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
这段时日震三江等人一直在护国公府偏僻的小院中养伤。
席云知与白卿配合,为他们治疗多次,目前伤势稳定恢复。
空间秘籍所传承的针法也被她逐渐熟悉掌握,
今天就是为裴玄第一次施针治疗的日子。
为了这次治疗席云知把国公府上下安排的如同铁桶一般。
哪怕连一只飞鸟都不允许从国公府上空飞过,生怕干扰了这次治疗。
裴玄沐浴更衣衣衫半解躺在床上。
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开,如同画本子里魅惑的男妖精一般。
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带着水雾看着吱吱。
对于针他有着天生的恐惧,就如同小孩子一样。
半解的衣衫裸露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神情却是恐惧的。
在席云知拿出银针那一刻——
他瑟缩在床榻角落中,任由她怎么呼唤也不愿意踏出一步。
之前就被白卿扎,已经被扎出来心理阴影了。
现在看见针就害怕,就算是他最喜欢的吱吱也不可以。
席云知耐心的诱哄着一遍遍含着他的名字。
“裴玄,乖,过来来我这里,我保证不疼好不好?”
裴玄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愿过来,
甚至又把自己的身体缩小几分拉开与席云知的距离。
“不要!”拒绝得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甚至还坚定地摇了摇脑袋表示拒绝。
席云知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没想到第一次治疗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
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现在马上给我过来。”
“不然以后别想再和我一起睡。”不得不拿出最严厉的杀手锏。
旁边的人全都憋红了脸,别过头不去看他们,王爷和王妃真的好恩爱,威胁都是这么的有格调。
连惩罚对方都是这么恩爱的方法,羞死他们了,
听到不在一起睡之后,马上慢悠悠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一点点就像是乌龟爬一样,朝着席云知慢慢蠕动。
席云知最后一点的耐心也消耗殆尽,拉过他的胳膊把人滴溜到椅子上。
为了防止他乱动,不得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他固定在椅子上。
因为施针需要病人清醒,不然她的很想用一剂迷药把人药翻了再施针。
与白卿对视一眼,准备就绪开始治疗。
这一次的施针与太子的那次不同,她从传承中得到了另外的一种针法。
这次的针法更加的简洁,更加的有效,当然也是需要一定的内劲才能完成施针的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席云知的额角也逐渐渗出汗珠。
裴玄从刚开始的不安焦躁,到后来已经习惯。
只是眼睛仍旧离不开席云知。
每次她站在身后施针的时候,脑袋都忍不住想要开始转动。
最终在挨了三个大比兜后,脑袋不再转动了。
此时,施针已经接近尾声。
席云知近乎脱力地软倒在床榻上只等时间够了,就可以拔针了。
在这段时间,她又朝裴玄的口中扔了三粒药丸,让他就泉水服下。
希望,这次治疗之后,他能有些许恢复。
白卿在一旁仔细观摩心中不由暗自惊叹,
没想到王妃还会这么精妙的针法。
并且对他没有半点隐瞒,甚至还有意想要交给他,这让他心中惶恐。
在古代接受传承,等同于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席云知的做法不亚于是白卿的再生父母。
白卿虽贵为神医,但他的针法并没有席云知的深奥玄妙。
如果能学会这套针法他在未来行医的道路上会越走越远,甚至会远远超出现在的医术。
席云知根本没有理会白卿波涛汹涌的情绪,而是蔫蔫的倒在软榻上双眼半磕着要睡不睡的样子。
忽然眼前白影一闪,白卿撩起衣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白卿,你这是做什么?”席云知被吓得一个机灵,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不得不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看着地上突然跪下的人有些迷茫。
“王妃。白某有师傅不能拜您为师,但白某可以为您效命。”
“王妃,您慷慨解囊,倾囊相授。白某愿意在未来二十年跟随左右。”
一番操作把席云知弄得有些懵圈,什么慷慨解囊啊?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低沉的男声传来:“云知,你就接受吧,不然白卿不会安心与你学医的。”
屋内几人不约而同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没想到竟是裴玄。
墨松激动得全身颤抖,眼中带泪扑到主子跟前儿,声音哽咽:“王爷,您、您正常了。”
白卿第一时间站起身为裴玄把脉。凝重的表情并没有放松。
席云知也走了过来,只是她的表情有些微妙,
并没有往日里的那份亲密,看向裴玄时眼神色中有些陌生。
她的声音暗哑,藏着些许难以捕捉的情绪。
“怎么样?他好了吗?”出自席云知本身的情绪来讲,他并不希望曾经那个傻傻的裴玄消失。
突然间看不到那个傻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微微的刺痛。
白卿通过脉象来看,王爷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
“王妃王爷并没有完全恢复,从脉象来看他的经脉中依旧气血瘀堵。与之前别无二样,如今恢复应该是临时的。”
白卿想了许久只能用临时这个词来代替,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词汇。
不知为何席云知的神色略微有些放松,那就是说还能看到那个傻子。
她收起纷杂情绪,第一次正式看向恢复正常的裴玄。
朝着他屈膝行了一礼。
“席云知见过王爷。”
两人如今虽然是夫妻,但与裴玄正式见面这是第一次。
上一次还没等见面,说一句话他就晕倒了。
这一次她想着怎么也要正式一点打个招呼,作为未来的盟友,留下一个好印象是很重要的。
裴玄的手脚被墨松解开。
他活动着手脚缓缓站起,不得不说,恢复正常的裴玄周身气势有了明显的变化。
明明一样的容貌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差别。
裴玄这张冷峻俊逸的脸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朝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并不想与属下多说一句话。
墨松那满是哀求求宠爱的眼神被无情的抹杀,主子只留给他一个滚的眼神。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微微弯腰凑近席云知的耳边,热气喷洒。
“吱吱,怎么与我这般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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