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明请的辩护律师在开庭那天临时反水,公布了徐思明所有犯罪证据,徐思明这一次是求锤得锤,开庭前还信誓旦旦大放厥词,开完庭整个人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等到法官彻底宣判结束,他才疯了一样回过神。
“傅砚珩!你不得好死!”
傅砚珩牵着沈知闲从他面前经过,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
徐思明声嘶力竭,恨不得吼声震塌整座大楼。
“沈知闲!沈知闲你不能走!你不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吗?我爱你,我比傅砚珩更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知闲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陷入癫狂的男人。
眼底是藏不住的嫌恶,“我似乎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爱绑架我,打着爱我的旗号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徐思明,你真的觉得自己冤屈吗?”
“你回国不是为了我,是因为你们在海外的一批药出了问题,不得不转移市场。”
“你所谓的为我好,实际上利用我从傅氏盗取信息抢夺投资,甚至让我替你背负上盗密者的身份。”
“你最不可饶恕的事情,是害死了我的母亲。”
沈知闲眼底泛红,对他的恨意像是一场经久不熄的大火,只会越烧越旺,直到把眼前这个人彻底烧成灰烬为止。
徐思明身子颤抖着,他拼命摇头否认这一切。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闲,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母亲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又何必让她总是拖累你耗着你,她死了你不是一身轻松了吗?”
“徐思明,你真的是猪狗不如!”
“我猪狗不如?”他忽地狞笑起来,瞪着双眼冲沈知闲嘶吼,“我到底是为了谁啊!我他妈都是为了你,我就是为了你才会做这些事情,凭什么你们要说我有罪?凭什么抓我啊?”
徐思明脖间的青筋高高暴起。
他声嘶力竭,“沈知闲你会跟傅砚珩一起下地狱!应该把你们一起抓起来!要死一起死!”
傅砚珩揽着沈知闲的肩,五指收拢,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他的声音更冷漠:“徐思明会下地狱的,会死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你现在应该祈祷,黄泉路上能走得顺利点,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不要重蹈覆辙。”
“傅砚珩——”
“你不得好死!”
好像除了这两句,他也没什么别的话了。
次日,傅城烨被捕。
远在H城的傅老爷子,终于打通了傅砚珩的电话。
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傅砚珩你真是疯了!那可是你亲生父亲,他又怎么可能会谋杀你!你把他送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消失不见的这段时间难道都是在谋划怎么对付你亲生父亲吗?”
“那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傅砚珩的声音不明觉厉,“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
傅老爷子险些被气晕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曾经被他抓在手里的风筝,这一次竟然敢真的要脱离他的掌控,彻底跟他对着干了。
老爷子还试图打感情牌能让傅砚珩有万分之一心软的余地。
“傅砚珩,你别忘了,始终是傅家的血肉,你身上流着傅家的血,你不能这么自私!”
“傅老爷子,都骗自己三十年了,你该清醒点了。”傅砚珩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把他们之间唯一一点有可能的联系都斩断。
“我并不是你们傅家的孩子,这件事傅城烨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电话那端蓦地陷入沉默。
傅砚珩低沉磁性的声音,顺着听筒清清楚楚地落在对方的耳朵里。
带着鄙夷和嘲讽。
“兴许是傅家作孽太多,一脉单传那么多代,终于到了您这儿,彻底断掉了。”
傅家要完了。
傅老爷子把傅砚珩当成傅家的血脉,想要瞒天过海。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一个朝代的没落是历史的必然驱使。
属于傅家只手遮天的时代,这一次是真的要彻底结束了。
傅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上位者,玩弄了一辈子的权力,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就跟天塌了一样。
电话那端陡然嘈杂起来,“老爷子!老爷子你怎么了?”
……
傅砚珩掐断电话,拿出一根烟点上。
他应该开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堵着。
沈知闲从身后轻轻环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傅砚珩把烟拿远一些,垂眸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怎么了?”
沈知闲眨了眨眼,伸手摸摸他的脸,“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难过。”
难过吗?
傅砚珩说不清楚。
他把烟捻灭,将沈知闲抱到窗台上坐着,将人困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难过,只是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他吻了吻沈知闲的嘴角,缓缓开口。
“小时候,我只觉得他是一个很严厉的爷爷,会强迫我学很多东西,从来不会安慰我,只会责怪我,在他眼里我就像是一个可以不用休息的机器,他对我唯一的肯定应该就是我确实帮他把公司管理的很好。”
“更多时候,我们不像爷孙,更像势均力敌的对手。”
交手十几年。
哪怕是对手,也是有一点默契存在的。
“我想那时候,我对他可能还有一点点亲情在的,直到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傅家的孩子,那唯一的联系也没了。所以我厌恶他,对他越来越冷漠,我们也越来越疏远。”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他把下巴抵在沈知闲的肩窝,像一只受了委屈找不到归巢的巨兽。
“知闲,你说为什么,我明明早就不在意他,也没把他当成亲人,为什么今天彻底撕破脸,竟然也会有一点点的……难过。”
他不应该是一个会难过的人。
他觉得自从跟沈知闲在一起,他的感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沈知闲认真地听完,用侧脸蹭蹭他的耳鬓。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跟傅老爷子交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半点感情呢?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吗?”傅砚珩喃喃一声,低头吻住沈知闲的唇,“可我不想要这些多余的感情,你能不能把所有感情都挤走,只留下你的。”
沈知闲的耳根微烫,身子软在傅砚珩的怀里。
“要不然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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