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猛家。
“你觉得那两个孩子活着的概率大不大?”
沈知闲合上刘大猛的笔记本,在空旷简陋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有用的线索确实少之又少。
跟新圩村其他村民一样的泥坯房,一个厨房,一个卧室,一个前厅,一个院子,加上旁边一个空落落的鸭舍。
沈知闲和傅砚珩检查过了,屋里屋外也没什么地窖。
刘大猛的家庭情况是肉眼可见的贫瘠,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卧室那台15英寸的小彩电了。
屋子不大,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所以很显然孩子不会被藏在家里。
刘二猛总不会把两个三岁的孩子也绑在山上吧?
但孩子在陌生的环境里总会哭闹,如果真的有什么动静,他们昨晚在山上怎么一点都没听见呢?
沈知闲心急那两个孩子,傅砚珩则显得平静很多,甚至可以用漠不关心来形容。
如果,他恰好碰到两个处于危险的孩子,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搭救,但是如果丢了两个跟他毫不相关的孩子,他也并不着急。
同样,也共情不了别人的忧虑。
他冷漠的就像一块石头。
清冽无波的双眸像是无风经过的深潭,视线幽幽地落在沈知闲身上,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刘二猛应该不会杀那两个孩子。”
他波澜不惊地开口,伸手拦住来回踱步的人。
“刘二猛既然是想顶替刘大猛的身份继续活着,那老婆孩子,他都会全盘接受,况且那个女人本来就死于意外,并不是被刘二猛所杀,所以你可以放心,那两个孩子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们可能只是暂时被刘二猛藏在某个地方,你要是很想找到她们,我们再想办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停下来,好好休息会儿。”
沈知闲心里的担忧被疏散了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傅砚珩看着她,淡笑一声,“沈知闲,你怎么这么善良啊?”
善良?
沈知闲愣了一瞬。
她是善良的人吗?
她的心底也时常会生出很多可怕的恶念,就像是疯长的野草,会在一瞬间遍布心头,让她的善意荡然无存。
但在某个瞬间,她又会心存善良,希望万事无忧。
善与恶就像是同时存在她心底的两个小人。
沈知闲没再说话。
身子就着傅砚珩的胳膊靠了过去,小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
傅砚珩的怀中立马就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她低着头,只用乌黑的发顶对着他,乖巧的模样让人的心都跟着软下来。
沈知闲深吸一口气,声音软软的,“傅先生,你好香啊。”
傅砚珩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像小狗一样在我身上闻来闻去。”
他们明明已经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但傅砚珩的衬衣上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清爽冷冽,甚至掩盖住了房间里潮湿的泥土味。
沈知闲双手环住他的腰,用脸蹭他的胸口,他的衬衣带着他的体温,暖烘烘的,很舒服。
沈知闲心里得到了满足,就忍不住想要口出狂言。
“我就喜欢闻你,我喜欢做你的舔狗,傅先生你不喜欢我舔你吗?”
“……”
傅砚珩的耳尖不由得红了。
沈知闲眸子亮亮的,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甚至还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傅砚珩。
一双亮晶晶又满怀期待的狗狗眼,讨好似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那眼神好像在说:我怎么样?棒不棒?你快夸夸我啊。
傅砚珩的脑子在短短三秒钟,就已经认真引申完了那个“舔”字。
然后故作高冷地咳嗽一声,以及波澜不惊地开口,“你要是想舔……随意。”
没人能拒绝一个漂亮乖巧懂事还会撒娇的小舔狗。
饶是傅砚珩这样刻薄冷淡的人又招架不住。
他扣着沈知闲的下巴吻了下去,起初是沿着她花瓣形的唇瓣细细描摹,浅尝辄止,然后停顿两秒,又重重地吻住,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省略,他还是喜欢直奔主题。
“不是我说,小黄毛你的情报到底可不可靠啊,老子腿都走断了怎么还没见到人。”
“别急,肯定在这里,不会错的,我在徐思明身上装了微型定位器,他跑不了的。”
赵听澜实在走不动,拽了陈楚南一把。
他忧心忡忡地开口,“我们会不会来晚了,徐思明那狗日的已经得手了?”
陈楚南挠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黄毛,表现的相当有自信,“不可能,我出门算过卦了,傅总和我仙女姐姐都安然无恙。”
赵听澜:“……”
小小年纪,怎么还封建迷信上了?
赵听澜叹了口气,此刻也只能祈祷陈楚南的封建迷信能显灵。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山脚下,徐思明的最后定位就出现在那座山上。
刚好旁边有一户人家,两个人走了一上午早就口干舌燥,所以就想去人家里讨一碗水喝。
赵听澜大大咧咧地踏进院子,刚出声喊了句“老乡”,就倏地停下了脚步。
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你?”晚一步跟上来的陈楚南,也戛然而止,瞳孔一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温存的人影。
男人身材高大,脊背微弯,垂下的脖颈修长惹眼,此刻他正低头认真地吻着怀里的人。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显得傅砚珩怀里的人格外娇小,两个人之间何止是气氛,就连空气都能甜的拉丝。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唯美。
赵听澜心里震撼:傅砚珩在跟女人接吻?
陈楚南大惊失色:仙女姐姐在跟男人接吻?
赵听澜:我见傅砚珩接吻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无欲无求,整天吊着一张阎王脸的傅砚珩跟人动情接吻的样子!原来傅砚珩也能这么投入认真地跟女人亲热吗?
他还以为,傅砚珩那张嘴只会用来骂女人。
陈楚南:哦,原来是跟傅总,那没事了,反正也打不过。
傅砚珩察觉到门口两道焦灼的视线,松开沈知闲,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
几乎是转头的一瞬间,眼底的旖旎之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冰渣渣一样的寒光。
赵听澜:……到底你要不要重色轻友的这么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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