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被三公主这狂妄的口气惊呆了,每个月给一万两,开什么玩笑,哪怕是皇家也给不上这么多钱吧?
她拿自己当什么?当大冤种吗?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秦朗已经有些精神崩溃。
本就脆弱的神经,在被三公主这么一刺激,顿时暴怒起来。
他的眼神阴鸷,变得可怕恐怖。
吓得三公主护着自己的肚子,退后了好几步。
心里害怕,嘴上不服软,不知死活的怒骂道:
“秦朗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宫这么说话,你那是什么眼神?敢这么看我?信不信本宫给你的眼睛抠下来当泡踩!”
席云知挑了挑眉,秉承着不嫌事儿大的想法道:“秦世子别说本王妃不给你指明路,你现在若是能去你舅舅家,也许还能再要回来一些东西,若是去得晚了,那可就别说这家就要被抄了!”
武安侯夫人顿时狂怒起来,面目狰狞,“席云知,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抄我弟弟家?”
挣扎着想要朝着她扑过去,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那张得意的脸上。
还没有等靠近,就被身边带着侍卫拦住,单手擒住,不让她靠近半分。
“武安侯夫人凭什么?这件事情可不是你说了算,搞清楚,本王妃现在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对你们进行通知!事情能不能做到,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席云知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抬眸看向了秦朗。
此时的秦朗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
对啊。
明明这是他的东西,为何不要回来?
三公主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本来就将武安侯府的爵位,视为自己未来孩子的东西。
再说了,她来自武安侯府是为了享福的,可不是为了来扶贫的,现在婆婆的这种作为让她十分不满。
看着武安侯夫人不停的哀嚎,不让抄家,这个那个的实在是烦躁的不行。
本身三公主就不是个好脾气的。
转头怒斥:“你给本宫闭嘴,你这个老虔婆!偌大的武安侯府都被你给掏空了,还好意思说!”
“哪个守妇道的人像你这般?你也不怕人笑掉大牙,怪不得武安侯愿意娶外边的女人,也不愿意找你!谁愿意找一个跟耗子一样的女人,天天掏空自己家贴补娘家,你还要不要点脸?”
三公主从小就娇生惯养,哪里会顾及她的脾气,她的脸面?
谁让她不爽,那就怼得谁心肝脾肺肾,全都痛。
在她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公婆这个概念。
所有的人不过是为了服务她而存在,什么公婆?她是高贵的公主,想在她面前拿乔,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没让婆婆跪在面前伺候,那就算是她孝顺了。
武安侯夫人被三公主的话气得不轻,捂着胸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秦朗,希望他能为舅舅说一句话。
“母亲,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三公主说得很对,若是没有说错,你的做法已经犯了七出之条,
而我作为武安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也有权利去官府状告,舅舅他们坑骗侯府财产!
若是不能将所有东西,全都给我吐出来,我必定告得他抄家流放!”
武安侯夫人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连咒骂好几句。
“逆子逆子,你个不孝子!你舅舅白疼你了!”
现在秦朗已经被逼疯了。
哪里还能顾得什么亲情?
如果是真的有亲情,他的舅舅就不会无休无止的,从武安侯府掏钱回自己家了。
“母亲这话说的,难道你不觉得心痛吗?要么现在你就跟我一同,去舅舅家把钱要回来,要么就我去官府状告他,你自己选吧!我不可能将武安侯府的基业,送给一个外人!”
对于武安侯夫人来讲,弟弟一家怎么可能是外人?
“外人?你舅舅怎么是外人?席云知才是那个外人!你把钱都给了她,你还怪你舅舅!”
这话说的,欠钱不还,还这么理直气壮?
席云知在一旁耸耸肩:“武安侯夫人这话说得有意思,要不然这钱我不收了,我去皇上那里请旨?”
“不行!”
“不行!”
这时候秦朗和三公主异口同声道:不行!
相反武安侯夫人倒是很乐意,掐着腰叫嚣着让她去宫里,“告呀告呀,我们武安侯府什么罪都没犯,还怕你去告不成?”
的确,武安侯府没有什么罪,也没有强抢民女或者是什么杀人放火。
但是秦朗犯过错呀。
在一旁不吱声的裴玄,心里掂量着什么时候把人抓起来好呢?
看他们现在鸡飞狗跳的样子,他倒觉得不急了。
让他们体验一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才叫好。
现在秦朗觉得,席云知在这里太碍眼了。
她在这里等于看自己家的笑话,还是把人给撵走的好。
“成安王妃,既然你已经把账收好,你我之间互不相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就离开吧!”
席云知这一次收获不少,几乎是将整个武安侯府掏空。
看着手中的四十五万两,心情颇好。
一点儿都没有,想要跟他们计较的意思。
甩了甩手中的账本,看着脸颊肿胀的秦朗。
“别说本王妃不讲情面,这一千两银子留给你养儿子,怎么也都够了!”
席云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从众多银票里,掏出来了一千两银子,扔在了秦朗的身上。
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一样。
可秦朗却觉得这么做,是席云知对自己喜爱的表现。
若非如此,怎么可能会给自己钱?
只不过一想到那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想强占自己的爵位,顿时就面色阴沉起来,听到孩子那两字儿,就觉得头疼。
“那还真是多谢成安王妃了。”
秦朗迫不及待地将席云知和裴玄两人送走。
现在关上门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席云知还想看看热闹,这么好的戏可不多见。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
裴玄的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沉闷。
“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
这个他们指的是秦朗的舅舅们。
席云知垂下眼帘,低声嗯了一声。
裴玄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把他们抄家的日程提上来了。
“放心,那些人都不会好过的!”
用脸颊,亲昵的蹭着席云知。
此时的裴玄将人,从身后抱住圈在怀里。
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在寻求安慰的狮子猫。
与其说在寻求安慰,不如说他在安抚席云知的情绪,不让她那么低落。
每一次只要遇见秦朗,他们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的心情都会低落一阵子,所以裴玄最讨厌的就是武安侯府这一家。
心中也打定了主意,要尽快将武安侯治好,同时将他生病的原因找出来。
依照他们对秦朗的了解,这武安侯的病情恐怕还有另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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