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心底隐约感到不安,下意识回头去看。
就见到一只一人多高的大狗,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更加惊悚的是成安王,不知道他从哪里拖来一柄九连环的大砍刀。
双手把刀举过头顶,朝着他的方向劈了下来。
也顾不得席云知了,拔腿狂奔——
“刺啦!”一声绸缎被扯断的声音响起。
秦朗只觉屁股一凉,微风袭过两股战战。
“啊,你这条死狗,早晚扒了你的皮!”狗哥战斗力持久,又有分寸。
既不咬伤他,却又下下撕烂他的衣服,不多时院中满地的衣服碎片。
相对于狗哥的温柔,裴玄就非常的凶残。
他把人堵在了角落里,然后扔给他一把铁锹,让他自己给自己挖坑。
挖得慢了,就用九环刀的刀背扇他的屁股。
掌宽的大刀被人用力地扇在臀部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裴玄,本官可是皇上的人,奉旨办事,你竟敢伤害本官,本官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秦朗惨叫的同时,还不忘记报复裴玄。
奈何裴玄是真的傻,一心一意就喜欢挖坑埋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
一声不吭,也不回答他的话,就是让他挖坑。
在挖了三个坑之后,坑里出现了三个人——
白卿,墨竹,秦朗。
除了秦朗以外的两人都十分安静,已经习惯了。
裴玄埋人这件事除了席云知能够阻止,别人都别想了。
秦朗崩溃极了。
“你们怎么叫都不叫?你们是不是跟成安王合起伙来欺负本官的?”
白卿和墨竹的表情太过淡然,让人无法接受。
墨竹幸灾乐祸地笑了:“听说秦大人,你在成亲之前都会负责王爷的婚事?”
“那真是恭喜大人了,喜提活埋大礼,听我一句劝没事别靠近王妃。”
秦朗顿时觉得这些人就是故意的,“你们王爷就是在装傻,这件事皇上知道吗,你们是在欺君!”
眼底狠辣毫不掩饰,说什么都要把成安王裴玄盯死。
最好皇上给他来的菜市口问斩,这样席云知与他的婚事自然就不做数。
墨竹本来还好心提醒,这人竟然想要害死王爷。
顿时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才是欺君!”
白卿已经生无可恋,完全没有欲望去加入这场战斗。
但秦朗就是疯狗,不愿意放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对着白卿也不假以辞色,“你好意思说你自己是神医?”
“帮着成安王欺骗皇上,也是欺君,你等着抄家流放吧!”
白卿本就一肚子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秦朗这两句话彻底点燃了他。
“呵!”神医冷笑,生死难料。
惹谁都不能惹大夫,他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少废话,快给我挖出来,我若是出事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实席云知真的很想用刀砍掉他的头,想看看这样的狗男人是怎么当男主的?
这种精明算计,道貌岸然的男人真的适合做男主?
当然,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她是不会动手杀死这个所谓的男主。
每个男女主都有气运跟随,轻易杀不死。
不过还是想要试试,她拿过裴玄手中的九环刀。
这柄刀是爷爷当年上阵杀敌所用的武器,它斩了成千上万敌军首级。
此刻,它也要斩掉前世今生的仇人。
眼神变得冰冷没有温度。
双手举起大刀准备来个就地格杀——
“云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这刀还是没有落下,呼,果然每次要杀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
她笑着扔下刀:“原来是陈伯伯啊,您来看望祖父吗?”
陈副将之前一直跟随席老将军,后来跟随父兄,当初扶灵回来的人就有他一个。
直到后来解甲归田他才回京,在兵部弄了个闲职,时不时就会来府中看望祖父。
平日里,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带着好酒好菜来找祖父小酌一杯。
“是啊,正好休沐,你祖父最近如何?听说他身体又差了。”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叹了一口气。
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是来要席老将军命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真心实意。
“还好,有白神医在祖父好了许多,祖父在偏院我让人带你去。”陈副将能来陪陪祖父她很高兴,这样也能让祖父恢复的快一些。
陈副将爽朗笑着:“行,我自己找去就行,不用你送了。”他笑着与席云知擦肩而过。
就在她看不见的那一面,拎着酒坛子的手背上有一道伤口。
就在陈副将即将看不见背影的时候,席云知突然喊了一句:“陈叔,你手上的伤口怎么弄的?”
她只是突发奇想,想要炸对方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伤口。
立刻警惕了起来。
陈副将不以为意地抬起手看了一眼:“都好几年了,战场上谁还没有个磕磕碰碰?”
“陈叔,祖父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这酒还是给我吧!”席云知一个眼神示意过去,阿武已经挡住了他要走的路。
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的祖父。
“陈叔,把酒交给阿武吧,不然祖父的院子您是进不去了。”席云知唇角挂着笑意,可眼底一片冰冷。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梦境。
陈副将的表情一僵,扯了扯唇角想要说点什么,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叹气交给阿武。
“云知,你真是长大了,这气势越来越强,比你父兄还要强大。”语气中带着一股感叹。
席云知亲自跟着他来到祖父的院子。
此时祖父正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摇摇晃晃间没有醒来。
“陈叔,祖父累了不能与你闲聊了,不如您先回吧?”只让对方看了一眼人就要撵人。
不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她也怕冤枉了对方,所以需要验证一番梦里是不是真的。
席云知在陈副将略远一点的位置,眯着看他的动作。
她在睡梦里的角度,那个疤痕,还有祖父的神情。
阿武如同小塔一样的身形挡在陈副将面前,声音低沉:“陈副将,请!”
“那好吧,过几天我再来。”陈副将没有留恋,大步离开。
席云知闭了闭眼,刚刚的那个手臂还有手掌完全与梦境重合。
对身边的阿武道:“阿武去找个人监视陈副将,看看他都与谁来往,尤其注意宫中的人,有任何异常都要汇报。”
被拦下来的酒水没有任何问题,看来这酒水本身是没毒的,恐怕关键在于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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