚心里有一瞬的难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不知道,或许并不在监狱。我听说那边重新抓了一个人,说是伪造证据的真正幕后黑手。”
调查结果一出,那个真正的黑手落网,沈知闲就会被无罪释放。
至于现在到底在哪儿,他也确实拿不准。
宋今歌的秀眉微微拧起,脸上的阴郁一闪而过,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魏书砚跟了上去。
心里有疑问,“你何必这样忌惮一个女人?傅砚珩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没当回事吗。
可是她分明觉得傅砚珩太把她当回事了,要不然那天怎么会亲自劫车把人带走。
至于人为什么后来会到徐思明的手里她不知道,但仅凭傅砚珩亲自救人来看,沈知闲在他眼里就是不一样的。
是极为特殊的。
自从时韵轶死后,他再也没为任何女人出过头。
偏偏这个沈知闲,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保护她,说沈知闲在他那并没什么特殊的,她是一点都不相信。
时韵宁这个疯子根本不足为惧,宋今歌看得明白,傅砚珩不会真的娶她。
但是沈知闲,就不一定了。
走到半晌,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步步紧跟的男人。
“你说,订婚这么大的风声,沈知闲会躲着没动吗?”
魏书砚愣了一瞬。
只见宋今歌红唇张合,说出一个几乎不太可能的猜测,“有没有可能,沈知闲已经被人从牢里放了出来,而且一路跟到了订婚宴上?”
意思,她在这艘船上。
魏书砚觉得荒谬,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傅家的船戒备森严,她怎么可能来去自如。”
“但这船上有一半都是砚珩的人。”她一字一句,自己都觉得说出来的话有点疯魔,“如果人就被傅砚珩藏在他的房间呢?”
话一出,宋今歌自己都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
傅砚珩就算再对她上心也不可能把她带在身边,当年对时韵轶那般深情还不是照样把她放在傅家整整五年。
就算后来者再居上,也不可能地位胜过时韵轶了。
“算了,当我都是瞎猜的吧。”宋今歌莞尔一笑,抬眸邀请魏书砚,“魏医生,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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