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傅砚珩又先沈知闲一步起了床。
昨晚的缠绵好像是一场雨过春歇的梦, 沈知闲揉了揉脑袋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莫名其妙有一种独守空房的苦涩感。
但也不算完全苦涩,起码昨晚落在她耳边的喘息和那声酥入骨髓的“闲闲”是真的。
沈知闲掀开被子,目光扫视一圈,发现自己的拖鞋落在了窗台边,索性光着脚下床,身上一件淡绿色吊带睡裙,露出一对白皙又精致的锁骨。
绿色显白。
本来沈知闲就白,被绿色一衬更是白的发光,光滑的肌肤上从无瑕疵,就连胎记也没有。
长发垂在腰间,有些缭乱,和她平日乖巧的模样不尽相同,有着不修边幅的美感,还带着春色旖旎的妩媚。
沈知闲光着脚推开卧室的门,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本来想出声喊陈妈,谁知道目光一顿发现客厅竟然坐着两个男人。
是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冰冷厌世的傅砚珩,另一个是金发碧眼的轻佻公子。
两个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在沈知闲那副慵懒性感却不自知的脸上。
而很明显,沈知闲的视线落在金发碧眼的男人脸上时露出一副被惊艳到的表情。
傅砚珩原本严肃的脸在抬眸的瞬间有一丝破防。
目光骤然冷了下去。
她就穿这样出来了?
她还给其他男人抛媚眼?
她活腻了?
沈知闲后知后觉打了个寒颤,一溜烟钻进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轻佻公子扬了一下眉,“傅,这就是你金屋藏的娇?”
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此时还落在那扇门上,玩味的嘴角勾起,分明带着几分觊觎。
傅砚珩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摔,清晰地啪声不得不逼人把视线挪回来,“再看,你就考虑换双眼吧。”
傅砚珩起身,往卧室去。
男人不由得啧了一声,“霸道男人。”
端着茶自己喝了起来,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笑的几分野痞,“不过我喜欢。”
沈知闲窝在被子里,听到开门声才心虚地探出半个脑袋,“你今天怎么没走?”
他这几天都忙得不着家,沈知闲当然以为他今天也不在。
谁想到他不仅在,还带了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傅砚珩冷着脸靠近,身上是黑色的衬衫,领口松开两颗,露出些许春光,袖子高高地挽在手肘上,露出的两节小臂泛着青筋,透显一种莫名的性、张力。
他单膝跪在床边,手臂一捞把人拽了出来,反手就将人面朝下按在了床上,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力度不大但也传出一声清脆。
沈知闲被打得有些懵。
身后却响起一道凶巴巴的声音,“穿这样,光着脚就敢往外跑?欠收拾是不是?”
“我又不知道家里有人!”
沈知闲小声反抗。
又是一巴掌,力度更大了,“你喜欢看那个男人?”
金发碧眼,像是外国人,但是五官挺拔却不深邃,又好像是亚洲人的形象,应该是个混血儿?
在沈知闲迟疑思考的这两秒,傅砚珩彻底怒了。
大手抄过她的小腹,往上一提,她就从趴在床上地姿势变成了两腿支起的跪趴。
脸忽然红了。
沈知闲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姿势。
羞赧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但她还是很合时宜的出声制止了,“楼下有客人!”
“那又怎样?”傅砚珩咬牙切齿地问她。
也不知怎么的,一大早上就这样大动肝火,就因为她衣衫不整出去溜达了一圈?
沈知闲忽然意识到,傅砚珩其实很少带自己去他真正的社交圈,可能他这样一丝不苟又清冷疏离的男人就喜欢自己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得体得当的。
而今天来到家里的混血儿分明就是客人,自己这样“有辱斯文”的出现,是不是让他觉得丢脸难堪了?
可是她确实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啊!
想到这沈知闲又有些委屈。
为什么她犯错了傅砚珩不能好好跟她沟通。
非要跟她甩个脸子。
虽然他也确实有给自己甩脸子的资格,但沾上喜欢二字之后,沈知闲就经常变得贪心。
贪心他能给自己多点和别人不同的特例。
腰间忽然被人掐了一下,傅砚珩扳过她的脸,冷凄凄的脸上怕是要结了霜,“你还敢跟我走神?沈知闲,你又在朝三暮四了是不是?”
前面一个两个臭男人就够他烦的了。
今天来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她都能看出了神。
心口像是憋了一团火气,他倏地低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郑重其事地开口,“我想了一下,还是应该把你送走。”
省得看她对别的男人一脸惊艳,徒惹人心烦。
原本还在神游的沈知闲一听到送走立马就紧张起来。
她直接翻身爬起,丝毫不顾现在是何时何地何种场景。
傅砚珩皱眉,看着她如此快速地抽身,脸都要气绿了。
绿色的衣裙重新落下,遮掩住双腿,她跪坐在傅砚珩面前,眼底多了点雾气,“你至于吗?就因为这点小事又要送走我?我这些天难道不乖吗?我每天在家老老实实待着,我有出去给你闯一次祸?”
人果然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话都会变得密集起来。
“傅砚珩,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就是犯了一次小小的错误,你不能这样一棍子打到底,我这次知道,下次就不会犯了,你好歹也是个总裁,怎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给别人?”
语气莫名的硬气。
有种理不直气也壮的感觉。
明明是她犯了错在讨要机会,但怎么话说出来分明是在指责傅砚珩太小肚鸡肠。
傅砚珩眼睛眯了一下,冷着脸看她。
她现在朝三暮四都敢这样理直气壮了?
“你是我什么人,我需要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once again,任何人都只有一次机会,你凭什么找我要两次?”
“凭我喜欢你啊。”
“那我说过喜欢你吗?”
沈知闲被噎了一下,好像莫名其妙把自己绕进去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顶嘴,“你是不喜欢我……但是我这不是……我们不是在……”
支支吾吾没了话。
沈知闲心里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傅砚珩不喜欢她。
好像单着一件事实就让她没有再反驳的资格,是她自己单相思,她凭什么要求和约束对方?
傅砚珩也从来都不是能被约束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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