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飞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二十万两开什么玩笑?
这么多钱,就算是运输也得运输十辆车!
他的眼神带着诧异,舌头都开始打结:“王、王妃!您没有开玩笑吧?”
“开玩笑?本王妃从来不开玩笑!怎么堂堂的秦王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还当什么王爷!赶紧回家种地算了!”
席云知挑着眉,眼神再像是打量对方,话里话外都是那种爱治不治的语气!
“韩云飞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他们在求我,你要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他们可是叛军哎,能让白卿去给一个叛军的首领治病救他,已经是冒着杀头的大罪了,怎么所有风险还要让别人来承担不成?”
席云知当然有自己的理念,这次打仗消耗了这么多钱,必须从敌人的身上将这笔钱讨回来。
韩云飞果然犹豫了。
显然他的犹豫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但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并没有告诉席云知。
现在席云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很好,若是知道那他就应该知道,回去怎么跟对方说。
这倒是,省了她很多麻烦。
不过嘛!
韩云飞既然对自己的忠诚打折扣,那么她也不介议对他看病的时候也打打折扣,反正早晚都是个死会,清算一切罪恶,半死不活也是活。
看着韩云飞为难的表情,席云知也懒得废话。
“行了话我也带到这儿了,书信呢,也给你传了,爱治不治,我还有事儿,要带着东西先走了!”
毫不留情的转身就离开,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抛给了韩云飞。
“喏,未来几天的药,哦,对了,若是白卿给秦王治病,那么给你的解毒事情上就要推后一段时间,你也知道两个城之间已经发生了战争,只要白卿进入到平阳城内,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了。”
这话说得倒是随意,但听者有心。
韩云飞对自己这条命十分重视的。
一听如果救了秦王自己会死,他立刻有了动摇。
当然他还不死心的问道。
“王妃是不是给了二十万了,您就可以去让白卿治病了?”
席云知回眸一笑,竖起食指摇了摇。
“二十万那也只是给白卿的医疗费用,是不是还忘记了本王妃需要钱呢?”
韩云飞的表情在这一刻裂开,眼睛瞪大的像是个铜铃:“王妃,这怎么还关你的事儿?”
“当然关我的事啊,因为白卿是我的人啊!我的人能白给人用吗?所以我也是要钱的,也不多,就十万两吧!”
韩云飞的嘴角抽了抽。
心想王妃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逮着敌人往死了咬。
其实心里明镜的,就是故意地在黑对方的钱。
罢了,反正他只管送信,能不能给钱那就看秦王那边的意思了。
反正西戎人,也不差这点钱,吧?
席云知和裴玄两人带着马车,一路朝着军营的方向行驶。
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席云知准备找个隐秘的地方,将空间中的粮食拿出来。
之前在裴玄面前暴露了她的秘密,也是为了今天。
以后这种时候会太多了。
总不能每一次全都遮遮掩掩,她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说谎话。
在裴玄惊愕的眼神下,一座如小山般的粮食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一向沉稳冷静,泰山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裴玄,此刻他的脸色一白。
担忧的望着她。
“云知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席云知摆动一下手脚,疑惑地看着他。
“不舒服为什么会不舒服啊?我好得很!”
手脚灵活,头脑清醒。
见她真的没有事情,裴玄这才松了一口气。
抬手将人揽进怀中,才让自己的心安,才张口说出自己的担忧。
“云知,世间万物所有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不劳而获……”
他说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但席云知听懂了。
“你是想说我用这个空间,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这些东西凭空出现是不是会损坏我的身体?”
裴玄连连点头。
关心则乱,一时之间语言都组织不好了。
席云知一笑。
“放心吧,不会的,这些东西都是前段时间赈灾时候我囤积的,趁着你们不注意,我都收到了空间里,只不过没有告诉你们罢了!”
“好了,不要再担心了,我们先把这些粮食搬到马车上!”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席云知天生神力,也只有两只手而已。
这些粮食足足让他们忙碌了三四个时辰。
两个人全身脱力的瘫倒在马车上。
气喘吁吁地摆着自己的手。
“以后我一定要找个力工给我干活,好累……”累得都要吐舌头了。
没有天生神力的裴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比席云知还要略惨一些,整个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瘫在那里随便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这么多的马车,席云知将马匹的缰绳拴在车辆的后面,一个连着一个。
在两日后。
席云知才将马车带回到了营地里。
但没想到营地中又出事了。
营地内一片萧条。
营地大门口竟然只有一个士兵在把守。
其他人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把守的小兵看见席云知时,顿时露出一抹惊喜。
“王妃,您可算回来了!营地里面我们抓到奸细了!”
抓奸细为何没有人守着大门?家都不要了?
好像是看出了席云知的疑惑,小兵立刻解答道。
“王妃那小子跑得快,我们的人都带去追他了,放心,一定能把那个小子抓回来!”
几个奸细就用这么多人抓呀。
席云知心里泛着合计。
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他去军营里招呼其他的士兵,过来搬运粮食。
看见这么多的粮食军营里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有粮食了真好。
与此同时孙铭向席云知禀告了,这次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以及如何找到了奸细的事情。
“你说军中的奸细竟然是马夫?”
孙铭点头。
“对,是马夫!”
“这件事说来话长,抓奸细的人是秦朗,别说这小子总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儿,要不是他及时发现,我们这军中的战马可就都招了殃!”
什么竟然是秦朗?
席云知的大脑中有一阵晕眩。
这就是书中男主吗?世界的宠儿。
只要有一点点的差池,就会立刻出现新的生机?
明明这一次他已经将对方踩进了泥里。
席云知短暂间出现了耳鸣,听不清孙铭在说些什么,只见他嘴巴张张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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