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将温泞拉到自己身后,一脚踩在了温右的脚上,随后一拳狠狠揍在了温右的脸上。
温右疼的就想抽身,奈何脚被人踩着抽不出来, “你妈……”
骂人的话还没骂出口,另一边脸又挨了狠狠一拳。
温泞都看呆了,这小护士也太厉害了吧!
温右的脸上肉眼看见的肿了起来,不一会眼睛就封了喉。
温左也看呆了, 他从没见过在医院能被护士揍成这样的。
小护士扑了扑手,“你刚才想说什么?你妈怎么的?”
温左反应过来,立即上前说道,“他刚才想说,你妈把你教得可真好。”
他陪着笑脸道歉,“护士小姐,对不起啊,我哥今天有点冲动了,我们下次不会了。”
小护士这才抬脚放过他, 眼神狠厉的说道,“以后别让我在这个病房里看见你,再敢来闹事我就打掉你满口牙!”
温左点头,拽着温右往出走, “咱们先回去,一会再说。”
温右哪里可能走,在村子里都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死死盯着小护士的胸牌,“顾琳是吧,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在这个医院呆不下去,我砸了你的饭碗。”
小护士冷笑,“院长是我爸,你去告,你去告。”
温左拖着温右到了门口,回头看向温泞说道,“温泞,二叔让你去一下,有事找你。”
他们两个其实是温世军派来找温泞的,本来想吓唬吓唬温泞,谁想到,反倒被人揍了。
温泞想到了,应该是法院的传票到了。
她回身看向顾琳,“抱歉给你惹麻烦了,如果领导怪罪下来,我去解释。”
顾琳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
隔壁床的大姐这时候叫住她,“护士,拔针。”
顾琳说道,“你等会啊,我给你叫人去!”
大姐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看着温泞说道,“她不就是护士吗?”
温泞笑了笑,这个小护士还真是好玩,“她应该是新来的吧?”
大姐点头“也是,之前都没见过。不过,那她也应该会拔针吧?”
温泞想了想说道,“可能她不是做护理的护士, 她们分工挺多的。”
不一会,有护士进来给大姐拔了针。
秦柔拉着温泞的手, 满眼担忧,“泞泞,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温泞小声安慰她,“您放心,这是在医院,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应该是接到了法院的传票,我去看看,如果能让他同意离婚,咱们也不用上法庭了。”
秦柔这才点头,温泞来到了温世军的房间。
温家的人来的很全, 温老太太都来了,一看到温泞顿时脸色冷厉的说道,“温泞你太过分了,看看把你哥打的。”
温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也怒目看着她,此时的脸比刚才更肿了。
温泞冷声说道,“这可不是我打的,是他在医院闹事,被人家小护士给揍了。可别赖在我身上,这个锅我不背。”
温老太太拐杖咚咚的砸地,“你个臭丫头,出去喝几年墨水, 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温左出声说道,“奶奶,您消消气,咱们说正事吧。”
温老太太这才忍了怒火,“你说。”
温左是温家男孩中学历最高的,已经工作三四年了,看来,这次是派他来当说客的。
温左看向温泞,“温泞,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二叔和二婶到底是夫妻, 夫妻之间吵个架,没必要告到法庭上去吧。你这样,你把案子撤了,你害二叔受伤住院这件事,二叔就不跟你计较了。 后面的事,咱们让二婶先回家,再慢慢商量。”
他们这是想稳住她们,先把妈妈哄回家去,后面的事好商量。
商量怎么把妈妈手里家产都弄到手,然后再想办法打死妈妈?
真是做梦!
温泞面色冷厉,“没什么好商量的,要么协议离婚,要么法院判。”她看向温世军,“ 你想怎么办?”
“温泞,我们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温左语气冷了下来。
温泞转头看他,“我妈这些年被家暴,几次三番的重伤中院都是因为你们!”
温左立即说道,“你胡说,你们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温泞冷笑,“是啊,既然跟你没关系,你坐这说个毛线,你哪里的大脸,跟我说谈条件?”
温左被堵得哑口无言,半天他憋出一句话,“我们都是为了你们好!”
“滚!”温泞冷声说道。
温左眉头皱起,“你说什么?”
温泞满眼厌恶的看着他,“我让你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在跟他说话, 你算什么?”温泞指着温世军。
温老太太的拐杖又敲地,“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东西?”
温泞转头看她,满眼嘲讽,“您生的东西好,不是赌钱就是回家打老婆孩子,这样的人渣,您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呢?”
温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温勇军夫妻俩赶紧过去给温老太太顺气,他看眼自己弟弟,咬牙切齿的说道,“老二, 你个熊货。让个臭丫头在这里对我们指桑骂槐!”
“这哪里像是咱们温家的孩子 ,我看没准是野种。秦柔那个妖媚的样子,刚嫁过来的时候,不知道眼馋了多少村里小伙子?这回她非要离婚,没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了!”
魏香春又开始煽风点火。
她的话,可是戳中了温世军的心窝子, 他恶狠狠的看着温泞,“你个小畜生!你们赶紧消停的给我滚回家里,不然,下次我连你一块打死!”
温泞深吸口气,气的心都在颤抖,“你的意思是,一定要上法庭了?”
温世军随后拿过能够到的东西向着温泞就打过来,脸上狰狞,大声咒骂,“你个小孽种, 你妈也不知道偷了哪里的野汉子生下了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小畜生,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过你们!”
温泞无奈透顶,满心苍凉 。
看来,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她内心里能把他们想到的最坏的极限,还是轻了。
她慢慢后退着步子,眸底是无尽的失望,她一字一句,用尽力气说道,“ 温世军,我多么希望自己身上流着的不是你们温家的血。哪怕……我是个野种,也比姓温好!”
她扫了一眼温家的所有人,“我上辈子投错了胎,跟你们成为了亲人!既然骂我是野种,那么从此刻起,我跟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日后,谁他妈的也别在我面前充当长辈,也别来教训我!”
她咬字说道,“你们不配!”
说完,温泞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上冷的如同坠入冰窖, 眼底酸疼的睁不开眼
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这辈子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心里真是太憋屈了,她没有回病房,偷偷到了地下停车场,大哭了一场。
徐言希陪同国外的医学专家来给丁老太太会诊,忽然一道瘦弱的身影闯入视线。
车窗外,角落里女孩蹲在地上,脑袋埋在双臂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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