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闲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傅砚珩刚刚是在说她很重要?
她太好哄了。
一句话就能在她心底放起了烟花。
她撇了撇嘴,表情终于从阴暂时转成了多云,“那你这个人还挺难伺候的,我辩解,你觉得我顶撞你要跟我发脾气不开心,我不顶撞你还要跟我发脾气然后不开心,你总不能既要也要吧?”
傅砚珩:“……”
他无话可说。
因为沈知闲说得对,他就是个很难伺候的人。
也确实是个既要也要的人。
“总之,你不许再推开我。”他冷着脸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点,语气霸道又不讲道理。
这又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沈知闲弯着嘴角控诉,“你希望我是一只会听话的猫咪,你只要勾勾手我就要无条件地靠近你,对你摇尾巴讨好你。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把我放在你圈养的宠物位置……你甚至都没把我当成一个人,你又凭什么对我说不许呢?”
傅砚珩:“……”
“傅砚珩,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沈知闲红眼的样子像一只软绵绵的兔子。
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她的软绵绵的垂头丧气耷拉下来的耳朵好好安慰她一下。
但她又是一只会急眼的兔子。
她用软绵绵的声音跟他讲道理,表达自己的不满。
“傅砚珩,我喜欢你。我可以随时随地向你承认这件事,虽然你目前还没喜欢上我,但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喜欢,就算不想立刻接受我,也不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因为我也有脾气,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也是一个会睚眦必报的小人。
傅砚珩原本很严肃地听沈知闲说话,等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伸手掐住沈知闲的脸,轻轻捏了一下。
俯身凑近,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侧,“你不是好人?那你想怎么做坏人?”
沈知闲拍掉他的手,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可爱死了。
“你管我怎么做坏人,反正我是有脾气的。”
也不是会一直无底线的容忍你和原谅你。
也会生气,失望,然后跟你翻脸。
她跟傅砚珩不是名正言顺的恋爱关系,她留在他身边连一个名分都没有,他们跨越朋友之上,却又始终摇摆在恋人之下。
他们只是一段复杂的暧昧关系。
而主宰这段关系的人,在沈知闲眼里,一直是傅砚珩。
“你说不许我推开你,那你呢?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再随意推开我?”
明明是埋怨的话,但却能让人听着,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
“我没有。”傅砚珩盯着她浅色透亮的瞳孔,“我做的那些不是在推开你,我只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怎么就能确定你永远都是对的?你的保护难道就不会有错的时候吗?”
傅砚珩垂下眼,沉默了片刻。
“或许会有错的时候。”
他在外人面前,可以永远高高在上地回答,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有错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他是傅砚珩。
但是在沈知闲面前,他却坦然承认,自己会有错的时候。
他并不觉得自己承认的勉强,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沈知闲眨了眨眼,“那你错的时候我也可以批评你咯?”
傅砚珩淡笑,“你可以。”
沈知闲多云的表情立马变成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笑容像是一朵大大绽放的花。
但是下一瞬,傅砚珩又开口,“但我不一定会接受。”
沈知闲的笑立马没了。
傅砚珩的意思是,他承认自己会犯错,也允许沈知闲批评他的错,但是他,不接受批评。
沈知闲:“……”
沈知闲:“…………”
“傅砚珩你这个人真的是很不讲道理!你这样不会有朋友的!”
他被沈知闲抓狂又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在掌心里揉了揉,动作很是宠溺。
他勾着嘴角,语气很是狂放,“我不需要朋友,有你就够了。”
沈知闲的心跳猛地漏了一个节拍。
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她忍了回去。
算了,不问了。
问了不过是自讨没趣,破坏心情,反正傅砚珩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会解释那句“有你就够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
半小时之后。
沈知闲和傅砚珩终于从摇摇欲坠的二楼下来。
“有什么发现吗?”
叶蕲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了。
因为他看见了傅砚珩很自然地牵着沈知闲的手,就跟早上刚出门时候一样旁若无人。
叶蕲:“……”
不是半个小时前还在闹别扭谁都不搭理谁吗?
敢情两个人上去半小时啥也没干,谈恋爱去了??
他都要焦头烂额了,他们还有心思谈恋爱?
叶蕲有些被恋爱的腐臭味迷晕,实在忍不住咬着牙问出口:“你们俩……到底是来干嘛的?你们知不知道新圩村的案子有多棘手,村里那么多人……”
傅砚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身后拿出一个物证袋,啪一声丢到叶蕲脚边。
叶蕲的话戛然而止。
傅砚珩抬了下眉,语气冷淡地开口。
“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化验,跟崔英旅馆地下室的东西比对一下。二楼窗户边有攀爬过的痕迹,东北方向的灌木有细微踩踏痕迹,找人往东北方向搜,再找人去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房间,那里应该能采集到一些生物信息。”
叶蕲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傅砚珩又接着道。
“今晚回去重新提审一下王二,他父亲没死,并且和王二一直有联系,还有村里那些妇女……我建议你找人搜一下他们的家,应该会有不少收获。”
叶蕲:“……”
傅砚珩嘲讽一笑,“叶大队长,你觉得我们是来干什么了?”
他牵着沈知闲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一派和谐。
沈知闲夫唱妇随的莞尔一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小指挠了挠傅砚珩的掌心。
傅砚珩握地更紧了些,按住了她作祟的小动作。
面色依旧是冷淡地,“叶队长,你也不用压力,你们查案有条不紊进行得很好,只是我是个例外,比你们快点很正常。”
叶蕲:“…………”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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